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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不好过。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原本还清澈见底的汤池此刻满是殷红之色。

    白色的毛发红彤彤一片,一双眼睛猩红,痛到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玉、玉无澜……”白望月虚虚看向不断放药材的人,神色委屈又可怜,“我好疼。”

    玉无澜无动于衷,嗓音无情冷淡,“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再疼也要扛过去。”

    眉心微蹙,“要是浪费了本座的药材,你死了本座就找你阿姐赔偿。”

    白望月差点气笑了,眼神幽怨不已,“你就不能……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谁懂啊,他只是想要一个安慰而已,好分散心神不那么痛。

    结果这个无情的男人,只会往他心口扎刀。

    玉无澜眉梢一挑,隐隐带着一丝笑意和打趣,一本正经道:“本座生来便不会安慰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屏息凝神。”玉无澜眸光一沉,“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怪在本座身上。”

    白望月咬牙,隐隐间还听到了磨牙齿的声音,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本就浑身都是血,那表情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扭曲的神色滑稽不已。

    宋野竭力憋着笑,差点笑出声。

    虽然忍住了,但肩膀一抽一抽的。

    白望月气恼道:“你……”

    “闭嘴。”玉无澜呵斥道:“还想不想要命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宋野,眼神不善,“出去。”

    宋野捏紧拳头,瞥了眼得意的白望月,僵硬着身子转身出去。

    一时之间,背影落寞极了。

    宋野想不通。

    主子既然讨厌他,为什么要留下他?

    主子,是在在意那个白望月吗?

    为什么要呵斥他?

    为什么要赶他出去?

    主子对白望月是不同的,虽然看起来冷淡,话语无情。

    但他知道,主子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安抚着白望月。

    往后靠在墙壁上,宋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冷下来。

    “哟,这不是那凡人吗?”白如烟笑吟吟道:“你怎么被他给赶出来了?”

    全然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白如烟轻笑一声,冲宋野眨了眨眼睛,“知道他为什么要收下你吗?”

    宋野张了张嘴,直勾勾盯着眼前明媚的脸,下意识问出来,“为什么?”

    白如烟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过他全身,带着一声打量,令宋野格外不喜。

    就在宋野想转身离开时,白如烟终于开口了,“因为玉无澜觉得你像他的一位故人。”

    幽幽道:“只是那位故人早就五百年前就死了,玉无澜入魔,大抵也有那人的原因吧。”

    只是猜测而已,她心里只是有这个想法罢了。

    不然,按照玉无澜的那个性子,断不会轻易入魔的。

    咯噔一声。

    宋野觉得此刻身在一个冷冰冰的世界里。

    他是乞丐出身,从小就过着乞讨的生活。

    因为是乞丐的身份,遭人厌恶,遭人呵斥、打骂。

    就连路过的狗都要咬一口。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谪仙般的人出现,他以为终于有了用处。

    到头来,却没想到是一个人的替代品。

    宋野捏紧拳头,硬邦邦道:“那又如何?主子既然收下了我,那我就一定会给主子带来他想要的结果。”

    他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里,即使是一个替代品,他也甘愿。

    只要有条件变强,只要不再回到之前的那种日子里。

    做什么,他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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