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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贺夕朝笑着道：“你确定？我敢打赌，你两个小时内出不去这个学校。”
“外面有记者？”
贺夕朝还没回答，就听杜文诺冷冷道：“这个学校也有自己的狗仔队，比外面的还烦人！”
没事还评什么校园十大风云美男，无聊。
贺子君呛声道：“不知道是谁隔两天就上一次头条，虚伪。”自从杜文诺入学之后，校园里的报道就经常集中在他身上，他真不知道这个“私生子”有什么好的！
杜文诺还想说话，就听顾天晴道：“别跟小孩子一样吵架，这样我会以为自己是幼儿园阿姨。”
这句话，让杜文诺和贺子君同时怒瞪她，顾天晴瞥了他们一眼，对贺夕朝道：“走吧，坐你的车。”
说完，她推门出去。
贺夕朝挑眉，转头看身后的两人一眼，“好自为之。”
两人出去，顾天晴才知道贺夕朝说的话没错，医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穿着贵族校服的学生。
不少人手机都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手机就更不用说了。
贺夕朝道：“绝不觉得我们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顾天晴：“……我更愿意当人。”
贺夕朝笑了，护着顾天晴出去。
好在这个学校的消息只在校内放，学生又都不差钱，所以顾天晴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卖给外面的记者，让有心者造谣。
离开的时候，顾天晴心里不得不感慨，有钱的学生就是好啊。
“亏你还能这么淡定。”贺夕朝看了她一眼道。
顾天晴道：“只是一群学生而已，又没什么恶意。”
贺夕朝道：“你知道你和希霆关系公开，引来多少人注意吗？”
顾天晴知道他说的是贺家唐家戚家等等那些人，但她偏不接招淡淡道：“国家人口多，数不过来。”
贺夕朝道：“有斗志是好的，能保持住才是关键。”
顾天晴看了他一眼，“我有没有斗志没关系，关键是姓唐的。他的态度，才是我要考虑的。”
“如果她也能像你这么想，或许你早就能见到她了。”贺夕朝道。
顾天晴听过唐希霆讲贺夕朝和秦素的事，事实上，她对秦素的印象不错，也不认为，秦素会在两人度过难关之后才走。
将心比心，她相信秦素有自己的理由。
顾天晴道：“我想秦素也有自己的立场，如果你想听我的看法的话。”
贺夕朝看了看她，“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不听拉倒。”
贺夕朝笑起，眸中的暗色被他系数藏起，“说来听听。”
顾天晴道：“无论是你还是秦素，都为这段感情牺牲太多。你离开了A省，放弃了所有的荣誉，她牺牲了事业。但是相比起来，我想秦素更不愿意你为她放弃一切，毕竟，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如果她跟姓唐的，要互相放弃一切才能在一起，老实讲，她会认真考虑值不值得。
心灵的负担太大，迟早会不堪重负而分崩离析。
不是她低估了爱情的力量，而是人性本来就如此。一段感情的发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或者说缘分，但这种东西往往是最不可靠的。所以不要想着去挑战它，而是去维护它最好。
“她说过这句话。”
“嗯？”
贺夕朝笑着道：“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太有想法，同时……”他停下车，没继续往下说。
顾天晴看他眼神有些不对，皱眉道：“同时什么？”
“同时……你们都一样……”贺夕朝看着她，“也太自私。”
顾天晴愣住。
贺夕朝道：“既然开始了，谁也没有资格随便喊停。况且，我要是一蹶不振呢？要是她真为我好，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我，而不是给我希望，然后在我最低谷的时候离开我。”
顾天晴想着贺夕朝的话，久久没有开口，耳旁百货商场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最新娱乐消息，“拒可靠来源，谢小云孩子的生父是一名陆姓男子，该男子刚回国不久，家族在业内颇有地位……”
这样的新闻，只要是稍微了解业内的，都知道说的是谁。主持人没有明说，不过是因为陆家还没表态罢了。
贺夕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一扬道：“看来继你和希霆之后，圈内又有新谈资了。”
顾天晴转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
贺夕朝道：“你觉得陆家这点消息不够轰动个？”
顾天晴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的不是陆家的事，而是秦素。如果她一开始就能离开，只能说明她不够爱你，你们的话说，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所以，你不能要求太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女人本来就是自私的，男人才需要无畏。”
贺夕朝看着她，笑着道：“所以，你有什么建议？”
顾天晴道：“找到她，把她重新追回来。”
“我更愿意把人抓回来。”
顾天晴无语，这帮男人敢不敢怜香惜玉一点点。动不动就威胁，就抓，就强的，真是跟禽兽无异。
贺夕朝道：“送你去哪？”
顾天晴本想回公寓，想了想道：“去环宇集团。”
顾天晴到了环宇集团之后，就有些犯愁要怎么上去了。以往曝光度不那么高的时候，进环宇集团还很轻松，现在铁定会被人认出来。
顾天晴先打了个电话给唐希霆，“忙不忙？”
唐希霆刚开完会，看了一下时间道：“还行。你在哪？”
顾天晴道：“你猜。”
“……”答案太明显，唐希霆不想侮辱自己的智商，直接道：“上来。”
“可是会被人认出来。”
唐希霆揉了揉额头道：“上来，你是我的女朋友，来公司没有人会说什么。”
顾天晴一愣，这次反应过来。
对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她干嘛要偷偷摸摸的！真是，人做贼久了，心思也容易阴暗啊。
顾天晴道：“等我。”
挂完电话，她看着环宇集团的大门，抬头挺胸，然后……在临进门的时候停下。
就算是唐希霆的女朋友，也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啊。顾天晴脸皮还不够厚，当即打电话给于晓蕾，想看看她在不在环宇集团。
于晓蕾此时正跟殷季离对着，接到顾天晴的电话的时候，语气中火气很大，“什么事！”
顾天晴看了一下电话，确定自己没有打错，“你在环宇集团吗？在的话我在楼下，下来接我。”
于晓蕾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立刻下去。”
她说完就想走。
殷季离挑眉，身子也不让开，堵着门，“我说我的话说完了吗？”
于晓蕾看着他，道：“边走边说。”
殷季离没意见。
于晓蕾走出去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本来大家就在多多少少说她和殷季离的关系问题，这两人一起走，更是招来话柄了。
“你离我远点。”
殷季离贴得更紧，几乎要到她脸颊，“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没门。”
于晓蕾几乎不敢呼吸，正巧办公室的门打开，几个开会的人出来看到了他们。
于晓蕾连忙将殷季离一把推开，然后故作淡定地大步走了。
殷季离悠悠跟上。
那开会的接个人面面相觑，随后窃窃私语，“我早就说了他们之间有问题，你们还不信。”
“谁能知道，殷董事居然会喜欢一个小职员。”
“名媛吃多了，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不是。”
“……”
于晓蕾跟这殷季离下楼，顾天晴看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你们怎么在一起？”
于晓蕾不等殷季离说话，就开口道：“哦，我忘了带卡，遇到他，顺便让他帮忙。”
顾天晴点头，但是眼珠子还是在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
殷季离十分大方，于晓蕾则是显得有些局促，催促道：“走吧，趁现在大家都在忙，上去不会引起多大注意。”
顾天晴跟着进去。
于晓蕾打前阵，殷季离则是幽幽在后面跟着，在电梯声音响起的时候，顾天晴听到身后殷季离的声音不紧不慢道：“我在追她。”
顾天晴转头看他，殷季离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于晓蕾见顾天晴没上电梯，转头就看到两人对视，她将顾天晴拉过道：“不用搭理他。”
顾天晴挑眉，“你听到了？”
于晓蕾道：“听到什么？”
顾天晴看了眼殷季离，“祝你成功。”
殷季离听到这句，跨步走进去，道：“不打算帮忙？”
顾天晴摇头。
于晓蕾就在两人中间，却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又不能问，免得跟殷季离说话。
“天晴，我有一个要求。”于晓蕾道。
“说。”
“下个月来环宇集团的沟通工作能不能让小桃或小李做，我想专心对外。”
顾天晴看了眼电梯表，转头，“要求无效。”
“为什么？”
顾天晴道：“具体我可以让陈哥跟你沟通。”
于晓蕾顿时蔫了，让陈金鹏跟她沟通，那结果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她挨骂，然后工作量翻倍。
“……当我没提。”
“嗯。”
于晓蕾简直悲愤，天晴居然还“嗯”，身为闺蜜，难道这个时候看不出她正处于水深火热吗！
对于虎视眈眈的殷季离，于晓蕾真的是越来越没辙。
关键是，这个男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可能抽风。
偏偏天生长得妖孽，连抽风也比别人抽得妖气，连让她想借故冷战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殷季离笑着对于晓蕾道。
于晓蕾这才转头看向电梯，顾天晴已经出去了。于晓蕾还没来得及跟顾天晴说再见，殷季离已经手贱地迅速关上了电梯门。
于晓蕾顿时跳脚了，“姓殷的，你……唔……”
殷季离用力压着人，手掐着下巴，让她被迫迎合自己。
于晓蕾好歹也是跆拳道高手，可是在殷季离面前，战斗力直接被秒成渣。直到电梯到底楼的声音响起，殷季离才放开于晓蕾。
于晓蕾擦了嘴巴，就要出去，就看到殷季离又摁了顶楼，然后将电梯门关上。
于晓蕾顿时紧贴墙，用手捂住嘴巴，凶怒道：“殷季离，你再敢碰我试试！”
殷季离看着她道：“这是你欠我的利息，再见。”说完，他摁了电梯的下一层楼，妖孽十足地走了。
于晓蕾看着电梯门关上，暴跳如雷，在电梯里疯狂地骂殷季离，还带拳打脚踢。
因为这是总裁专坐的电梯，所以没有监控器，于晓蕾发泄得很放心。
以至于没有察觉到电梯停了。
等她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打开，此时她手挠着墙，腿踢着，神情狰狞。
徐乔看到人后，目光往上扫，在发现眼前的疯子居然是于晓蕾后，她跨步进去，“有病别耽误，要及时治。”
于晓蕾立刻站好，欲哭无泪，乖乖打招呼，“徐经理。”
徐乔看了她神情一眼，道：“月底有空吗？”
于晓蕾正要回答，就听她道：“我结婚，还缺一个伴娘。”
于晓蕾睁大眼睛，“徐经理，你想让我当伴娘？”
“你不想当我也不会阻止你。”
当上司徐乔面无表情、又毫无感情说这句话的时候，于晓蕾是不会把内容当真的，她异常虔诚道：“不，徐经理，事实上我非常想当您的伴娘，当您的伴娘将是我的荣幸。”
徐乔看她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继续面无表情道：“等我通知。”
“是。”
“记得把自己弄漂亮点，别丢我的脸。”
“是。”
临走前，徐乔又想到刚才听到的八卦，转头加了一句，“有男朋友的话，记得带上。”
于晓蕾抬头，正想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徐乔已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了。
想到自己一上午的经历，于晓蕾郁闷得不行，她拿出手机，奋笔疾书，“天晴，有一群吸血鬼逼我出卖色相！”
顾天晴收到的后，兴致十足，立刻就回了，“卖出去了没有？”
于晓蕾：“……”
说没卖出去憋屈，说卖出去丢人……于晓蕾愤怒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逼我出卖色相！”
“你同意了？”
“……”于晓蕾想了想道：“我是被迫同意的！我要大吃一顿，你记得请客！”
顾天晴转头问埋首办公的唐希霆，“殷季离人怎么样？”
唐希霆抬头，“替谁问的？”
顾天晴道：“晓蕾。”
唐希霆点头，如果顾天晴是替自己问的，那就另当别论，替于晓蕾问的，就无所谓，“基本上算是个好人。”
“你觉得晓蕾和他怎么样？”顾天晴进一步问道。
“这要看季离的意思……”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们？”
顾天晴道：“殷季离跟我说，他在追晓蕾，不够我看还有些难度。”
“他没让你帮忙？”
顾天晴点头，随后道：“他不会是也让你帮忙了吧？”
“有这个意思。”
“这么说来，殷季离态度还算认真……”顾天晴想着，低头给于晓蕾回了短信，“请客没问题，不过多叫几个人怎么样？”
于晓蕾回复得很痛快，“没问题！人多吃起来也热闹。”
顾天晴看了回信，转头笑眯眯道：“今晚叫上殷季离，一起吃饭？”
唐希霆头也不抬道：“让他们自己去。”
顾天晴无语，“怎么可能让他们自己去，晓蕾说的是想让我请她吃饭，我不去的话……”
“季离不会乱来。”只会胡来。
顾天晴根本没想那么远，“万一晓蕾真的不喜欢殷季离，气氛肯定会很尴尬。”
唐希霆抬头看她，“你觉得于晓蕾不喜欢季离？”
顾天晴听他这么问，突然也不是那么肯定了，“可能也有点意思吧。”
唐希霆看她道：“今晚有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
唐希霆嘴角微扬，“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前提是，你有时间。”言下之意，是她不能跟于晓蕾一起聚餐了。
顾天晴犹豫了一下道：“我就去看看，如果他们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再走。”
“可以。”
就这么敲定，顾天晴让唐希霆约了殷季离，然后打电话和于晓蕾定地点。
她还没说话，就听于晓蕾大声道：“天晴，你知道谢小云的孩子是谁的吗？”
顾天晴淡淡道：“不想知道。”
看到新闻的时候她多半就猜到了，所以谢小云的事情她更不打算插手，交给陈金鹏和小娱处理最合适。
于晓蕾被一堵，郁闷道：“什么嘛，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陆皓找你了？只是想不到，会这样。”老实说，陆皓人还挺好的，谢小云就差了。
顾天晴道：“这些还都只是猜测，谁也说不准。”
于晓蕾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十之**。”
就新闻上报的那些条件，除了陆皓还能有谁。
“于晓蕾，少点八卦，快说，今晚想去哪里吃饭。”顾天晴催促道。
于晓蕾眼珠子转了转道：“能不能去季红？”
“季红？”顾天晴有些意外。
于晓蕾笑着道：“是啊，我听说，季红好像跟你有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去？能进季红可是在A省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多少人争着想进去都没机会，所以今晚去那里怎么样？”
顾天晴道：“好吧，我让他们留雅间。”
“爱你！”谢小云兴奋道：“那我今晚是不是要好好打扮，免得给你丢脸？要不要穿礼服？浓妆还是淡妆？”
顾天晴笑着道：“随你。”
谢小云那头已经想着要穿什么漂亮衣服了。
临挂电话前，她又多嘴问了一句，“陆皓不会真的是喜欢谢小云吧？他不会那么没眼光吧？”说完，她又自我否认道：“不会，以陆皓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喜欢谢小云的话，早就已经出来承认了，不会任由现在外面闹着。”
顾天晴无奈道：“少点八卦吧你，记得六点季红门口见。”
“得嘞！”
说完，谢小云才挂了电话。
顾天晴想到陆皓的话，打了个电话的陈金鹏，问他事情的进展。陈金鹏和小娱效率十足，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想好了怎么放消息。
陈金鹏道：“已经有媒体试探过陆家的态度了，看起来，只要不提陆皓，谢小云怎么样，陆家并不关心。”
顾天晴冷笑道：“这么说，谢小云这算盘是白打了。”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不过目前还不明朗。”陈金鹏道：“有什么变动，会随时通知你。”
“嗯，陈哥辛苦。”
陈金鹏挂了电话，开始和小娱联系小道媒体。
顾天晴转头，就看到唐希霆刚挂了殷季离的电话，“殷季离怎么说？”
唐希霆道：“他说今晚会准时到季红。”
听了唐希霆的话，顾天晴无语道：“为什么感觉你们说的像工作餐。你不会没告诉他，今晚晓蕾要去吧？”
“为何要说？”
顾天晴扶额，不过无论她怎么说，唐希霆都不肯再打电话了。
六点，季红。
于晓蕾盛装打扮，美丽，夺人眼球。
于晓蕾品味不差，加上家境不错，颇为懂得打扮。平时职业装看不出来，今晚长裙高跟鞋一穿，气质和身材立刻显现了出来，还有点名媛风。
“怎么样？”于晓蕾主动问道。
顾天晴笑着点头，由衷赞许，“很漂亮。”
于晓蕾笑容顿时灿烂。
“对了，还有谁来了？”
“唐希霆。”
于晓蕾眨了眨眼睛，“还有呢？”
“还有……”顾天晴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透着邪性十足的戏谑，“打扮起来倒也人模人样。”
于晓蕾听到声音，转头，顿时睁大眼睛，“殷季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天晴连忙道：“是……”
殷季离邪笑着打断道：“这就是缘分。正好，我约的人今晚没来，和你们一起好了。”
于晓蕾顿时进入战斗状态，“谁要和你一起！我们人已经满了，没有你的位置！”
殷季离抬手，就拉开了包厢的门，看了一眼里面的唐希霆道：“位置还很多，我进去正好。”
说完，他已经进去坐下。
于晓蕾放开顾天晴的手，气呼呼地踩着恨天高冲进了包厢。顾天晴还没进去，已经听到两人的声音了。
“顾小姐……”服务员有些担心。
顾天晴笑着道：“没事，你去忙吧。对了，这附近就不要让人来了。”
“是。”
说完，服务员道：“对了，刚才贺先生也来了，不知道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贺夕朝也来了？一个人吗？”顾天晴好奇。
服务员道：“看起来似乎在等人，不过人还没来。”
顾天晴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说完，顾天晴进了包厢。此时于晓蕾和殷季离正在斗嘴，顾天晴看他们相处“和谐”，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白担心了。
她走到唐希霆身边道：“贺夕朝也来了。”
“哦？”唐希霆起身道：“我过去一趟。”
顾天晴点头道：“对了，今天是他带我去找你的，顺便替我说一声谢谢。”
“嗯。”
唐希霆起身去找贺夕朝。
看到唐希霆起身，殷季离挑眉，“有事？”
顾天晴摇头道：“没事，有一个朋友来了而已。咱们先点餐吧。”说着，她将菜单放到了两人面前。
刚放下，于晓蕾就迅速地拿过了菜单，然后点了自己想吃的菜。之后她将菜单给了顾天晴，顾天晴无奈，就听殷季离笑着道：“我和她要的一样。”
于晓蕾刺了他一句。
顾天晴无奈摇头，让服务员上菜，自己则继续看对面两人斗嘴。
隔壁雅间，贺夕朝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是秦素，抬头，在看到是唐希霆之后，脸上的神情恢复往常的慵懒。
“怎么是你？”
唐希霆道：“等什么人？”
贺夕朝道：“没什么，一个不会来的人而已。早知道了是胆小鬼。”那个女人，他不逼一下她不会走一下。唯一主动的一次，还是跟他分手。
“没事就好。”
说完，唐希霆转身要走，却听身后贺夕朝道：“教授说，你去美国找他了。”
唐希霆眉头微蹙，不满道：“他还是一样大嘴巴。”
贺夕朝笑着道：“教授说，他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找他了，你去了，他很高兴。而且他说，你的状态比几年前好很多，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问你不肯说，就只能问我。不过，既然你已经好多了，为什么还要去找教授？最近又有事情发生？”
唐希霆道：“没什么事。”
“所以，你去美国，真的只是因为公事，和私事完全没有关系？”贺夕朝进一步问道。
唐希霆看他，不说话。
贺夕朝双手抬起，道：“好吧，我不问了，你没事就好。无论怎么样，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人也死了，总该往前看。”
唐希霆道：“她不算什么过去，也没有往前的说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样就足够了。”
贺夕朝点头，“这倒是，至少这方面你比我强。”
“知道就好。”
说完，唐希霆打开雅间的门出去。至于顾天晴说的要帮忙说谢谢之类的，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认为和贺夕朝需要如此。
贺夕朝看到唐希霆出去，无奈摇头，起身，也跟着离开了雅间。反正他等的人也不会来了，他继续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离开雅间后没多久，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来到季红门口，她的声音有点清冷的味道，“你好，我约了人。”
“请问叫什么名字。”
沉默了许久，她道：“贺夕朝。”
服务员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连忙道：“贺先生刚离开了，要不您先进来稍等一会儿，我们和他联系。”
“不用了，就当我没来过。”说完，女人转身离开。
服务员看到秦素离开，犹豫了一下，连忙进包厢去找顾天晴。顾天晴在知道情况后，连忙出来，可是哪里还有秦素的影子。
“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服务员道：“没有。知道贺先生不在后，她直接就走了。哦，她说了，就当她没来过。”
顾天晴皱眉，这两人，真是冤家，“秦素来过的事先别告诉贺夕朝。”
“是。”
她转身，正要回去，却看到唐希霆出来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顾天晴疑惑，同时让服务员先下去。
唐希霆道：“我们该走了。”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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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记者？”
贺夕朝还没回答，就听杜文诺冷冷道：“这个学校也有自己的狗仔队，比外面的还烦人！”
没事还评什么校园十大风云美男，无聊。
贺子君呛声道：“不知道是谁隔两天就上一次头条，虚伪。”自从杜文诺入学之后，校园里的报道就经常集中在他身上，他真不知道这个“私生子”有什么好的！
杜文诺还想说话，就听顾天晴道：“别跟小孩子一样吵架，这样我会以为自己是幼儿园阿姨。”
这句话，让杜文诺和贺子君同时怒瞪她，顾天晴瞥了他们一眼，对贺夕朝道：“走吧，坐你的车。”
说完，她推门出去。
贺夕朝挑眉，转头看身后的两人一眼，“好自为之。”
两人出去，顾天晴才知道贺夕朝说的话没错，医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穿着贵族校服的学生。
不少人手机都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手机就更不用说了。
贺夕朝道：“绝不觉得我们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顾天晴：“……我更愿意当人。”
贺夕朝笑了，护着顾天晴出去。
好在这个学校的消息只在校内放，学生又都不差钱，所以顾天晴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卖给外面的记者，让有心者造谣。
离开的时候，顾天晴心里不得不感慨，有钱的学生就是好啊。
“亏你还能这么淡定。”贺夕朝看了她一眼道。
顾天晴道：“只是一群学生而已，又没什么恶意。”
贺夕朝道：“你知道你和希霆关系公开，引来多少人注意吗？”
顾天晴知道他说的是贺家唐家戚家等等那些人，但她偏不接招淡淡道：“国家人口多，数不过来。”
贺夕朝道：“有斗志是好的，能保持住才是关键。”
顾天晴看了他一眼，“我有没有斗志没关系，关键是姓唐的。他的态度，才是我要考虑的。”
“如果她也能像你这么想，或许你早就能见到她了。”贺夕朝道。
顾天晴听过唐希霆讲贺夕朝和秦素的事，事实上，她对秦素的印象不错，也不认为，秦素会在两人度过难关之后才走。
将心比心，她相信秦素有自己的理由。
顾天晴道：“我想秦素也有自己的立场，如果你想听我的看法的话。”
贺夕朝看了看她，“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不听拉倒。”
贺夕朝笑起，眸中的暗色被他系数藏起，“说来听听。”
顾天晴道：“无论是你还是秦素，都为这段感情牺牲太多。你离开了A省，放弃了所有的荣誉，她牺牲了事业。但是相比起来，我想秦素更不愿意你为她放弃一切，毕竟，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如果她跟姓唐的，要互相放弃一切才能在一起，老实讲，她会认真考虑值不值得。
心灵的负担太大，迟早会不堪重负而分崩离析。
不是她低估了爱情的力量，而是人性本来就如此。一段感情的发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或者说缘分，但这种东西往往是最不可靠的。所以不要想着去挑战它，而是去维护它最好。
“她说过这句话。”
“嗯？”
贺夕朝笑着道：“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太有想法，同时……”他停下车，没继续往下说。
顾天晴看他眼神有些不对，皱眉道：“同时什么？”
“同时……你们都一样……”贺夕朝看着她，“也太自私。”
顾天晴愣住。
贺夕朝道：“既然开始了，谁也没有资格随便喊停。况且，我要是一蹶不振呢？要是她真为我好，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我，而不是给我希望，然后在我最低谷的时候离开我。”
顾天晴想着贺夕朝的话，久久没有开口，耳旁百货商场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最新娱乐消息，“拒可靠来源，谢小云孩子的生父是一名陆姓男子，该男子刚回国不久，家族在业内颇有地位……”
这样的新闻，只要是稍微了解业内的，都知道说的是谁。主持人没有明说，不过是因为陆家还没表态罢了。
贺夕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一扬道：“看来继你和希霆之后，圈内又有新谈资了。”
顾天晴转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
贺夕朝道：“你觉得陆家这点消息不够轰动个？”
顾天晴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的不是陆家的事，而是秦素。如果她一开始就能离开，只能说明她不够爱你，你们的话说，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所以，你不能要求太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女人本来就是自私的，男人才需要无畏。”
贺夕朝看着她，笑着道：“所以，你有什么建议？”
顾天晴道：“找到她，把她重新追回来。”
“我更愿意把人抓回来。”
顾天晴无语，这帮男人敢不敢怜香惜玉一点点。动不动就威胁，就抓，就强的，真是跟禽兽无异。
贺夕朝道：“送你去哪？”
顾天晴本想回公寓，想了想道：“去环宇集团。”
顾天晴到了环宇集团之后，就有些犯愁要怎么上去了。以往曝光度不那么高的时候，进环宇集团还很轻松，现在铁定会被人认出来。
顾天晴先打了个电话给唐希霆，“忙不忙？”
唐希霆刚开完会，看了一下时间道：“还行。你在哪？”
顾天晴道：“你猜。”
“……”答案太明显，唐希霆不想侮辱自己的智商，直接道：“上来。”
“可是会被人认出来。”
唐希霆揉了揉额头道：“上来，你是我的女朋友，来公司没有人会说什么。”
顾天晴一愣，这次反应过来。
对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她干嘛要偷偷摸摸的！真是，人做贼久了，心思也容易阴暗啊。
顾天晴道：“等我。”
挂完电话，她看着环宇集团的大门，抬头挺胸，然后……在临进门的时候停下。
就算是唐希霆的女朋友，也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啊。顾天晴脸皮还不够厚，当即打电话给于晓蕾，想看看她在不在环宇集团。
于晓蕾此时正跟殷季离对着，接到顾天晴的电话的时候，语气中火气很大，“什么事！”
顾天晴看了一下电话，确定自己没有打错，“你在环宇集团吗？在的话我在楼下，下来接我。”
于晓蕾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立刻下去。”
她说完就想走。
殷季离挑眉，身子也不让开，堵着门，“我说我的话说完了吗？”
于晓蕾看着他，道：“边走边说。”
殷季离没意见。
于晓蕾走出去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本来大家就在多多少少说她和殷季离的关系问题，这两人一起走，更是招来话柄了。
“你离我远点。”
殷季离贴得更紧，几乎要到她脸颊，“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没门。”
于晓蕾几乎不敢呼吸，正巧办公室的门打开，几个开会的人出来看到了他们。
于晓蕾连忙将殷季离一把推开，然后故作淡定地大步走了。
殷季离悠悠跟上。
那开会的接个人面面相觑，随后窃窃私语，“我早就说了他们之间有问题，你们还不信。”
“谁能知道，殷董事居然会喜欢一个小职员。”
“名媛吃多了，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不是。”
“……”
于晓蕾跟这殷季离下楼，顾天晴看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你们怎么在一起？”
于晓蕾不等殷季离说话，就开口道：“哦，我忘了带卡，遇到他，顺便让他帮忙。”
顾天晴点头，但是眼珠子还是在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
殷季离十分大方，于晓蕾则是显得有些局促，催促道：“走吧，趁现在大家都在忙，上去不会引起多大注意。”
顾天晴跟着进去。
于晓蕾打前阵，殷季离则是幽幽在后面跟着，在电梯声音响起的时候，顾天晴听到身后殷季离的声音不紧不慢道：“我在追她。”
顾天晴转头看他，殷季离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于晓蕾见顾天晴没上电梯，转头就看到两人对视，她将顾天晴拉过道：“不用搭理他。”
顾天晴挑眉，“你听到了？”
于晓蕾道：“听到什么？”
顾天晴看了眼殷季离，“祝你成功。”
殷季离听到这句，跨步走进去，道：“不打算帮忙？”
顾天晴摇头。
于晓蕾就在两人中间，却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又不能问，免得跟殷季离说话。
“天晴，我有一个要求。”于晓蕾道。
“说。”
“下个月来环宇集团的沟通工作能不能让小桃或小李做，我想专心对外。”
顾天晴看了眼电梯表，转头，“要求无效。”
“为什么？”
顾天晴道：“具体我可以让陈哥跟你沟通。”
于晓蕾顿时蔫了，让陈金鹏跟她沟通，那结果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她挨骂，然后工作量翻倍。
“……当我没提。”
“嗯。”
于晓蕾简直悲愤，天晴居然还“嗯”，身为闺蜜，难道这个时候看不出她正处于水深火热吗！
对于虎视眈眈的殷季离，于晓蕾真的是越来越没辙。
关键是，这个男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可能抽风。
偏偏天生长得妖孽，连抽风也比别人抽得妖气，连让她想借故冷战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殷季离笑着对于晓蕾道。
于晓蕾这才转头看向电梯，顾天晴已经出去了。于晓蕾还没来得及跟顾天晴说再见，殷季离已经手贱地迅速关上了电梯门。
于晓蕾顿时跳脚了，“姓殷的，你……唔……”
殷季离用力压着人，手掐着下巴，让她被迫迎合自己。
于晓蕾好歹也是跆拳道高手，可是在殷季离面前，战斗力直接被秒成渣。直到电梯到底楼的声音响起，殷季离才放开于晓蕾。
于晓蕾擦了嘴巴，就要出去，就看到殷季离又摁了顶楼，然后将电梯门关上。
于晓蕾顿时紧贴墙，用手捂住嘴巴，凶怒道：“殷季离，你再敢碰我试试！”
殷季离看着她道：“这是你欠我的利息，再见。”说完，他摁了电梯的下一层楼，妖孽十足地走了。
于晓蕾看着电梯门关上，暴跳如雷，在电梯里疯狂地骂殷季离，还带拳打脚踢。
因为这是总裁专坐的电梯，所以没有监控器，于晓蕾发泄得很放心。
以至于没有察觉到电梯停了。
等她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打开，此时她手挠着墙，腿踢着，神情狰狞。
徐乔看到人后，目光往上扫，在发现眼前的疯子居然是于晓蕾后，她跨步进去，“有病别耽误，要及时治。”
于晓蕾立刻站好，欲哭无泪，乖乖打招呼，“徐经理。”
徐乔看了她神情一眼，道：“月底有空吗？”
于晓蕾正要回答，就听她道：“我结婚，还缺一个伴娘。”
于晓蕾睁大眼睛，“徐经理，你想让我当伴娘？”
“你不想当我也不会阻止你。”
当上司徐乔面无表情、又毫无感情说这句话的时候，于晓蕾是不会把内容当真的，她异常虔诚道：“不，徐经理，事实上我非常想当您的伴娘，当您的伴娘将是我的荣幸。”
徐乔看她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继续面无表情道：“等我通知。”
“是。”
“记得把自己弄漂亮点，别丢我的脸。”
“是。”
临走前，徐乔又想到刚才听到的八卦，转头加了一句，“有男朋友的话，记得带上。”
于晓蕾抬头，正想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徐乔已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了。
想到自己一上午的经历，于晓蕾郁闷得不行，她拿出手机，奋笔疾书，“天晴，有一群吸血鬼逼我出卖色相！”
顾天晴收到的后，兴致十足，立刻就回了，“卖出去了没有？”
于晓蕾：“……”
说没卖出去憋屈，说卖出去丢人……于晓蕾愤怒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逼我出卖色相！”
“你同意了？”
“……”于晓蕾想了想道：“我是被迫同意的！我要大吃一顿，你记得请客！”
顾天晴转头问埋首办公的唐希霆，“殷季离人怎么样？”
唐希霆抬头，“替谁问的？”
顾天晴道：“晓蕾。”
唐希霆点头，如果顾天晴是替自己问的，那就另当别论，替于晓蕾问的，就无所谓，“基本上算是个好人。”
“你觉得晓蕾和他怎么样？”顾天晴进一步问道。
“这要看季离的意思……”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们？”
顾天晴道：“殷季离跟我说，他在追晓蕾，不够我看还有些难度。”
“他没让你帮忙？”
顾天晴点头，随后道：“他不会是也让你帮忙了吧？”
“有这个意思。”
“这么说来，殷季离态度还算认真……”顾天晴想着，低头给于晓蕾回了短信，“请客没问题，不过多叫几个人怎么样？”
于晓蕾回复得很痛快，“没问题！人多吃起来也热闹。”
顾天晴看了回信，转头笑眯眯道：“今晚叫上殷季离，一起吃饭？”
唐希霆头也不抬道：“让他们自己去。”
顾天晴无语，“怎么可能让他们自己去，晓蕾说的是想让我请她吃饭，我不去的话……”
“季离不会乱来。”只会胡来。
顾天晴根本没想那么远，“万一晓蕾真的不喜欢殷季离，气氛肯定会很尴尬。”
唐希霆抬头看她，“你觉得于晓蕾不喜欢季离？”
顾天晴听他这么问，突然也不是那么肯定了，“可能也有点意思吧。”
唐希霆看她道：“今晚有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
唐希霆嘴角微扬，“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前提是，你有时间。”言下之意，是她不能跟于晓蕾一起聚餐了。
顾天晴犹豫了一下道：“我就去看看，如果他们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再走。”
“可以。”
就这么敲定，顾天晴让唐希霆约了殷季离，然后打电话和于晓蕾定地点。
她还没说话，就听于晓蕾大声道：“天晴，你知道谢小云的孩子是谁的吗？”
顾天晴淡淡道：“不想知道。”
看到新闻的时候她多半就猜到了，所以谢小云的事情她更不打算插手，交给陈金鹏和小娱处理最合适。
于晓蕾被一堵，郁闷道：“什么嘛，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陆皓找你了？只是想不到，会这样。”老实说，陆皓人还挺好的，谢小云就差了。
顾天晴道：“这些还都只是猜测，谁也说不准。”
于晓蕾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十之**。”
就新闻上报的那些条件，除了陆皓还能有谁。
“于晓蕾，少点八卦，快说，今晚想去哪里吃饭。”顾天晴催促道。
于晓蕾眼珠子转了转道：“能不能去季红？”
“季红？”顾天晴有些意外。
于晓蕾笑着道：“是啊，我听说，季红好像跟你有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去？能进季红可是在A省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多少人争着想进去都没机会，所以今晚去那里怎么样？”
顾天晴道：“好吧，我让他们留雅间。”
“爱你！”谢小云兴奋道：“那我今晚是不是要好好打扮，免得给你丢脸？要不要穿礼服？浓妆还是淡妆？”
顾天晴笑着道：“随你。”
谢小云那头已经想着要穿什么漂亮衣服了。
临挂电话前，她又多嘴问了一句，“陆皓不会真的是喜欢谢小云吧？他不会那么没眼光吧？”说完，她又自我否认道：“不会，以陆皓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喜欢谢小云的话，早就已经出来承认了，不会任由现在外面闹着。”
顾天晴无奈道：“少点八卦吧你，记得六点季红门口见。”
“得嘞！”
说完，谢小云才挂了电话。
顾天晴想到陆皓的话，打了个电话的陈金鹏，问他事情的进展。陈金鹏和小娱效率十足，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想好了怎么放消息。
陈金鹏道：“已经有媒体试探过陆家的态度了，看起来，只要不提陆皓，谢小云怎么样，陆家并不关心。”
顾天晴冷笑道：“这么说，谢小云这算盘是白打了。”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不过目前还不明朗。”陈金鹏道：“有什么变动，会随时通知你。”
“嗯，陈哥辛苦。”
陈金鹏挂了电话，开始和小娱联系小道媒体。
顾天晴转头，就看到唐希霆刚挂了殷季离的电话，“殷季离怎么说？”
唐希霆道：“他说今晚会准时到季红。”
听了唐希霆的话，顾天晴无语道：“为什么感觉你们说的像工作餐。你不会没告诉他，今晚晓蕾要去吧？”
“为何要说？”
顾天晴扶额，不过无论她怎么说，唐希霆都不肯再打电话了。
六点，季红。
于晓蕾盛装打扮，美丽，夺人眼球。
于晓蕾品味不差，加上家境不错，颇为懂得打扮。平时职业装看不出来，今晚长裙高跟鞋一穿，气质和身材立刻显现了出来，还有点名媛风。
“怎么样？”于晓蕾主动问道。
顾天晴笑着点头，由衷赞许，“很漂亮。”
于晓蕾笑容顿时灿烂。
“对了，还有谁来了？”
“唐希霆。”
于晓蕾眨了眨眼睛，“还有呢？”
“还有……”顾天晴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透着邪性十足的戏谑，“打扮起来倒也人模人样。”
于晓蕾听到声音，转头，顿时睁大眼睛，“殷季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天晴连忙道：“是……”
殷季离邪笑着打断道：“这就是缘分。正好，我约的人今晚没来，和你们一起好了。”
于晓蕾顿时进入战斗状态，“谁要和你一起！我们人已经满了，没有你的位置！”
殷季离抬手，就拉开了包厢的门，看了一眼里面的唐希霆道：“位置还很多，我进去正好。”
说完，他已经进去坐下。
于晓蕾放开顾天晴的手，气呼呼地踩着恨天高冲进了包厢。顾天晴还没进去，已经听到两人的声音了。
“顾小姐……”服务员有些担心。
顾天晴笑着道：“没事，你去忙吧。对了，这附近就不要让人来了。”
“是。”
说完，服务员道：“对了，刚才贺先生也来了，不知道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贺夕朝也来了？一个人吗？”顾天晴好奇。
服务员道：“看起来似乎在等人，不过人还没来。”
顾天晴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说完，顾天晴进了包厢。此时于晓蕾和殷季离正在斗嘴，顾天晴看他们相处“和谐”，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白担心了。
她走到唐希霆身边道：“贺夕朝也来了。”
“哦？”唐希霆起身道：“我过去一趟。”
顾天晴点头道：“对了，今天是他带我去找你的，顺便替我说一声谢谢。”
“嗯。”
唐希霆起身去找贺夕朝。
看到唐希霆起身，殷季离挑眉，“有事？”
顾天晴摇头道：“没事，有一个朋友来了而已。咱们先点餐吧。”说着，她将菜单放到了两人面前。
刚放下，于晓蕾就迅速地拿过了菜单，然后点了自己想吃的菜。之后她将菜单给了顾天晴，顾天晴无奈，就听殷季离笑着道：“我和她要的一样。”
于晓蕾刺了他一句。
顾天晴无奈摇头，让服务员上菜，自己则继续看对面两人斗嘴。
隔壁雅间，贺夕朝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是秦素，抬头，在看到是唐希霆之后，脸上的神情恢复往常的慵懒。
“怎么是你？”
唐希霆道：“等什么人？”
贺夕朝道：“没什么，一个不会来的人而已。早知道了是胆小鬼。”那个女人，他不逼一下她不会走一下。唯一主动的一次，还是跟他分手。
“没事就好。”
说完，唐希霆转身要走，却听身后贺夕朝道：“教授说，你去美国找他了。”
唐希霆眉头微蹙，不满道：“他还是一样大嘴巴。”
贺夕朝笑着道：“教授说，他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找他了，你去了，他很高兴。而且他说，你的状态比几年前好很多，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问你不肯说，就只能问我。不过，既然你已经好多了，为什么还要去找教授？最近又有事情发生？”
唐希霆道：“没什么事。”
“所以，你去美国，真的只是因为公事，和私事完全没有关系？”贺夕朝进一步问道。
唐希霆看他，不说话。
贺夕朝双手抬起，道：“好吧，我不问了，你没事就好。无论怎么样，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人也死了，总该往前看。”
唐希霆道：“她不算什么过去，也没有往前的说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样就足够了。”
贺夕朝点头，“这倒是，至少这方面你比我强。”
“知道就好。”
说完，唐希霆打开雅间的门出去。至于顾天晴说的要帮忙说谢谢之类的，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认为和贺夕朝需要如此。
贺夕朝看到唐希霆出去，无奈摇头，起身，也跟着离开了雅间。反正他等的人也不会来了，他继续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离开雅间后没多久，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来到季红门口，她的声音有点清冷的味道，“你好，我约了人。”
“请问叫什么名字。”
沉默了许久，她道：“贺夕朝。”
服务员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连忙道：“贺先生刚离开了，要不您先进来稍等一会儿，我们和他联系。”
“不用了，就当我没来过。”说完，女人转身离开。
服务员看到秦素离开，犹豫了一下，连忙进包厢去找顾天晴。顾天晴在知道情况后，连忙出来，可是哪里还有秦素的影子。
“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服务员道：“没有。知道贺先生不在后，她直接就走了。哦，她说了，就当她没来过。”
顾天晴皱眉，这两人，真是冤家，“秦素来过的事先别告诉贺夕朝。”
“是。”
她转身，正要回去，却看到唐希霆出来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顾天晴疑惑，同时让服务员先下去。
唐希霆道：“我们该走了。”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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