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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慢慢将手指移到王鹏的鼻子下面,探视呼吸,还好,尚有气息。

    现王鹏还没有死,貂蝉心中的痛苦,才减轻一分。她也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了,而且,就这样让王鹏躺在雨里,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貂蝉鼓起全身的力气,将王鹏扶起来,说实话,貂蝉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正常情况下,她是绝对没有扶起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她竟然硬生生地将王鹏给扶了起来。

    她坚强地扶着王鹏,来到马车旁边,一点一点的将人推上车,然后她又上车,慢慢地将王鹏拖进车厢。

    “将军……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适才你拼死护貂蝉周全,现在貂蝉,势必如此相报。实在不行,也会与将军,同生共死。”

    貂蝉打定主意,冒着外面的风雨,解开马的缰绳,她不会驾车,但是,仍然勉力将车拉了出来,亲自在辕上驾车,晃晃悠悠地离开车店,离开奎山镇。

    “阿嚏……”

    雨渐渐小了下来,但沐雨之中的貂蝉,还是被淋病了。她的身子,有些冷,还仍然坚持驾车,她没有向谯郡那个方向走,而是向回走。

    这里距离谯郡,不是一天两天的路程,路上人多,人多的地方,危险就多。所以,她走的方向,是来时的那个山坳,那里清静,鸟无人烟,无人打扰,哪怕就是王鹏醒不过来,两个人死在一起,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天亮了,天又黑了,雨也停了,貂蝉咬着牙,不知疲倦的赶路,她的目的地终于到了,那个山坳,那个没有人打扰的世外桃源。

    到了这里,貂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的身子,也再没有了一丁点起来,脑袋热乎乎的,已然烧,身子冷冰冰的,令她瑟瑟抖,当然,她的肚子里空荡荡的,饥饿难当。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转过身,慢慢地爬回车厢。

    “将军……貂蝉来陪您了……”

    貂蝉爬到王鹏的身边,望着王鹏那刚毅的面容,她不仅又落下泪来。“将军,你这都是为了貂蝉……貂蝉对不起你……你说貂蝉是你的女人……虽然没有经过貂蝉的同意……但是……貂蝉就在这里回答将军……貂蝉现在就是将军的女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貂蝉愿与将军缘定三生……生生世世都做将军的女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羞涩,脸上只有那坚毅之sè,一个女人拿定的主意,通常要比男人还要坚定不移。

    “将军……貂蝉就在这里陪您一起睡……阳世里如果做不成夫妻……我们便到yīn间做夫妻……”说着,貂蝉伸出玉臂,紧紧地将王鹏抱住。她的眼皮也睁不开了,就此闭上。

    “唧唧吱、唧唧吱……”这是蟋蟀夜里鸣叫的声音。

    王鹏渐渐有了知觉,他隐隐被这个声音叫醒,紧跟着,他就感觉到,似乎有人正抱着自己。“是谁抱着我……”

    他慢慢睁开眼睛,立时间,脑袋不由得嗡地一下,小心肝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绝美的面容,貂蝉的俏脸红扑扑的,真叫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貂蝉……”

    王鹏轻呼一声,可貂蝉并没有反应。两个就这样,相拥躺着。如此恬静,王鹏不由得感到特别舒服,这种舒服,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不过,只过了一会,他就察觉到不对,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貂蝉的身上,也亦是如此。他赶紧轻轻挣脱貂蝉的怀抱,伸手摸向貂蝉的额头,“好热!”

    “她是烧了,看样子还很重。”

    王鹏意识到这点,可他一时也没有办法,身边无医无药,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带着貂蝉去找医者。爬出车厢,借着月sè,放眼一望,王鹏傻了眼,这里是那样的熟悉,不正是当初的那个山坳么。

    “要是从这里出,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医者,这可怎么办?”他钻回车厢,心头焦急起来。看着不知昏迷还是熟睡的貂蝉,王鹏又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在她耳边呼唤。“貂蝉,你醒醒……”

    没有半点声音。

    “不行,她现在是重感冒,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可现在……我该怎么办……”

    王鹏也没学过医术,那个“王鹏”也是一样,可即便学过又能如何,没有药,也照样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怎么办?怎么办……”

    王鹏心中万分着急,感冒烧,要是治的不及时,就这样下去,也是能够死人的。

    情急之下,还别说,他终于还是想出一个办法。

    电视之中,一般碰到这种情况,貌似都是女生,将衣服脱掉,给男生取暖。而且,似乎效果很是不错,每一次都能够成功。

    想到这里,王鹏不由得看到一丝希望,“对……现在不是管那些男女之嫌的时候,我一定要救醒貂蝉……”

    王鹏赶紧脱自己的外衣,可刚刚脱了一半,他就赶到一阵剧痛。

    衣服上满是血污,而且还和伤口粘连,能不疼么。但这些疼和貂蝉的病比起来,似乎又根本不算什么。王鹏咬着牙关,终于将**的衣服脱光。然后再一次看向貂蝉,“貂蝉,我这也是……为了救你……如有得罪……希望你不要介意……”

    低声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动手去脱貂蝉的衣服。

    貂蝉睡的很死,半点反应也没有,倒是王鹏,再脱掉貂蝉的罗裙,看到那碧绿的肚兜时,不由得一阵躁动,不争气的下半身,一下子便雄起起来。

    “太不争气了,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这家伙,还能出来作祟。”王鹏一阵羞愧,但手却没有停下,貂蝉的肚兜也湿透的,料想粘在身上,也不会舒服,他最后还是给取了下来。

    “哇……”

    刚一取下肚兜,王鹏的鼻子差点喷血,貂蝉的肌肤,雪白无暇,胸前的双峰,虽不能傲人也形容,但那大小,似乎正正好好,能够被男人的手掌盈盈一握,就和馒头一样。馒头顶部,是两颗粉红sè的葡萄粒,娇艳yù滴,任何男人看到之后,估计都会忍不住尝上一口。

    唉!

    王鹏不是圣人,哪怕貂蝉昏迷不行,在看到如此艳丽的画面时,还是忍不住,伸手双手,在那葡萄粒上,轻轻捏了一下。

    “砰砰砰……”

    那个手感,不要提有多美妙,王鹏的心脏,甚至还在一秒钟内蹦了不下四十次。

    “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趁人之危……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他赶紧放开手,但还是忍不住,去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手指之上,竟还有淡淡的余香。

    “我还是赶紧救貂蝉吧,不要胡思乱想……”

    王鹏躺回貂蝉的身边,双臂一揽,紧紧地将貂蝉搂进怀中。貂蝉的身体很凉,也很柔滑,好似水玉一般,王鹏感到这如丝如滑的躯体,贴在自己的胸口,就能让人感到一阵**。

    这还不算什么,在貂蝉的身上,有一股清淡的幽香,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香。这种幽香,钻进王鹏的鼻子,让人心旷神怡,蠢蠢yù动。尤其是貂蝉的肌肤,与王鹏的伤口紧紧相连,本来灼痛的伤口,经过这水玉般肌肤的洗礼,叫他感到无比的清凉、舒爽。

    如果能够天天这样抱着貂蝉,哪能有多好。

    王鹏的心底,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是呀,别说是他了,估计天底下的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鹏就这样抱着貂蝉,一点也不觉得厌倦,反而还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永远都是这样。可惜,他的想法都不可能实现的,天天渐渐亮了,王鹏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貂蝉。那白皙的玉肌,更是叫人垂涎。

    “是谁……”不知何时,貂蝉突然轻轻呓语一声。

    “貂蝉,你醒了……”听到貂蝉的声音,王鹏马上兴奋地说道。

    貂蝉缓缓睁开眼睛,眼帘之前,正是王鹏兴奋的面容。看到王鹏平安无事,貂蝉也是一阵激动,脸上也露出兴奋之sè,“将军,你醒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好了许多…….”王鹏能够看出,貂蝉是因为看到自己平安无事而兴奋,他的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将军……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刚说到这,貂蝉忽然现,有些不对。一个火热的胸膛,正紧紧贴在自己的**之上。在下面,还有一个**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大腿之间。

    -------------------【第二十章 于禁】-------------------

    帜热的胸膛,紧贴着貂蝉的玉峰,火热的躯体,紧紧裹着貂蝉的身体。貂蝉的身上,本有些寒,可被王鹏这样搂着,她感觉到身体无比的舒服。

    虽然下面被某个东西顶着,有些不自然,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令她很是享受。

    她的眼神,微妙地变化,王鹏以为,貂蝉心中不悦,连忙松开手臂,这一紧张,不禁带动伤口,令他痛呼一声,“啊……”可他马上便忍着疼说道:“貂蝉小姐……我是见你烧……也不得已如此……断无半点轻薄之心……”

    “将军……都说不要再叫我小姐了……”貂蝉柔声说道,跟着伸出玉臂,拉回王鹏的胳膊,让王鹏搂着自己,她的手也缠住王鹏的背脊。“将军那rì不是说,貂蝉是将军的女人么,貂蝉既是将军的女人,那将军这般抱着貂蝉,又有何妨……”

    一听这话,王鹏大喜,“貂蝉,你的意思是……”

    “将军如此待我,貂蝉亦是血肉之躯,如何不为之感动。将军以真心待妾,妾自然以真心相报……”

    虽然貂蝉没有明说,但傻子都能听出,貂蝉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鹏简直欣喜若狂,“貂蝉……”他更加紧地将貂蝉抱住,仿佛这辈子也不愿与她分开。貂蝉面颊红润,一脸地满足,同样紧紧地缠着王鹏,相拥在一起。

    这个时候,可以说,不管王鹏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貂蝉都会答应,她已经决定,以身相许,将自己当成王鹏的女人,自然不会拒绝任何事。王鹏当然也有非分之想,但是现在,就算是有,那也是有心无力,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去做那事,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所以,别看是**,也顶多是这么搂着。

    良久,貂蝉突然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将军,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

    王鹏的打算,他还能有什么打算,自己的小命和脑海里的那副扑克,息息相关,他明白,系统绝对不会和自己开玩笑,要是真的无法按照要求,将纸牌变为银sè,那肯定是要死的。所以,摆在他前面的路,只有这么一条。

    眼下貂蝉问起,他当然不能如实回答,可该怎样回答,却难住了他。

    见王鹏没有马上回答,貂蝉柔声说道:“妾身知道,将军是胸怀大志之人,想来目标远大。”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现在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王鹏如实说道。

    “那将军可曾想过,与妾身隐于世外,过那平静的生活……”貂蝉又柔声说道。

    “这……”和貂蝉过着平淡的生活,王鹏也曾想过,可这也只能是想一想。王鹏从貂蝉的脸上看到一丝向往,他明白,貂蝉是真的想和自己远走高飞,过那神仙眷侣的生活。“貂蝉,平静的生活,也是我的向往,能够和你在一起,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伯父王允,现在生死未卜,我奉家父之命,一路负责保护,如果就这样离去,实在对不起父亲与伯父。所以,我想先保着伯父,剿灭黄巾之后,再定前程。”

    他其实是在骗貂蝉,因为前面的路,任重而道远,为了能和貂蝉白头偕老,他只有拼下去,将这《杀破三国》的任务,全部完成。可这话,他不能和貂蝉说。

    “大丈夫行事,理当全始全终,将军所言不错。而且百善孝为先,貂蝉岂能为了自己,不让将军尽孝。”貂蝉虽然这么说,难神sè之中,多少流露出一丝失落。

    王鹏看在眼里,心头不禁一痛,他知道自己不该让貂蝉难过。王鹏的手,紧了一紧,柔声说道:“貂蝉,你放心,不管rì后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的保护你,哪怕拼上我的xìng命,也会护你周全。”

    “将军……”有了王鹏的这句承诺,貂蝉又是感动,她相信,王鹏一定能够做到,因为在先前,王鹏已经做到这一点了。“妾相信将军的话,大丈夫志在四海,确实不能为了一时的儿女私情而放弃自己的抱负。请将军放心,rì后不管将军到了哪里,妾都会追随将军,与将军同生共死。”

    “貂蝉……”

    上辈子,哪曾有女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骗他,也没有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对他说这句话的,竟然是天下第一美人貂蝉,这如何不叫王鹏感慨。“貂蝉,你放心,王鹏一定不会负你。等到咱们回去,见到伯父,我就向他提亲,让伯父将你许配于我。”

    “嗯……”貂蝉微微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将军的心意,妾都明白,怕只怕,义父不愿轻易将我嫁人。”

    “你放心好了,我父亲与伯父同殿为臣,交情深厚,料想伯父也不会驳家父的面子。”

    “能够如此,那就最好。”

    两个人又相拥躺了一会,王鹏真的不想放开貂蝉,怎奈肚中饥饿,估计貂蝉现在也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哪怕有美人在怀,照样也不能当饭吃。于是,王鹏柔声说道:“想来你也饿了,我现在出去找些食物,你在车中休息。”

    “嗯……”貂蝉又是点头,“将军身上有伤,切记小心,还有……貂蝉不愿离将军太远,希望将军能够带着貂蝉一同去。”

    “好,那我牵着马车去。”

    当下,王鹏穿上衣服,别看满是血污,还**的,但也聊胜于无。随后他下了马车,一边拉着马车,一边寻找食物。

    也算是运气不错,山坳之中竟然有桃树,树上结了不少桃子,王鹏打下许多,与貂蝉一起食用。吃饱了桃子,两个人都恢复了一些气力,但衣服太湿,穿在身上,实在不舒服,总得晾干。

    夜里王鹏点了火,将自己的衣服,和貂蝉的罗裙、肚兜一起烘烤,貂蝉害羞,别看山中无人,而自己也已经被王鹏给看光了,可仍然不肯下车,只是坐在车里,害臊地望着王鹏。

    就这样,一晃眼五天过去,两个人相互扶持,野外的生活,过的是有滋有味,好似一对蜜月期的小夫妻。

    王鹏伤好了许多,不仅可以摘野果,还可以打猎,抓个兔子、山鸡什么的,拿来解馋。

    这一rì,王鹏打了一只山鸡,夜里又和貂蝉聚火烧烤,王鹏一边转动插着山鸡的木叉,一边给貂蝉讲神话故事,貂蝉听的兴起,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之声。

    “那边有火,好像有人,过去看看!”

    王鹏听出,来人似乎不少,他赶紧拉着貂蝉起来,低声说道:“你先上车。”

    “嗯,将军,你要小心。”

    “你放心好了,我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闲之人,绝对奈何不了我。”

    王鹏将貂蝉扶上马车,与此同时,又五六个人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大声叫道:“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王鹏回敬道。

    “我们是朝廷的官兵,你可是本地的?”说话间,对方跑到马车之旁,还真别说,这些人各个都穿着官兵的号服。

    “你们是朝廷的官兵,我是朝廷的将军,你们是谁的部下?”王鹏傲然地说道。

    “什么?你是朝廷的将军?”一个士兵上下打量了王鹏几眼,王鹏的衣服虽然干了,但仍满是血迹,看那样子,还真有一点将军的范儿。

    “不错!我乃上军校尉府裨将军王鹏,奉皇上之命,护卫新任豫州刺史王允王大人前往谯郡上任,谁知半路遇到黄巾贼,我与之血战,身负重伤,败逃至此养伤。你们又是哪里来的?”王鹏大声说道。

    听王鹏说的有模有样,那士兵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抱拳说道:“原来是王将军,小人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见谅。我们是济北相鲍大人的部下,奉命前往汝南,听闻此地是通往汝南的捷径,故绕道此地。误以为将军是本地之人,还想向将军打听道路呢。我们百夫长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那好,等下他来,我正有事,想要打听。”

    还真别说,王鹏的话刚说完,没一刻功夫,又有一群人赶了过来,看人数,能有个百八十号。刚刚和王鹏说话的士兵,跑到一个身穿百夫长服饰的汉子面前,还没等他说话,那汉子就先行说道:“王七,可曾打听到前往汝南的道路?”

    “头,这位老兄也不是本地人,而且自称是上军校尉府的裨将军,护送豫州刺史王允大人前往谯郡上任,不想遇到黄巾贼,重伤逃到此地,看样子,像是真的。”士兵王七抱拳说道。

    “哦?有这事,我去瞧瞧。”百夫长几步马车之旁,他先是仔细打量了王鹏一番,见王鹏现在行头虽然不怎么样,但仪表堂堂,一脸英气,先入为主,便深信不疑。抱拳说道:“这位便是王将军?”

    “正是本将,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王鹏客气地说道。

    “在下是济北相鲍大人麾下百夫长,姓于名禁,字文则。”

    -------------------【第二十一章 王允被困】-------------------

    “你就是于禁!”

    一听到对方自报叫作于禁,王鹏是又惊又喜,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这么轻易的找到于禁,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鹏现在知道的四个花sè2纸牌人物,于禁是黑桃2,红桃2貂蝉已经被搞定,余下的三个,他现在正愁上哪去找呢,偏偏今天,便遇到一个。

    于禁是五子良将之一,素以勇猛、沉着著称。在于禁没报名的时候,王鹏倒没怎么瞧得起区区一个百夫长,可此刻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于禁身材高大,一脸刚毅,确实是条好汉。

    王鹏的表现,令于禁吃了一惊,自己本是一个无名小卒,对方为何听了自己报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禁再次抱拳,说道:“这位将军,难道你听说过于禁的名字?”

    “啊……将军的名字,在下并没听过,只是看将军仪表不俗,虽不知韬晦如何,但却能料定,将军必是大将之才,rì后前途不可限量。”王鹏用真挚地语气说道。

    见王鹏说的真切,丝毫不像做作,倒是令于禁增加不少好感。不过,于禁却又叹息一声,说道:“于禁何德何能,敢受将军如此夸奖。于禁现在,不过是鲍大人手下的一名百夫长罢了。那将军二字,更是不敢当。”

    “将军虽然出身微末,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将军莫要妄自菲薄,我料将军rì后,定然能够出将入相。此刻官职卑微,只是暂时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将军之才华,不rì定会被明主现。”王鹏肯定地说道。

    “哦?”于禁听了王鹏的话,更是眼睛一亮,上下重新审视了王鹏一番,说道:“将军真是神人呀,竟然知道于禁之才能。”

    “王某哪里是什么神人,但凡世上有能之士,才华不必显露,只需听其言、观其行,便可断出十之仈jiǔ。”王鹏说的这番话,明显有吹牛叉的嫌疑,若非他熟读《三国演义》,知道于禁的厉害,又岂能一见面,又岂能一见面就说的如此中肯。

    “于禁之才,怎及将军之万一,听将军之言谈,rì后成就必远在于禁之上。将军若不弃,他rì于**投入将军麾下。”于禁也是条好汉,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王鹏如此看重他,令于禁产生投奔之心。说句实在话,他现在虽是在济北相鲍信手下,但混的实在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能只是一个区区的百夫长。

    “将军若有此意,本将来rì便向鲍大人讨要将军,请将军到本部效力,待剿灭黄巾,一定重重封赏。”王鹏这话倒不是吹牛,济北相鲍信的官,和王允比起来,差远了,眼下来豫州增援,自然是要听王允的调遣,以自家老爹和王允的关系,请王允帮忙,讨要一个百夫长,那还不是绰绰有余,不信鲍信不给面子。

    见王鹏这般豪爽,于禁又是一阵感动,躬身说道:“那于禁就多谢将军。对了将军,小的还未请教将军大名,适才听手下士兵禀报,说将军护送王大人前往谯郡上任,路遇黄巾贼,负伤到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本将姓王,单名一个鹏字,草字展飞,家父是少府丞王元,本将现官拜西园上军校尉府下裨将军,此次奉朝廷之命,护送王大人前来豫州。谁想,在数rì之前,遇到黄巾贼……”

    王鹏也不隐瞒,当下将自己护送王允,路遇黄巾贼,自己奉王允之命,保护他的家眷,结果遇到赶来的黄巾贼,他护着貂蝉,使用技能,拼死杀出重围,逃到这里。后来,休息没两天,又赶往奎山镇,结果遇到强盗,自己身负重伤,幸好拼死杀光贼人,在貂蝉的帮忙下,逃回来养伤。

    他的这番话,大多数都是真的,只有自己使用的技能,并没如实告诉于禁,只一语带过。

    “原来是这样,将军果是当世豪杰,于禁佩服。”

    “这算不得什么。于将军,你怎么会跑到这里呢?”王鹏问道。

    “小人之所以会到此,算得上是将军讲述的下文了,前几天,王允大人派人前往我家大人这边求援,说是被黄巾贼困在汝阳,十万火急,让我家大人立刻兵。我家大人立刻调遣兵马,赶来增援,我主动请缨,愿率本部一百人为前部,出其不意,杀一杀黄巾贼的气焰,大人准许,我便带人先行一步。半路上听说,此间山坳,是通往汝南的捷径,便绕了进来。”于禁如实答道。

    “哦。”王鹏点了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王大人肯定前番败在黄巾贼的手上,无法前往谯郡,这才败退到汝南。不想,却被黄巾贼包围,这才派人前往鲍大人那里求援。”

    “想来应是如此。”于禁说道。

    “王大人眼下有难,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一定要快些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不过,于将军你身边只带了一百人……”王鹏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想起《三国演义》中的一个桥段,那便是甘宁百骑劫魏营了,一百人又怎样,只要运用得法,照样能够克敌制胜。

    “将军是嫌百人有些少了。”于禁以为王鹏是觉得他带的人少。

    王鹏呵呵一笑,说道:“若是别人领命,哪怕一万,怕也是不够。可将军领兵,即便百人,业已足矣……”说着,王鹏瞧了一下于禁所带的士兵,各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壮小伙,比之自己的老弱,不知强了多少倍,于是接着又道:“兵不在多而在jīng,于将军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我观这些汉子,各个jīng锐,到了战场,绝对可以以一当十。倘若运用得法,攻其不备,重挫敌军,绝非不可。”

    “将军果然慧眼,我这一百个兄弟,不敢说是百里挑一,但确实各个jīng锐,以一当十,绝不是问题。我现在心中,已然想好计划,只是眼下还不知道,敌军阵营如何,待到了地方,观察之后,便会有详细计较。”于禁说道。

    “本将相信于将军一定能够旗开得胜。眼下时间不早,我看将军不如在此休息一夜,明rì咱们一同启程,前往汝南。”王鹏说道。

    “小人也正有此意。”于禁当下吩咐手下人等,埋锅造饭,就在这里歇息。

    于禁身边还带有一点点酒,虽说他治军一向军纪严明,但偶尔少喝一点,也是无妨。王鹏与于禁,坐到火堆边,刚刚的那只山鸡,稍微有点糊了,王鹏将另外一半没有烤糊的,拿去给貂蝉在车中食用,自己与于禁吃剩下的一半。于禁手里有不少干粮,拿出来给王鹏吃,王鹏照样不会忘了貂蝉,将两张饼又送给貂蝉,这才和于禁一起吃喝。

    二人没有喝太多的酒,多是谈天说地,于禁拥有深远抱负,而王鹏因为了解三国,谈吐更是非凡,令于禁是倾心佩服。

    是夜,大伙都在这边睡觉,往rì里,王鹏虽然都是进入车厢,抱着貂蝉一起睡,可今夜人多,实在不方便,他就躺在车辕之上。这么睡,也算是为貂蝉守夜了。

    睡觉之前,王鹏趁机瞧了一眼脑海之中,带有于禁图像的扑克,看到之后,王鹏又是一喜。原来,自己与于禁的友好度,竟然不知不觉地达到3o。

    但是,王鹏心中总是有一个疑问,于禁应该是会技能的人物,可为何得不到鲍信的重用,只让他当一个区区的百夫长呢?按理说,这个年头,有没有本事,其实也用不着靠慧眼去识,瞧瞧对方的技能有几颗星,不就了然了,哪怕只有一颗星,似乎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要知道,当初王允看到牛铁拥有一颗星的技能时,也是露出诧异的神情。

    原本王鹏在喝酒的时候,想要去问于禁了,但却忍了下来,没有说出口。这等事情,对方不提,还是少问的好。

    一夜无话,次rì清早,于禁点兵,王鹏赶着马车,跟着于禁的人,顺着山坳中的小路,向前进。还真别说,这山坳确实不是死路,一路向前,走了一天,便走了出去。出山之后,遇上一个樵夫,于禁向他打听通往汝南的方向,樵夫告诉他们,向西边再走个二十多里地,就是汝南了。

    一听说这么近,于禁是一阵高兴,吩咐下去,再走十里路,就可休息。并派人脱下号服,装扮成百姓模样,前往汝南方向打听。

    夜晚探哨回来,送来消息,汝南城现在已经被黄巾贼包围,黄巾贼的数量,大约能有个三四万,看旗号,领姓高,不过姓名不祥。

    王鹏就在于禁的身边,听了禀报,略一思量,立刻想起来,《三国演义》中,黄巾贼里,有一个叫高升的,刚一出场,就被张飞刺死,属于一个没有什么台词的小龙套。

    于是王鹏说道:“于将军,那黄巾贼的领,应该唤作高升,并无什么本领,只是他手下兵马众多,我们想要取胜,看来不太容易呀?”

    “将军放心,黄巾贼不过是乌合之众,算不得什么,倘他三万人马,聚在一起,我还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们却将汝南四面包围,这样一来,势必分散兵力。咱们趁夜,杀入对方中军大营,四处点火,敌人不知我虚实,定然混乱,城内见城外起火,想来也该知道援兵到来,派兵马出城,与我里应外合,取胜不在话下。”于禁胸有成竹地说道。

    -------------------【第二十二章 劫营】-------------------

    听了于禁的分析,王鹏也觉得有道理,怪不得人家是三国名将,行军打仗,确实有章有法,一上来就料定先机。

    于是,王鹏说道:“将军,那你看该从哪个门户出击比较好呢?又选在什么时辰?”

    “我虽不知黄巾贼的具体兵马布属,然北门和东门那边,必然是兵力众多之处,因为他们也会担心朝廷的援军到来,而援军若来,定从这两个方向走,所以不管是谁带兵,都会在这两个方向小心防范。黄巾贼兵马能有三四万众,既然将主力调到那两个门户,剩下的西门和南门,兵力相对会要少许多,这里距离南门较近,我看咱们就以南门外的敌营为突破口。若是何时出兵,今夜实在不合适,士兵走了一天,尚未休整,今夜和明早,好好休息一番,多备一些引火之物,待到明天晚上二更时分,偷入敌营,可谓正好。”于禁说道。

    “将军果然厉害,三军未动,已然料敌先机。贼人万万不会想到,咱们会从南门这边杀来,到时肯定要慌了手脚,咱们趁乱砍杀,再得城内里应外合,一定成功。”

    当天晚上,众人留在原地休息,可此时的王鹏又有了心事。明夜激战,貂蝉怎么办?自己若是不跟于禁同行,一起攻入大营,实在不够义气,搞不好还会让人家鄙视,认为自己成不了大事,不愿追随。向鲍信要人,起码要于禁心甘情愿,才好说话,自己现在的官职,和于禁相比,其实也强不了多少,跟鲍信比,那还差得远,要想收下于禁,一得显出自己的本事,二得讲义气。这个年头,儿女情长,是叫人瞧不起的。

    可是自己随同于禁前往,就得将貂蝉丢下,她一个弱质女子,遇到什么风险,岂不是要让自己后一辈子的悔。

    王鹏左右为难,躺在车辕之上,久久难以入眠。这时,车厢之内,突然响起貂蝉的声音,“将军,你睡下了么?”

    “还没睡。”王鹏连忙说道:“貂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

    “我睡不着。”貂蝉柔声说道。

    “为何睡不着。”王鹏小声问道。

    “将军和于将军说的话,貂蝉听到了,知道明天夜里,将军便要与于将军一同杀入敌营。貂蝉担心将军的安危,所以睡不着。”貂蝉说道。

    “貂蝉,是我不好,让你挂念了。”

    “将军说哪里话,貂蝉现在,心中只有……将军……挂念将军,也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王鹏心中暖洋洋的,可这一来,更加难以抉择,自己到底是去还是留。

    “将军,您现在一定是在想,明天晚上,你跟着于将军去杀敌,我该怎么办,是么?”貂蝉突然说道。

    没想到,貂蝉竟然如此心细,这都是猜到。王鹏没有否认,如实说道:“确是如此。”

    “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这儿女情长,牵肠挂肚。俗语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将军要做盖世英雄,做事便不能拖泥带水。”貂蝉语重心长地说道。

    “貂蝉教训的是,是我糊涂了。只是明rì一战,我们都要杀入敌营,留你一人在外,又这让我如何放心的下。”王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将军,貂蝉早已和您说过,愿与将军同生共死。明夜交战,貂蝉虽有无缚鸡之力,却也愿意与将军一同前往。”貂蝉坚定地说道。

    “你……你也要去……”王鹏实在没有想到,貂蝉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曾与将军出生入死,自从那次之后,便将自己的这条xìng命,托付将军,不管将军到哪,貂蝉都愿跟随,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只望将军,莫要嫌貂蝉累赘。”貂蝉真挚地说道。

    “我怎么会嫌你累赘……”王鹏冲口而出,“你这好似天仙下凡的人,能看上我这无名小子,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非另有原因,我宁愿与你一起终老山林,哪怕给我一个皇帝来换,我也不干。”

    “有将军的这句话,貂蝉就算立时死了,也是值得的。”

    两个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随后貂蝉又让给她讲故事听,直到很晚,才先后睡下。

    第二天早上,于禁一边让人准备引火之物,一边又叫人去敌营那边打探。这里离山不远,柴草有的是,一人一捆,就连王鹏,也不甘人后。

    打探消息的人,又送回军情,白rì里,黄巾贼攻打汝南,喊杀声震天,但汝南城也不是那么好攻的,贼人无功而返。得到这个消息,于禁一喜,敌人今天攻城,夜里肯定疲惫,正是偷营劫寨的好机会。

    一更时分,吃过晚饭,开始缓慢行军,朝敌营进。王鹏因为要带貂蝉一起去,而驾着马车,实在有些不方面,索xìng将车卸了,单独骑马,二人共乘一骑。马铃一摘,马蹄用布,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们走得慢,这也是于禁故意而为,直到三更,才抵达黄巾贼军营。不出于禁所料,贼人攻城,都有些疲惫,加上南门这边,料想不会有官兵前来,守卫也很松懈,甚至驻守这边的兵马也没有东门和北门那边多。

    于禁率军悄悄摸到营前,守门的黄巾贼竟然都在睡大觉,那还客气什么,一人一刀,全部干掉,跟着钻进敌营,开始分头放火。大火一起,于禁的士兵就开始动手杀人,那是见人就砍。一边砍杀,还一边大喊,“大汉援军到了!杀光这些贼人!”……

    正如于禁所说,黄巾贼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出身,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一遇到这种情况,立刻就乱了套,他们也不管对方来了多少人,从帐篷里爬出来,衣服、裤子都没穿,便四散奔逃。

    汝南城上,望楼之内,王允就住在里面。老家伙虽然不会打仗,但也真算得上是兢兢业业,连rì来,敌人攻城,他一直都坐镇城头,让守军能够看到自己,这样一来,士兵见主帅和他们在一起,自然士气大增,悍不畏死。

    他为什么会到汝南,和王鹏猜的差不多,当时昏厥败走,王允在牛铁的护卫下,黄巾贼根本无法近前。不过黄巾贼人多,御兵技笼罩的范围,他们攻不进去,但没有笼罩的范围,全都被夺下,守卫粮草辎重的老弱士兵,全部战死。后来,黄巾贼又围着弩阵攻了一会,死伤不少,见难以攻下,许多黄巾贼都畏死不敢上前,领头之人,只能带着抢来的粮草退回山去。王允他们也不敢在原地久留,绕道而走,来到汝南。老家伙的运气也真够背的了,刚进汝南城,便有黄巾贼前来攻打汝南,敌众我寡,唯有坚守。好在王允一见到敌人,就马上派人给鲍信和孔融送信,让他们赶来增援。

    这天夜里,王允坐在望楼内的床上,难以入眠,满脑子想的都是援军何时到来。

    正这功夫,汝南太守张嗣求见,向他禀报,南门那边的敌人军营,突然起火,而且还有喊杀之声,想来是援军到来,请示他要不要出城接应,里应外合。

    汝南隶属豫州,所以这汝南太守也要归王允节制,事事听命于王允。一听说南门起火,有人劫营,王允心中高兴,当下就要下令,派人出城接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张大人,本官现事有蹊跷,你想,如果是孔融与鲍信的援军,走的应该不是北门那边,就是东门那边,怎么可能会从南门冒出来。”

    “哎呀……”张嗣原本也很高兴,听了这话,马上意识到不妥,说道:“大人说的是,孔融和鲍信的援军,绝对不会从南门出现呀,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这十有仈jiǔ是敌人的计谋,他们故意在自家营里放一把火,随便喊上几声,让我们误以为是援兵到了,好派兵出城接应。只要我们一这么做,他们便抓住进会,趁机攻城。”王允自信地说道。

    “大人说的是呀,下官一时高兴过了头,险些着了贼人的道。没想到,这黄巾贼可真毒呀,好在有大人坐镇,识破他们的jian计,否则一旦开城,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张嗣恭维地说道。

    “统兵为帅,做事自然要慎重,不能轻易涉险。他们的区区小计,怎能瞒得过我,现在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也就是了。”王允说道。

    “下官遵命。这样,下官让人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还能够耍出什么花样。”张嗣说道。

    “好。”王允点了点头。

    老家伙若是现在就派兵出城,趁此时机,杀入南门外敌营,黄巾贼必然大败,可惜,这个机会他没有抓住。如此一来,那可苦了突入敌营的王鹏与于禁。

    他们不过一百人,又没有骑马,短时间内,能够给敌人造成恐慌,令敌人大乱,可过上一会,黄巾贼便慢慢意识到,杀进来的官兵好像不多呀。

    -------------------【第二十三章 闭月与鬼道】-------------------

    “头儿,大事不好了,有官军前来劫营!”

    高升正在东门大营睡觉,忽然有喽啰匆匆忙忙的跑来,大声禀报。

    “什么?”高升一听到喊声,立时从床上蹦了起来,“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是在南门外的大营,人数不详,不过看样子,似乎不多。”喽啰大声说道。

    “不多……”

    一听说敌人不多,高升立马来了jīng神头,他大声叫道:“快快备马,取我的三庭大砍刀来。”

    “是,头儿。”

    高升披好铠甲,此时喽啰兵已经把刀取来,把马牵来,高升提刀上马,呼喝一声,招呼手下,朝南门大营赶去。东门大营距离南门大营,并不是太远,他一下子带了两三千人,赶了过去。

    南门兵营那里,虽然兵力薄弱,但也有五六千人,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可当他们现,官兵人数不多时,又转身朝官兵围了过来。

    王鹏、于禁还有那一百条汉子,可不是吃素的,王、于二人武功高强,自不必说,连于禁手下的普通士兵,各个也身手不错,众人手舞兵器,和黄巾贼厮杀在一处,由于合围的度慢,被王鹏他们是左冲右突,先后杀了不少人。

    尤其是王鹏,他胯下有马,别看貂蝉在他后面,抱着他的腰,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挥。手中刀上下翻飞,领头在前冲锋,杀得敌人是抱头鼠窜。

    这功夫,突然从东面,有嘈乱之声传来,“官兵再哪!老子带兵增援增援来了,引路,灭了他们!”

    “头儿,官兵就在前边不远!请跟小的们来!”“官兵人少,现在头儿带大兵来了,咱们不用怕他们,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部杀光!”“对,把他们全部杀光!”“冲啊!”“杀啊!”……

    喊杀之声,震天动地,王鹏骑在马上,看的清楚,密密麻麻的黄巾贼正朝这边涌来。看人数,不知比他们的人,多出多少倍来。于禁的士兵jīng锐归jīng锐,但于禁也没有使用什么技能,对方人多势众,不知是己方的多少倍,如何能够敌得过。

    王鹏转头看了眼于禁,说道:“于将军,敌人援军已到,而汝南城内,至今没有出兵接应,我看情况不妙,咱们还是先撤吧。”

    于禁也不是傻子,如此局面,继续留下拼命,那就是死路一条。于禁点了点头,高呼一声,“弟兄们,撤!”

    说完,带着人是转身就逃。

    “哪里走!把他们给我拦住!一个也莫要放走!”高升催马在前,已经看到官兵确实人数不多,他胆气更盛,指挥手下,上前追杀。

    于禁他们,是在敌营中心,而且除王鹏之外,都未骑马,想要快逃走,哪有那么容易。正败退而走,蓦地里,前方两侧聚拢过一拨黄巾贼来,这帮人先前仓皇而逃,现在又闻风赶回来的。

    “截住他们!截住他们!”……

    以多打少这种事情,谁都愿意干,尤其是黄巾贼,这些家伙,一向是攒鸡毛凑掸子,打仗靠的就是人多势众。每当看到官兵人少,那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呼啸地迎了过来。

    前头敌人挡路,后有追兵杀到,一场苦战,是在所难免。谁都明白,今天晚上,想要离开这里,怕是万万不能,极有可能,全军覆没。王鹏心中着急,可又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几个技能,都是不管用的,“黄天”太不靠谱,自己施展之后,马上就得昏过去,生死全看运气,于禁他们和敌人一样,也都看不清方向,黄沙漫天,也不过一小会工夫,待到尘埃落定,还不是现在的样子。

    倒是抱着他的貂蝉,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妾身有个法子,能让大伙突围。”

    “什么法子?”王鹏连忙问道。

    “你现在告诉大人,什么也不要管,一个劲的往前冲。等你说完,我马上施展技能,到时自见分晓。”貂蝉小声说道。

    “好!”王鹏当即叫道:“于将军,你告诉弟兄们,从现在开始,不管生什么事,就一个劲地向前跑!”

    “知道了。弟兄们,都给我往前冲,度越快越好,什么也不要去管!”于禁跟着大声喊道。

    再看貂蝉,只见她轻启朱唇,轻声说道:“失礼了……”

    “刷!”

    话音一落,貂蝉的身上,是金光四shè,在她头顶之上,闪现出两个大字——闭月。“闭月”二字之上,还有一颗金星。

    也就在这一刻,天上的月亮,忽然被乌云遮盖,再也看不到影迹。别说月亮了,就是那原本还璀璨的星星,也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变得暗淡无比。

    天地间,漆黑一片,任谁也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军营之内,不少地方都已起火,可在黑压压的夜空下,业已失去了不少颜sè,只能照亮左近的位置,稍远一些,甚是模糊。

    “这是什么技能?”……

    黄巾贼全都傻了眼,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古怪的技能,能让月亮消失。貂蝉身上的金光,一闪即逝,王鹏和于禁等人,见有机可趁,是加向前奔逃。四下里,谁也看不见谁,黄巾贼都懵了,在前面想要合围的喽啰,此刻还没彻底的围上,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一个个只是老实的站在原地,提着刀枪,小心戒备,护住自己的周身,对他们来说,保住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高升身边,倒是有一些喽啰,手里举着火把,怎奈太黑,目视也看不了多远,这就好似在漆黑的山洞之内,哪怕点火,你的目力,充其量不过看清几步的距离。

    眼瞧着就能把偷袭的官兵的一网打尽,此刻竟然生这等事情,怎不叫高升气恼。让这么两个官兵进营大杀一顿,然而扬长而去,rì后自己的脸面,还望哪里放。越想越气,高升猛然大呼一声,“杀!”

    “刷!”

    这一嗓子落定,高升的身上,闪现出夺目的金光,脑袋上显出四个大字——钩环三刀,在这四个字上面,还有一颗金星。

    “弟兄们,跟我冲,杀光他们!”

    仗着有金光照亮四周,高升一催胯下坐马,向前急冲过去。他身上的金光,要比火光照的远上一些,同时自己也成为指路的明灯,后面的喽啰兵,是跟着他一拥而上。

    高升的马,还算不错,度很快,马蹄声阵阵,王鹏听的清楚,他转头一看,正好瞧见满身金光的高升追杀过来,而且距离自己是越来越近。看到这一幕,王鹏的眼睛立时一亮,心中冒出一个主意来,他小声说道:“貂蝉,我现在要回去将敌酋斩杀,你注意听着点,只要我大喝一声,你就马上让天变亮。”

    “是,将军。”对于王鹏的话,貂蝉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虽然回去有些危险,但是跟王鹏在一起,她什么也不怕。

    见貂蝉答应,王鹏悄然一拨马头,就朝着高升冲了过去。眼下二人还是一定的距离,高升看不到他,但因为高升身上冒出金光,所以王鹏寻他可轻松。二马对冲而来,金光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高升也隐约看到王鹏了。

    见王鹏还敢冲过来,高升紧紧握住大刀,他的技能叫作“钩环三刀”,属于一种战技,可以让他在瞬间劈出三刀,威力很是惊人,许多高手都无法抵抗。他现在就是等着,二人再稍微近上一些,手起刀落,一刀将王鹏劈死。

    不过,这一次,他失算了。

    在二马之间的距离还有六步远的时候,王鹏突然大声说道:“天下大势为我所控!”

    “呼!”

    王鹏的身上,瞬间散出道道银光,在他的头顶,也闪现出两个大字——鬼道。“鬼道”二字之上,还有一颗银星。

    “黄天”与“雷击”都是五星技能,而这个“鬼道”却是一星技能,这一点,王鹏自然早就知道,所以对于这个自己可以使用完不用昏迷的技能,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等级低点,但好歹不用玩命不是。

    眼瞧这王鹏的身上冒出银光,高升倒是一愕,可这家伙也知道,这是在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哪有心情去研究为什么。王鹏施展技能的工夫,二马又近了三步,高升见机会到来,毫不犹豫,提起大刀,作势便要向王鹏顶门砍去。

    然而,他的大砍刀刚刚举起来,还没等落下去呢,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王鹏头顶的“鬼道”二字,只在眨眼间,一下子飞到高升的头顶。高升脑袋上,是“钩环三刀”四个字,上面还有一颗金星,可“鬼道”二字飞过来后,竟直接将那一颗金星撞的粉碎。

    高升的技能,只有一颗金星,这颗金星被击碎,也就相当于他的技能一下子被破掉。“这……这是怎么回事……”刹那间,高升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本来举起的大刀,再也拿捏不住。

    “给我死!”

    见自己的技能得逞,王鹏大喜,跟着高喝一声,手中刀向前一挥,“扑”地一声,直接将高升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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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两个请求】-------------------

    “收!”

    适才王鹏已有嘱咐,在他大喝一声之后,貂蝉要马上将技能收回,恢复原先的天sè。

    原本被遮住的月亮,立时显现出来,暗淡的星星,再次散出璀璨的光芒。所有人的眼前,再不是一抹黑,眼前的一切,都看的清楚。黄巾贼们的眼睛,一直都在跟着高升身上的金光,高升的人头被王鹏斩下,他们也都看到,只是不敢相信,但随着月亮出现,夜空再次明亮,借着天上的星光,他们看的是清清楚楚,高升的脑袋,已经不在项上了。

    “扑通!”

    高升向旁一摔,跌落马背。在此同时,王鹏大声叫道:“你们的领,已经死在我的刀下,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头儿死了!”“高头领死了!”“这厮的技能厉害,大家快点跑呀!”……

    高升一死,黄巾贼群龙无,立时成为一盘散沙,而且不少人刚刚还见到王鹏的厉害,哪里还敢顽抗,是纷纷抱头鼠窜。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嚷着,“快跑呀,再不跑就没命了!头儿让人给杀了!对方好厉害呀!”……

    黄巾军营大乱,而汝南城上,忽然号角声震天,没一会功夫,震天价喊杀声便跟着响起,数千兵马冲出城来,与王鹏、于禁他们里应外合,剿杀黄巾贼。黄巾贼已经没有了斗志,哪敢迎战,除了逃跑,就是逃跑。

    一场激战下来,黄巾贼死伤无数,被俘虏者数以千计,余部尽皆作鸟兽散。

    王允不是担心中计,不打算兵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兵了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一直派人在南门城楼上监视,貂蝉突然使用技能,金光四shè,那金sè的“闭月”二字,城上可看的是清清楚楚。星光暗淡,月亮被掩盖,探哨将情况报知王允,王允已经现这种奇异的天气变化,除非偶然,否则的话,十有仈jiǔ便是貂蝉的技能。得到禀报,他确定是貂蝉无疑,貂蝉既然会在敌营使用技能,那肯定是自家的援兵到了,他再不迟疑,马上兵。官军出城,正好赶上痛打落水狗。

    取胜之后,王鹏与貂蝉、于禁带人进城,王允见到貂蝉无恙,王鹏也回来了,那是心中大喜,马上吩咐人,领貂蝉下去休息,跟着大摆宴席,给众将庆功。

    貂蝉对王鹏是依依不舍,王鹏何尝不是,可王允和貂蝉终究是父女关系,当爹的让女儿下去休息,也是应该应份的。酒席宴上,王允少不得寻问王鹏是如何将貂蝉救走的,两个人这些天做了些什么。

    王鹏已经想好说辞,托说当时突然刮起沙尘,自己才能趁乱带着貂蝉逃跑。后面的事情,倒是可以照实说,只是奎山镇遇险的事,轻描淡写,不过自己因祸得福,领悟了一种技能,凭借此技能,才杀掉高升。至于说“黄天”和“雷击”这两个技能,他是提都没提。

    王允自不会以为有假,对王鹏的功劳,是大加赞扬,表示一定会在功劳簿上重重书上一笔,等到回京之后,奏明皇上,定请皇上好好封赏。

    在王鹏心中,封赏是后话,摆在他眼前的,确有两件大事。不过,现在众将在场,自己也不方便说,等到明天,再单独和王允谈吧。

    第二天一早,王鹏起床梳洗,用过早点,便去求见王允。

    汝南之围已解,王允终于能够睡个踏实觉,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错,也是刚吃了早饭,闻王鹏到来,立刻请他到书房说话。

    这书房,其实是太守府的,现在王允入住,也就成为他的办公场所。王鹏进到房中,叙过礼数,王允让他坐下,然后才道:“鹏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求见伯父呀,有什么事吗?”

    “小侄确实有事,想要拜求伯父。”王鹏恭敬地说道。

    “你既然称我一声伯父,那你我便是一家人,有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如果老夫能够办到,一定答应。”王允说道。

    “那小侄便在这里先行谢过伯父。”王鹏欠身一礼,接着诚恳地说道:“伯父,事情是这样的,这些rì子,小侄与貂蝉小姐朝夕相处,共经患难,可以说是rì久生情,互相倾慕。所以,小侄今rì到来,别为别的,乃是向伯父提亲,希望伯父能够将貂蝉小姐,下嫁于小侄。”

    “啊……”听了这话,王允眉毛一掀,脸上露出不悦之sè,随即咳嗽两声,说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亲自来提亲的道理,你这般做法,岂不是败坏你王家的名声,损你父亲的名节。再者说,眼下正是讨逆之时,哪容得儿女私情,这件事情,我此刻不能答应于你。待到肃清黄巾贼之后,咱们再说吧。”

    王允还真是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以长辈的身份,直接给王鹏一顿训斥。王鹏也不能和他争吵,只能拱手说道:“伯父说的是,是小侄唐突了,这件事,便如伯父所言,待讨逆结束之后,再说吧。对了伯父,小侄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要劳烦伯父。”

    “还有什么事呀?”王允沉声说道。

    “是这样的,昨夜随小侄一同偷袭黄巾贼大营的那个百夫长于禁,他乃是济北相鲍大人麾下,小侄见他是个人才,甚至看重,有心留他在我身边做事,但又怕鲍大人不答应,所以希望伯父出面,和鲍大人说一声。您老德高望重,料想鲍大人一定会卖伯父一个面子。”

    王鹏先是明说要人,跟着又捧了王允一下。王允听了后面的话,很是受用,捋着胡须,微笑地点点头,“你这话说的没错,这等小事,只要我和鲍信打个招呼,他一定会答应的。但是不知,那个叫于禁的,可知此事,可否愿意答应。”

    “小侄已经和于禁谈过,他愿意追随小侄。”王鹏说道。

    “他既然愿意,那事情更好办了,你的这一营兵马,说句实话,还真不错,若是没有这些人,怕是我都无法来到汝南,而且守卫汝南城,也多亏了他们。只是眼下损了一半,正需要人手,让他到你那里,也很不错,老夫还准你就地征兵,补上先前的损失。”

    提亲的事情,王允没有答应,这件事情,乃是小事,不管怎么样,也该遂了王鹏。而且这事,对自己来说,不也是举手之劳么。

    王鹏再次道谢,自请告退,等到王允点头,他便离开书房,前去寻找于禁。把事情跟于禁一说,于禁心中大喜,昨夜王鹏的本事,他已经看到,知道和王鹏混,要比跟着鲍信有前途多了。王鹏带着于禁,还有他手下剩下的八十人,来到凌刚、牛铁所住的营房,将于禁介绍给他们认识,并将于禁的手下,也都安顿在这边,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王允批准王鹏自行招募士兵,能够补充兵力,王鹏当然不会怠慢,吩咐于禁,今天就开始招兵。汉朝的部队,除了一部分常备士兵外,大多都是现打仗现招募,有道是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听闻上军校尉府的下属部队招兵,赶来投效的人,还真不少。

    招兵是由于禁负责,他可不是随便的人,要求很是严格,上岁数的不要,年纪太小的不要,长得太瘦没有力气的不要,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要的人,必须是丁壮。

    王鹏这边招兵,刚过了三rì,济北相鲍信就率领人马赶到,他带了能有一万多人,见汝南之围已解,鲍信直接去见王允,王允将调走于禁的事,和鲍信说了一下,鲍信当下答应。在鲍信眼中,自己手底下,jīng兵猛将如云,尤其是自己的弟弟,济北天神鲍忠,更是万人难敌,区区一个于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有可无,根本算不得什么,王允开了口,面子自然要给,不就是一个于禁么,给你就是。

    见鲍信很给面子,王允很是高兴,又和鲍信闲谈一会,招呼人准备酒席,给鲍信洗尘。酒宴之时,王允把王鹏也叫来作陪,席间少不得让王鹏去给鲍信道谢。

    又过两rì,北海太守孔融也带领人马到来,他带来的人,也有一万多号,两下兵马一合,算得上是兵强马壮,王允心中暗想,这回老夫去谯郡上任,看还有谁赶拦。

    大军休整两rì,便要启程,前往谯郡,这时王鹏的募兵已经结束,整整招募了一千人,各个jīng壮,于禁还给他们cao练了两天。名将就是名将,别看只是训练了短短两天,竟然令这些新兵,改头换面,似模似样,有了一点章法。

    这rì,王允下令出,前往谯郡。大军刚刚开拔,却有人自称是颍川郡的郡丞,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王允。

    郡丞不是小官,是仅次于太守的地方官员,听说是颍川郡丞有大事又见,王允马上传见。见面之后,得知颍川城,此刻正遭到大股黄巾贼的袭扰,颍川太守正奋力率军抵御,请王允赶紧兵前去救援,若是晚了,怕是颍川便要失守。

    -------------------【第二十五章 吹牛果然不上税】-------------------

    颍川乃是豫州重镇,万万不容有失,得知颍川被敌袭扰,危亡就在旦夕,王允哪里坐得住,立刻传众将议事。

    孔融、鲍信此刻都不在城内,皆在军营,突然王允有请,料想是有事生,连忙赶到太守府。

    这属于高层会议,不过王鹏身份特殊,所以王允也让他参加,只是坐在最末位。人都到齐,王允让颍川郡丞先把事情说了一下,随后他才说道:“眼下颍川被围,我等必须立刻前去救援,诸位大人,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王大人说的极是,我等奉旨到豫州,就是为了肃清豫州的黄巾贼寇,若剿灭不了贼寇,反被贼人夺了重镇,那如何向皇上交待。下官的意思和大人一样,应该立刻兵,前往救援。”孔融第一个说道。

    鲍信跟着点头,“下官的意思和孔大人的意思一样,赞成马上出兵。”

    “既然二位都赞成出兵,那兵贵神,我等今rì便前往颍川。大军出征,自要有前锋人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遇敌人,先行挫之。不知二位,谁愿派麾下将领,率一彪人马,充当前部。”王允说道。

    一听说有仗打,王鹏显得很是兴奋,又闻王允要选将为先锋,更是跃跃yù试,刚打算站出来主动请缨,没想到,却被孔融抢先一步。

    “王大人,吾有上将武安国,人称北海天雷锤,有万夫不当之勇,放眼天下,难逢敌手,充当前锋,定可马到功成,解颍川之围。”

    我靠!听了孔融这话,王鹏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历史上,都说孔北海有谦让之风,从不说大话,这倒好,牛皮吹的是震天响。还什么北海天雷锤,这个外号,哪个不开眼的敢起得来。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武安国应该有些本事,《三国演义》之中,虎牢关战吕布,多少将领,碰上吕布,三招两式,或者一合,就被斩于马下。可这位老兄,和吕布能打十几个回合,最后也只是被吕布砍下一只手,活着逃回本阵。如此本事,若非遇到吕布,怕是rì后也能在三国中打出一些名气吧。

    认为孔融是吹牛皮的,也不止王鹏一个,鲍信的脸上,就露出一股不服之sè,在这位老兄心中,自己的弟弟,济北天神鲍忠那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将,那个什么武安国,算个屁呀。当然,心里不服归不服,总不能当面拆孔融的台吧,所以鲍信也没多说什么。

    王允则是一脸高兴,大声说道:“文举帐下,能有如此猛将,真是朝廷之幸,老夫之幸。好!就让这位武将军为先锋,统兵前往,解颍川之围。”

    孔融字文举。

    “下官遵命。”

    当rì,孔融令武安国为先锋,统兵三千,直扑颍川。王允带着孔融、鲍信、王鹏,统大军两万五千人在后,赶往颍川。

    颍川在汝南的西北方向,正常行军,有个四五rì便到,大军行进三天,傍晚时分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王允与孔融、鲍信、颍川郡丞、王鹏一同用饭,可没吃两口,帐外忽有士兵前来禀报,说前锋将军武安国回来了。

    武安国身为前锋,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五人都是一愣,王允随即传令,请武安国进帐说话。

    不消一会工夫,一虬髯大汉走进帐内,汉子长得很是威猛,只是一脸风尘,身上还带着血迹,好像是受了不轻的伤。

    “末将武安国,参见诸位大人。”

    “武安国,你这是怎么回事?”见到武安国的狼狈样子,不等王允开口,孔融就先行问道。

    “昨rì夜</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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