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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好死的！
*
木府书房，老爷一回来，冯妈妈就搀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老爷，我想和您商量个事儿。”
“你说。”
木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做出了一个什么特别大的决定似得：“盛儿也离开我们十五年了。曾经那么热闹的径幽轩也冷清了十五年了。如今，天晴这孩子回来了，就把这院子给她吧。省的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深怕天晴要了他们的院子。”
“哦？”木老爷抬头，这一次，他们家这个夫人倒是痛下决心，要好好对待天晴这孩子了嘛，竟然会愿意把径幽轩送给她。
“下午，天晴这孩子来我这里请安时，打听了一下径幽轩，我看这孩子好似蛮喜欢的样子。空着也是空着，也许盛儿在天有灵，也想自己的院子有人能继续住下去呢。就给天晴吧？老爷同意吗？”
木老爷笑了笑：“内院的事情，一直是交给夫人打理的，只要夫人愿意，我没意见。”
“好，那我这就吩咐下去了。不打扰老爷处理公事了，我们先下去了。”
木老夫人就这么把这件事情说成了好似是她提议要给木天晴径幽轩的样子。出了木老爷的书房，木老夫人就带着冯妈妈去林雨轩告诉木天晴这个决定去了，同时，还派了两个老妈子去将径幽轩再打扫一下。
*
木天姵去给木老夫人请安，扑了一个空，转而就来到了林雨轩。还没进院子，就有小丫鬟迎了出来。
“二姑娘，今天大夫人去宫里了。”
木天姵这才想了起来：“哦，对。好吧，没事儿了，你们先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云霓从一旁走过，手里端着要去给大姑娘送的银耳莲子羹。
木天姵认出这个就是母亲拨给木天晴的小丫鬟，木天姵给身边的启妈妈一个眼神，启妈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住了云霓。
木天姵故意装出不认识云霓的样子喊道：“大胆，哪来的小姑娘。母亲不在院子里，这吃的难不成是要给自己吃的吗？什么时候，林雨轩的规矩这么差了，一个小丫鬟也敢这样！启妈妈，你赶紧看看，这丫头在偷吃什么呢？”
云霓赶紧说道：“二姑娘，这碗里的东西是给大姑娘准备的。”
这个时候，启妈妈已经打开云霓手中的碗盖儿，木天姵一看到银耳莲子羹，就大喊：“启妈妈，给我打！谁不知道我姐姐是吃血燕的人，怎么可能吃这么简单的银耳莲子羹。”
不由分说，启妈妈一个大巴掌就拍在了云霓的脸上，云霓一个小丫头，哪经得起，启妈妈这种老婆子这样的嘴巴子。云霓一个踉跄，就栽在了地上，手中的碗全部打碎在地上。
被打在地上的云霓是明白了，二姑娘这是故意的！
木天姵站在那里，嘴角勾着笑容，暂时治不了木天晴，她还不能拿这丫头出出气吗？
木天姵也不再说话，冲着启妈妈一个眼色，启妈妈，立刻压着地上的云霓，开始扇云霓的嘴巴子：“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么没有规矩，主子不在院子里，竟然给自己端吃的。前两日，老夫人刚说了，咱们木家现在的下人，没规矩的太多，本来还觉得老夫人有点言辞过重了，现在想来，可不是嘛？小丫鬟也敢这般了，我们当年当丫鬟的时候，可是谁也不敢啊！”
云霓不再吱声，这个时候，说再多，只能让别人打得自己更狠。
一旁也有些小丫鬟看不下去了，这云霓再这么被打下去，岂不是要被打死啊？有人偷偷往木天晴的屋子挪去。站在木天姵身边的栾妈妈眼尖看到了，厉声喊道：“你这丫头，要去干什么？”
话音刚落，木天姵身边的另一个老妈子吴妈妈就冲了上去，按住了那小丫鬟。吴妈妈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大夫人屋子里的，所以她并没有动手，教训云霓是一会儿事，而，大夫人不在，她们教训大夫人屋子里的小丫鬟就是另外一会儿事了。
林雨轩中所有的小丫鬟一见这个情况，全部能躲就躲了起来。如今局势还不明朗，可不能这个时候得罪了二姑娘，也不知道二姑娘以后会不会报复回来。听说，前些日子，二姑娘院子里，就有小丫鬟莫名其妙被送去了庄子上呢。
这一边，木天晴在屋子里见云霓半天没回来，本来以为这孩子是不是碰到了小伙伴，所以在聊天耽误了时间，可是又想想，这丫头刚刚说去给自己端点吃的，不会这样没有分寸。
就在这个时候，木天晴屋子里的后窗那里有一个很细小的声音喊道：“大姑娘，您快去院子前面，二姑娘的人抓着云霓姐姐再打呢！”
那个小丫鬟还怕自己说的话，屋子里的人没听到，又用手轻轻敲了窗子两下。听到屋子里木天晴站起来的声音，一溜烟，人就跑走了。
木天晴不再耽搁，就向前院走去。这个时候，云霓的一张本来还算俊俏的小脸，此刻通红。
木天姵一看木天晴来了，立刻走了上去：“姐姐，你瞧，我在母亲的院子里抓了一个家贼。这个小丫头嘴巴里还没有一句实话，竟然被我抓到了，还说这吃的是为你准备的。笑话！咱们木府谁不知道姐姐是吃血燕的人。”
“怎么，我吃什么，每天还要给妹妹报备吗？让你身边那个老妈子从我的丫鬟身上启开！不要等着我去‘请’她，我怕她没命受得起！”木天晴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气场，让人生畏。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很多老妈子，小丫鬟都已经在了，大家都不敢吱声，就看大姑娘和二姑娘第一次在林雨轩的‘正面交锋’呢。
木天姵又给了启妈妈一个眼色，启妈妈才从云霓的身上离开了。木天晴先没有处理启妈妈这个老东西，而是走了过去，亲自将云霓扶了起来，正起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晚莲。木天晴的眼睛中流露出一股寒气，晚莲的心抖了半天，不敢吱声，跑了上来，帮着木天晴扶着云霓。
木天晴检查了一下云霓脸上的伤身，一张小脸被打成了这样，木天晴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起来了，她轻轻拍了拍云霓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栾妈妈赶紧上前来：“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大姑娘您可别心里记恨二姑娘哦，这孩子我们并不知道是您屋子里的人呢！不然，我们怎么会......”
“云霓，你刚刚可有说过自己是给我端的吃的？”木天晴根本不听完栾妈妈说话，冷声就打断了她，看都不看栾妈妈一眼，眼睛就放在了云霓身上。
云霓虚弱地点点头。
“木天姵刚刚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你分辨不出来，你身边这群老妈子也都不知道吗？如果是这样，要这群人有何用！”木天晴一双刀子一般的眼睛，从每个人身上划了过去，就连栾妈妈心里也不由地害怕了起来。
木天姵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心里也火了，刚要上前，被一旁的栾妈妈抓住了，栾妈妈冲着木天姵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可以闹大，不然就以现在老爷和老夫人对木天晴的态度来看，一定会怪二姑娘的！
栾妈妈看了启妈妈一眼，启妈妈立刻会意，跪在了木天晴的面前：“大姑娘，刚刚是奴婢觉得这个丫头可疑，怕是拿您在做幌子，更加上，这孩子就说了一遍，我们一追问，就不再说话了。我们更加觉得像是假的啊。”
“你起来吧。”
“什么？”启妈妈突然心里有些发毛，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启妈妈看着木天晴，咽了咽口水，自己便站了起来。
刚一站起来，木天晴就大声说道：“我屋子里就在刚刚丢了一对龙凤玉玲珑！母亲的院子里的人手脚一向干净，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人这样猥琐！妹妹，今天下午，这林雨轩就你带着人来过，你给我找出来，不然别怪我把事儿闹大！”
木天姵睁大了眼睛，这个木天晴简直狮子大开口，呸，她的人连院门口都还没有进呢。
“姐姐，我的人都在这里呢。”
“那又怎样？你说在就在，谁知道？刚刚也就启妈妈能排除嫌疑，你身边的人，你敢保证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还是，妹妹你其实是不是早就眼红我屋子里的东西了，故意在院子门口打人，其实就是暗中想去我屋子里偷东西吧？”
“姐姐，你...你怎么能随便栽赃呢？”
木天晴呵呵一笑：“本来也不会的，好在我这个人学习能力强，刚刚学会的。仅凭着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就被打的丫鬟，恐怕这世上只有云霓一个人呢！记住，三天之内，给我交出龙凤玉玲珑，否则，别怪我去你的那个淑芳斋，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烂！”
木天姵站在那里，气的眼睛都红了，要不是一旁一直有栾妈妈抓着自己，木天姵真想冲上去，撕破木天晴的脸。
木天晴一步一步玩木天姵的身边挪：“我的人，你最好以后放聪明的不要随便乱动，你没有那个资格！”说完，木天晴一抬脚，就给站在一旁的启妈妈一脚，这一脚，木天晴放了三成功力在其中，普通老妈子基本就内伤了。
噗，一口鲜血就从启妈妈的口中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木天晴依然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启妈妈，而是眯着眼睛盯着木天姵和栾妈妈：“妹妹，母亲将这么多老妈子放在你身边，就是为了照顾你，规劝你的。既然她们自己也做不到明辨是非，那这样的人留着何用？这一次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一次，你看看她们还能不能活下来！”
“木天晴，你得寸进尺！”
“人敬我一尺，我敬一丈！有人不自重，就别怪我不客气！记住，我的人，除了我谁敢动，我都会让这人后悔动了我的人！”
木天姵和栾妈妈两个人此刻都互相彼此紧紧握着，身体被气得颤抖着。这个大姑娘，看来是该教训教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老爷书房直接过来的老夫人走进了林雨轩，一进来，就看到家里两个姑娘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上还躺着一个老妈子，身边还有一个红肿着脸的小丫鬟。
不用别人解释，老夫人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老夫人也不问原因，只是大声说道：“天晴啊，你祖父和我同意把那径幽轩给你住了。省的你老窝在你母亲这里了。”
边说，老夫人边走了进来，然后看着木天姵说道：“姵儿也在那。”
径幽轩！木天姵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了，那个地方自己已经明示暗示和母亲以及祖母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松口过。直到自己及笄，还是没给自己，只把淑芳斋拨给了自己。
而，这个木天晴刚回到家中，竟然就把径幽轩给了她。
“祖母！”木天姵立刻走上前抓着老夫人的胳膊开始撒娇，眼中还泛着泪光。这泪水是真的，这是委屈，谁不知道，祖父和祖母对径幽轩有不一样的感情，连母亲都不愿意为自己出头去要。径幽轩给了谁，就说明这人在木家的地位不一般！
她木天姵在木家乖乖做了十五年的好孙女儿，每个人口口声声都说对自己最好，都在自己身后支撑着自己，竟然就这样把径幽轩给了木天晴！嘴巴上说得好，再好也是假的，木天姵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木老夫人拍了拍木天姵的小脸蛋：“你乖，你姐姐这还没有自己院子呢。如今木家就只有径幽轩还算清静，也空着没人住。总不好，真让你姐姐去占用别人的院子吧。”
自己这个祖母，木天姵还是清楚地，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不好做人，有什么事情，等母亲回来了，商量一下再私下去和祖母说。木天姵也只好先把这个委屈吞下了，木天姵窝在木老夫人的怀里，盯着木天晴，又看了看还在地上趴着的启妈妈。
今天她表面上教训了木天晴的小丫鬟，可是最终还是木天晴占了上风，打伤了她的老婆子，还在林雨轩把自己和自己身边的老妈子都数落了一番，更可气的就是这个径幽轩竟然给了木天晴！
这口气，她木天姵如果咽下去了，就不是木家的二姑娘！
“好了，我也走了半天了，先回院子去了。天晴，你母亲回来后，让她来我这里。径幽轩我已经吩咐人去打扫了，等和你母亲说一声，你自己看看什么时候就搬过去吧。如果还缺什么短什么，就找你母亲要，我会和她说的。”
木天晴福了福身子：“谢谢祖母。”
随后，木老夫人又看了一眼：“你也赶紧把自己的老妈子，小丫鬟的找起来。自己落院了，身边就这两个丫鬟可是不够的。”
木天晴淡淡一笑：“祖母，天晴会上心的。”
栾妈妈听到这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条诡计就出来了。
木天姵一刻也不想再在木天晴身边停留：“祖母，天姵送你回院子去吧。”
“好，还是咱们天姵乖巧。”怎么给人糖吃，木老夫人一向做得好。
瞬间，林雨轩又恢复了平静。
木天晴带着云霓回到自己屋子里，晚莲就一直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自己刚刚胆子太小，不敢得罪二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木家要将径幽轩给大姑娘了。自己这可怎么办啊？
她入府这么久了，连大爷的衣服边都还没有沾到，老夫人这边自己已经不好交代了。大夫人又把自己给了大姑娘，如今连大姑娘看自己眼中都带着厌烦。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这般的局面了。晚莲越想越委屈，本来自己在温家，怎么说也是个小姐，虽然排场没有木家大，可是至少不用这样看人眼色啊。
“哭什么哭！有人骂你一句了吗？”木天晴最烦晚莲这样的女人。
“大姑娘，晚莲错了。可是晚莲也有苦衷啊！”晚莲觉得如今自己只能心向一处了，在摇摆不定，恐怕真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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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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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书房，老爷一回来，冯妈妈就搀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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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木老爷抬头，这一次，他们家这个夫人倒是痛下决心，要好好对待天晴这孩子了嘛，竟然会愿意把径幽轩送给她。
“下午，天晴这孩子来我这里请安时，打听了一下径幽轩，我看这孩子好似蛮喜欢的样子。空着也是空着，也许盛儿在天有灵，也想自己的院子有人能继续住下去呢。就给天晴吧？老爷同意吗？”
木老爷笑了笑：“内院的事情，一直是交给夫人打理的，只要夫人愿意，我没意见。”
“好，那我这就吩咐下去了。不打扰老爷处理公事了，我们先下去了。”
木老夫人就这么把这件事情说成了好似是她提议要给木天晴径幽轩的样子。出了木老爷的书房，木老夫人就带着冯妈妈去林雨轩告诉木天晴这个决定去了，同时，还派了两个老妈子去将径幽轩再打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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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姵去给木老夫人请安，扑了一个空，转而就来到了林雨轩。还没进院子，就有小丫鬟迎了出来。
“二姑娘，今天大夫人去宫里了。”
木天姵这才想了起来：“哦，对。好吧，没事儿了，你们先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云霓从一旁走过，手里端着要去给大姑娘送的银耳莲子羹。
木天姵认出这个就是母亲拨给木天晴的小丫鬟，木天姵给身边的启妈妈一个眼神，启妈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住了云霓。
木天姵故意装出不认识云霓的样子喊道：“大胆，哪来的小姑娘。母亲不在院子里，这吃的难不成是要给自己吃的吗？什么时候，林雨轩的规矩这么差了，一个小丫鬟也敢这样！启妈妈，你赶紧看看，这丫头在偷吃什么呢？”
云霓赶紧说道：“二姑娘，这碗里的东西是给大姑娘准备的。”
这个时候，启妈妈已经打开云霓手中的碗盖儿，木天姵一看到银耳莲子羹，就大喊：“启妈妈，给我打！谁不知道我姐姐是吃血燕的人，怎么可能吃这么简单的银耳莲子羹。”
不由分说，启妈妈一个大巴掌就拍在了云霓的脸上，云霓一个小丫头，哪经得起，启妈妈这种老婆子这样的嘴巴子。云霓一个踉跄，就栽在了地上，手中的碗全部打碎在地上。
被打在地上的云霓是明白了，二姑娘这是故意的！
木天姵站在那里，嘴角勾着笑容，暂时治不了木天晴，她还不能拿这丫头出出气吗？
木天姵也不再说话，冲着启妈妈一个眼色，启妈妈，立刻压着地上的云霓，开始扇云霓的嘴巴子：“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么没有规矩，主子不在院子里，竟然给自己端吃的。前两日，老夫人刚说了，咱们木家现在的下人，没规矩的太多，本来还觉得老夫人有点言辞过重了，现在想来，可不是嘛？小丫鬟也敢这般了，我们当年当丫鬟的时候，可是谁也不敢啊！”
云霓不再吱声，这个时候，说再多，只能让别人打得自己更狠。
一旁也有些小丫鬟看不下去了，这云霓再这么被打下去，岂不是要被打死啊？有人偷偷往木天晴的屋子挪去。站在木天姵身边的栾妈妈眼尖看到了，厉声喊道：“你这丫头，要去干什么？”
话音刚落，木天姵身边的另一个老妈子吴妈妈就冲了上去，按住了那小丫鬟。吴妈妈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大夫人屋子里的，所以她并没有动手，教训云霓是一会儿事，而，大夫人不在，她们教训大夫人屋子里的小丫鬟就是另外一会儿事了。
林雨轩中所有的小丫鬟一见这个情况，全部能躲就躲了起来。如今局势还不明朗，可不能这个时候得罪了二姑娘，也不知道二姑娘以后会不会报复回来。听说，前些日子，二姑娘院子里，就有小丫鬟莫名其妙被送去了庄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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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吃什么，每天还要给妹妹报备吗？让你身边那个老妈子从我的丫鬟身上启开！不要等着我去‘请’她，我怕她没命受得起！”木天晴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气场，让人生畏。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很多老妈子，小丫鬟都已经在了，大家都不敢吱声，就看大姑娘和二姑娘第一次在林雨轩的‘正面交锋’呢。
木天姵又给了启妈妈一个眼色，启妈妈才从云霓的身上离开了。木天晴先没有处理启妈妈这个老东西，而是走了过去，亲自将云霓扶了起来，正起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晚莲。木天晴的眼睛中流露出一股寒气，晚莲的心抖了半天，不敢吱声，跑了上来，帮着木天晴扶着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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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你刚刚可有说过自己是给我端的吃的？”木天晴根本不听完栾妈妈说话，冷声就打断了她，看都不看栾妈妈一眼，眼睛就放在了云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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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姵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心里也火了，刚要上前，被一旁的栾妈妈抓住了，栾妈妈冲着木天姵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可以闹大，不然就以现在老爷和老夫人对木天晴的态度来看，一定会怪二姑娘的！
栾妈妈看了启妈妈一眼，启妈妈立刻会意，跪在了木天晴的面前：“大姑娘，刚刚是奴婢觉得这个丫头可疑，怕是拿您在做幌子，更加上，这孩子就说了一遍，我们一追问，就不再说话了。我们更加觉得像是假的啊。”
“你起来吧。”
“什么？”启妈妈突然心里有些发毛，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启妈妈看着木天晴，咽了咽口水，自己便站了起来。
刚一站起来，木天晴就大声说道：“我屋子里就在刚刚丢了一对龙凤玉玲珑！母亲的院子里的人手脚一向干净，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人这样猥琐！妹妹，今天下午，这林雨轩就你带着人来过，你给我找出来，不然别怪我把事儿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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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你说在就在，谁知道？刚刚也就启妈妈能排除嫌疑，你身边的人，你敢保证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还是，妹妹你其实是不是早就眼红我屋子里的东西了，故意在院子门口打人，其实就是暗中想去我屋子里偷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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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晴，你得寸进尺！”
“人敬我一尺，我敬一丈！有人不自重，就别怪我不客气！记住，我的人，除了我谁敢动，我都会让这人后悔动了我的人！”
木天姵和栾妈妈两个人此刻都互相彼此紧紧握着，身体被气得颤抖着。这个大姑娘，看来是该教训教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老爷书房直接过来的老夫人走进了林雨轩，一进来，就看到家里两个姑娘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上还躺着一个老妈子，身边还有一个红肿着脸的小丫鬟。
不用别人解释，老夫人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老夫人也不问原因，只是大声说道：“天晴啊，你祖父和我同意把那径幽轩给你住了。省的你老窝在你母亲这里了。”
边说，老夫人边走了进来，然后看着木天姵说道：“姵儿也在那。”
径幽轩！木天姵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了，那个地方自己已经明示暗示和母亲以及祖母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松口过。直到自己及笄，还是没给自己，只把淑芳斋拨给了自己。
而，这个木天晴刚回到家中，竟然就把径幽轩给了她。
“祖母！”木天姵立刻走上前抓着老夫人的胳膊开始撒娇，眼中还泛着泪光。这泪水是真的，这是委屈，谁不知道，祖父和祖母对径幽轩有不一样的感情，连母亲都不愿意为自己出头去要。径幽轩给了谁，就说明这人在木家的地位不一般！
她木天姵在木家乖乖做了十五年的好孙女儿，每个人口口声声都说对自己最好，都在自己身后支撑着自己，竟然就这样把径幽轩给了木天晴！嘴巴上说得好，再好也是假的，木天姵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木老夫人拍了拍木天姵的小脸蛋：“你乖，你姐姐这还没有自己院子呢。如今木家就只有径幽轩还算清静，也空着没人住。总不好，真让你姐姐去占用别人的院子吧。”
自己这个祖母，木天姵还是清楚地，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不好做人，有什么事情，等母亲回来了，商量一下再私下去和祖母说。木天姵也只好先把这个委屈吞下了，木天姵窝在木老夫人的怀里，盯着木天晴，又看了看还在地上趴着的启妈妈。
今天她表面上教训了木天晴的小丫鬟，可是最终还是木天晴占了上风，打伤了她的老婆子，还在林雨轩把自己和自己身边的老妈子都数落了一番，更可气的就是这个径幽轩竟然给了木天晴！
这口气，她木天姵如果咽下去了，就不是木家的二姑娘！
“好了，我也走了半天了，先回院子去了。天晴，你母亲回来后，让她来我这里。径幽轩我已经吩咐人去打扫了，等和你母亲说一声，你自己看看什么时候就搬过去吧。如果还缺什么短什么，就找你母亲要，我会和她说的。”
木天晴福了福身子：“谢谢祖母。”
随后，木老夫人又看了一眼：“你也赶紧把自己的老妈子，小丫鬟的找起来。自己落院了，身边就这两个丫鬟可是不够的。”
木天晴淡淡一笑：“祖母，天晴会上心的。”
栾妈妈听到这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条诡计就出来了。
木天姵一刻也不想再在木天晴身边停留：“祖母，天姵送你回院子去吧。”
“好，还是咱们天姵乖巧。”怎么给人糖吃，木老夫人一向做得好。
瞬间，林雨轩又恢复了平静。
木天晴带着云霓回到自己屋子里，晚莲就一直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自己刚刚胆子太小，不敢得罪二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木家要将径幽轩给大姑娘了。自己这可怎么办啊？
她入府这么久了，连大爷的衣服边都还没有沾到，老夫人这边自己已经不好交代了。大夫人又把自己给了大姑娘，如今连大姑娘看自己眼中都带着厌烦。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这般的局面了。晚莲越想越委屈，本来自己在温家，怎么说也是个小姐，虽然排场没有木家大，可是至少不用这样看人眼色啊。
“哭什么哭！有人骂你一句了吗？”木天晴最烦晚莲这样的女人。
“大姑娘，晚莲错了。可是晚莲也有苦衷啊！”晚莲觉得如今自己只能心向一处了，在摇摆不定，恐怕真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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