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生长及其它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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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水的父亲

    父亲在用“火烧心”烧水

    他把棉柴折断，填进一个

    小小的缺口。烟雾弥漫

    他的身影越陷越深

    忽然想起电视剧里

    白发白胡子的飘逸老者

    只是父亲更显得沧桑和痛苦

    也不会长袖一甩飘然远去

    夕阳被夜幕吞下，我在老去

    的院落里接受来自一个远方

    的叩问

    一些马扎菜花在父亲的脚边

    静静的开放（7月8日）

    穿透生长

    夏夜清爽的风，把白天的热浪

    一程程送走。草坪的中央

    可以释放一点疲惫的地方躺下来

    一方夜色，几颗星辰与我相对

    仿佛我凝结了整个夜晚的孤独

    身体的四周好像童年的羊群走动

    只是不知不觉已经老去

    那些羊群去了哪里

    烦恼也像这七月的青草疯长起来

    迅而不及掩耳

    真希望身子底下的青草能

    穿透身体生长

    让身体沾上青草和泥土的腥味

    更近的贴进回归的土地

    心灵也会在此轻巧起来

    （7月8日）

    两个聊天的女人

    沉闷的夜色

    打开两个女人聊天的话题

    一个说：猪肉都十二一斤了

    以后得少吃了。

    丈夫都四十了

    看来扶正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一个说：孩子请了很多家教

    成绩就是不见上升

    黑夜把她们的影子吞下去

    又吐出来

    最后一个说：我们单位的某某

    被丈夫抛弃了，自己带着个孩子

    真不容易，除了几声：是啊！

    她们谁也没有再讲话

    只是一个劲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仿佛要把整个夜晚的黑都扇走

    把整个夏季的风都掀动

    在她们身边，心被什么抓空了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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