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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好啊,这么多年你终于肯承认了,”曹烨拖着略长的尾音,“我就说当时我膝盖上怎么会有淤青,就是你踹的。”

    “什么叫反咬一口啊……”梁思喆被他逗笑,架着他往沙发走,“我那会儿背了你一路,都快累瘫了,哪来的力气踹你?”

    “那淤青……”

    “说过那是替你把尿的时候你自己磕的,要不要再场景重现一下?”梁思喆躬下身,想要把曹烨放到沙发上,但曹烨没松手,仍旧勾着他的脖子,带着梁思喆也跌到沙发上。

    进门时梁思喆没腾出手开灯,现在被曹烨压在沙发上,他索性也懒得起身去开了。

    梁思喆能看出来,从昨晚到现在曹烨一直都有些不自在,大概还没适应从朋友到恋人身份的转换。

    但现在借着酒劲和昏黑的天色,曹烨又变回了当年茵四上那个偶尔耍赖的小纨绔。

    如果夜色能让曹烨自在一些的话,梁思喆想,那就让他在夜色里多待一会儿吧。

    沙发其实挺宽,但两个人躺在上面还是有些挤。

    曹烨欠起身往梁思喆的颈窝凑,嗅了两下,抬头看着梁思喆说:“梁思喆,你怎么这么香啊……”

    梁思喆抬手揉他的头发,曹烨又像以前那样抓他的手腕,跟他算旧账:“就因为你以前老摸我头,我才少长两厘米。”

    “赖上我了是吧?”

    “不然呢?除了你没别人摸我头。”

    “那你现在不长个儿了,”梁思喆忍笑道,“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摸了?”

    “不行,”曹烨把额头抵到他肩膀上,拒不松口地闷声道,“我现在不长个儿但是可能会被摸秃。”

    梁思喆被他逗笑了好一会儿:“曹烨你也太可爱了,”又把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正色道,“秃顶讲究基因,你爸和你爷爷都没秃,你外公我也在报纸上见过,八十多的人了,头发白是白了点,但还挺茂密的,所以你也不会秃的,别挣扎了。”他说着又摸了两下曹烨的头发。

    “你这敌情摸得够透彻啊。”曹烨嘀咕道,然后他伸出手,闭着眼去握梁思喆扎起来的那截半长的头发。梁思喆的发质摸上去有些硬,看起来有不太明显的弧度,他很适合扎长发,那让他现出几分落拓不羁气质来。

    曾几何时,穿着西装、留着长发,站在颁奖台上握着奖杯的梁思喆是无数人心目中的白月光,而现在他把那道白月光拢在手心里了。

    曹烨睁开眼,用胳膊肘撑着沙发,欠起身看来梁思喆。

    他想这么多年来,自己怎么会没发现喜欢梁思喆呢?明明从站在蓝宴门口,见到梁思喆的第一眼起,他就忍不住打量他,又时时刻刻在不自觉地靠近他。甚至于十七岁的梁思喆构成了他年少时最初的审美启蒙,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性格来说。

    他凑近了去看梁思喆,多年前坐在蓝宴的木凳子上,他因为那一瞬的心动而不敢直视梁思喆。可现在梁思喆是他的了,他可以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他低下头去吻梁思喆眉间的月光,又有些困惑地看着他的眼睛问:“梁思喆,你怎么酒量那么好,好像一点都没醉?”

    “我在演呢,”梁思喆也看着他,轻声道,“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曹烨说,“你别演了。”

    梁思喆笑了笑:“还得再演一会儿。”

    他们在月色下接吻,曹烨想他可能真的是醉得厉害,他居然会觉得接吻的感觉很好,从昨晚开始他们好像一直在接吻,深的浅的,湿润的,还有带着酒味儿的。

    然后他觉得自己起了反应,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喜欢梁思喆,想同他拥抱接吻,可是却不想和他上床。即便现在有了身体反应也不想和他上床。

    他用手撑着沙发想要起身,但与此同时梁思喆的手指按到了他的腰带上。

    曹烨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梁思喆稍稍抬起头吻了一下他,声音低得犹如蛊惑:“曹烨,你可以随时叫停,但你总要试试才知道能不能接受。”

    皮带的锁扣和牛仔裤的金属拉链碰撞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听上去意味深长。

    梁思喆说他可以随时叫停,事实上他的每一个动作的确慢得让人有些难耐,像是在等曹烨慢慢适应,又像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被触碰的瞬间曹烨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滚烫的温度相贴,略微干涩的手心很快变得一片滑腻,曹烨把头埋到梁思喆的颈窝里,犹如缺氧一般地急促呼吸。

    他想到了梁思喆拉小提琴的那只手,事实上他没见过梁思喆娴熟地拉小提琴模样,可他脑中却出现了那只拨弄着琴弦的,手背上有一颗很小的痣的左手。

    琴弦崩断的瞬间,曹烨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抱紧了梁思喆,然后控制着力度咬了一下梁思喆颈侧的皮肤。

    失焦。失神。失重。

    简直像是一场……大起大落的梦。

    曹烨额头上出了汗,梁思喆的脖子上也是湿的,不知道是出了汗还是被他刚刚啃的。

    曹烨凑近尝了尝,咸的,梁思喆也出了汗。

    他盯着梁思喆的喉结出神,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动,真是……挺性感的。

    身体贴得很近,能感觉出梁思喆也在忍。

    曹烨犹豫了一下,一只手往下探,他想梁思喆帮了他,现在轮到他帮梁思喆了。

    但在他碰到梁思喆手腕时,梁思喆的手掌转过来,反手握住了他。他扣住曹烨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低,语速缓慢地说:“曹烨,我这么做是想让你舒服,不是要让你投桃报李。”他吻了吻曹烨,“我爱你,没想跟你做交易。”

    后半截有删改,完整版在@潭潭潭石 的置顶微博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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