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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最为在意的就是这一点,听着凤幻雪如此说,一瞬间就有了精神,翻身爬起来声色俱厉的道:“她敢?”
凤幻雪撒娇的摇晃着大太太的胳膊,娇声娇气的道:“人家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嘛?仗着有祖母撑腰,还有凤家隐卫十二长老替她出头。母亲您可是不知道呢,昨儿个,雪儿还被十二长老打了一巴掌呢……”
凤幻雪一边说,一边故意侧着脸,将尚且还有巴掌印的脸给大太太看个清楚。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凤幻雪昨儿个被打的事情,大太太是知道的。
可听说是一回事,真正的看见自己的女儿脸上有巴掌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太太心疼的抚摸着凤幻雪的脸颊,安抚道:“雪儿你放心,不管怎么样,这口气,母亲一定会替你出的。她有隐卫十二长老替她出头又如何?我们还有你爹呢,听说,你爹就要回来了,等你爹回来了,母亲一定有法子让你爹逼着她让出家主之位,这一个孝字压在她的头上,不怕她不就范!”
凤幻雪的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了,带着几分踌躇的道:“可是爹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总不能让她等着爹回来了才召开家族大会呀?”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就不能了?既然是家族大会,怎么能少了你爹呢?就这么定了,我亲自去关雎园和她说,若她不听,我非要打折了她的腿不可,我能把她生下来,就能弄死她。”大太太到底是没有亲眼见到昨儿个十二长老是如何收拾凤幻雪的,还以为如今已经得到了十二长老承认的家主凤千寻,还是以前的那个站在她面前怯生生的凤千寻。
看着大太太翻身穿鞋准备下床,凤幻雪就忙道:“母亲,如此小事,哪里需要母亲您亲自过去言说?女儿替母亲去一趟也就罢了。”
上官氏姐妹知道凤幻雪心头又有了新点子,忙谄媚的爬到大太太身边,帮着大太太捶腿,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道:“是啊,母亲,当真论起来,四妹妹也是您的晚辈,哪里有长辈亲自去见晚辈的道理呢?还是让雪妹妹去最合适了。”
大太太又在凤幻雪的伺候下缓缓的躺下了,看了看凤幻雪那无限期待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抚摸了一下凤幻雪的脸蛋,笑道:“雪儿你呀,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母亲知道,你是担心母亲过去会和她争吵,对不对?你放心好了,母亲不会和她争吵的。母亲只说了,就走。也不会和十二长老有什么冲突。”
凤幻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替大太太揉着眉心,柔声细气的道:“母亲的心思,女儿是知道的。只是女儿只是觉得,母亲如此纡尊降贵的去关雎园,于理不合,倒是越发助长了姐姐的嚣张气焰了。姐姐如今仗势着有靖王殿下和隐卫十二长老撑腰,可是霸道得很呢。”
凤幻雪一边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低落了下来,哽咽的看着大太太,道:“女儿去了受些委屈,到底是不要紧的。她是姐姐,凭她如何说女儿,也是使得的。可若是母亲受了委屈,可就是有辱门楣了啊。”
凤幻雪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瞟着上官氏姐妹,上官玉洁假意拭泪道:“亏得母亲当时生的是双胞胎,若只有四妹妹一个,还不定会气的母亲如何呢。”
上官冰清面色僵硬了下,还是谄媚的笑着应声道:“是啊,也多亏了雪妹妹如此孝顺,否则,母亲还不定会如何受委屈呢。”
听着如此恭维的话,凤幻雪脸上的谦卑之色越发反对明显了,含羞道:“二位如此言说,可真真是让雪儿无地自容了。孝顺母亲,原本就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母亲,你也别听她们胡说了。其实姐姐也是个孝顺的,只可惜被人撺掇得成了这样。母亲也不要怪姐姐了。哪里有女儿不心疼母亲的道理呢。”
大太太闻言,越发的生气了,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惯在了地上,啐了一口,厉声道:“她也会心疼母亲?那当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了。罢了,我也就当肚子不争气,只生了雪儿这一个孩子。横竖你父亲就要回来了,我倒是要瞧瞧,她在你父亲面前是不是还敢如此乖张!”
凤幻雪对自己那位很少在家的父亲有几分畏惧,听着大太太如此说,也跟着欣喜了起来,郑重点头道:“有父亲大人在,想必姐姐也要多尊重母亲几分。只是如今祖母已经将家主令牌给了她,长老们也拥护她,只怕是父亲大人在她面前,也要忌惮三分呢。”
“家主令牌,她也配拿着吗?”大太太的眉眼间都闪烁着几分凌厉,越发气急的哼哼道:“她没那个命也没有那个福分。听说你父亲这一次回来,可是要常驻京城的了。约莫你祖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才会将家主令牌交给那个黄毛丫头。等你父亲回来,看她还敢捏着令牌不放手!”
上官玉洁看了看大太太那怒气攻心的模样,斟酌了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道:“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知道四妹妹如此对母亲不敬,想必也不会轻易的饶了四妹妹。只是如今,四妹妹和那位走的很近,只怕是早就沆瀣一气了。再说那位的肚子如今快五个月了,形状尖尖的,看样子是要生男娃呢。这些年,府里都没有孩子出生,加上父亲大人从未见过自己的孩子出生,如今这个娃娃又是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出生。只怕是……只怕是郭姨娘的一句话,就要胜过我们说许多句呢……”
上官玉洁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也字字句句都敲打在大太太的心上,让大太太不禁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一把抓着凤幻雪的手,口气重冒着冷森森的寒意,道:“怕什么,你父亲不是还有几天才会回来吗?那生下来了的都能弄死了,难道这肚子里的还不容易?”
大太太的眉眼越发的狰狞了起来,一想起郭姨娘的肚子,她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想着那是个不中用的,入府七年都不曾显山露水。
却不想一下子竟然有了,还硬生生的给她瞒过了前三个月。
凤幻雪的声音也凉了下来,瞥了上官玉洁一眼,道:“你也太不懂事了,母亲大人如今身子不好,这些个小事,你就想办法处理了也就是了。”
看着凤幻雪那有些嫌弃的眼神,上官玉洁的心也就变得拔凉拔凉的,原本只是想着帮大太太出些主意就好,却不想凤幻雪竟然想要直接将问题都抛给自己来处理。
上官冰清眼角眉梢倒是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上官玉洁仗势着自己口齿伶俐,向来喜欢在大太太面前抓乖卖巧。
没想到这次反倒是为自己惹了一身腥,凤幻雪这一句话不阴不阳的堵了过来,上官玉洁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一个人就傻乎乎的站在了那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上官冰清趁机落井下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道:“六弟妹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横竖比我们这些笨嘴拙舌的能干许多了,这件事情,由六弟妹去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母亲也放心。”
大太太看了上官冰清一眼,含笑点头道:“冰清,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母亲没有给你机会是吗?既如此,那这件事情就由你们妯娌二人办了吧。你父亲回来之前,一定要将这件事情给办的妥妥的。否则,你们当家的那点儿事情,就不要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帮衬着你们了。”
上官玉洁和上官冰清脸色都是一阵苍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大太太,再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凤幻雪,希望凤幻雪能够开口为她们俩美言几句。
可凤幻雪的脸色一直是淡淡的,瞥了上官玉洁和上官冰清一眼,倒是起身给她们妯娌俩行了礼,笑吟吟的道:“二位同心协力,定然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郭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到时候,母亲大人自然会在父亲面前替二位美言。二位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先去筹谋这件事情吧,母亲起身说了这会子的话,想必也乏得慌,还是让母亲多休息休息的好。”
凤幻雪都这样明目张胆的下逐客令了,若上官姐妹还赖着不走,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尽管两个人心头都十分的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起身告辞了。
两人前脚一出门,大太太后脚就长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以为,让自家的侄女儿成为儿媳妇,能帮衬着我,却不想,一个一个的都是榆木脑袋,这些事情,还要我亲自开口。到底都是些不中用的。”
凤幻雪轻轻的替大太太捶着肩膀,柔声道:“母亲不必灰心,她们二人也是聪慧之人。只是素来喜欢听命行事,有母亲坐镇,替她们出谋划策,哪里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呢。郭姨娘肚子里的货一落地,是个女娃也就罢了,若是个男娃,还不定被父亲宠成什么样儿呢。宠庶灭嫡的事情,古来有之。母亲如此做,也只是为着她们好呀。只盼着她们能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这都是为了她们以后筹谋呢。”
听着凤幻雪如此安慰,大太太的心里就好受了许多,赞许的颔首道:“你说的也是不差的,只盼着她们姐妹能明白吧。这膝下倒是有个聪明伶俐的,可总不和我一条心,也让我伤透了脑筋啊。”
看着大太太那眉头紧皱的模样,凤幻雪就知道大太太如今说的就是陈氏了,忙笑道:“大哥是官场上的人,大嫂如今也管不着家里的事情,横竖她膝下也只得两个丫头,想必将来也是不顶事的。如今大哥不肯纳妾,指不定过几年就想通了,还是想有儿子承欢膝下,承继香火了。到时候,依着母亲的心意抬一个进来,生下了儿子。那无权无势的陈氏,也只能成为下堂妻了。到时候,母亲也就能称心如意了。”
大太太的眉眼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回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凤幻雪,半晌,才呢喃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法子果真是不错的。也就如此这般行事,回头我就和你大哥说去。家里养着个不会下蛋的鸡,也是不成体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好你父亲回来了,谅你大哥也不敢忤逆你父亲的。”
凤幻雪含笑弯腰道:“母亲大人英明。只是不知道母亲大人看中了哪家的小姐?”
大太太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你二嫂和三嫂进门的时候,老太太就颇有微词,这一次,是断断不能再让我的娘家人嫁进来了。至于人选,你且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也不急。对了,你不是说你要去关雎园吗?还不快去?我也正好休息休息。”
原本凤幻雪心头是有主意的,被大太太这样一说,反而是不敢说出来了,勉强笑了笑,屈膝道:“雪儿这不是想要伺候着母亲休息了再过去嘛?”
大太太欣慰的拍了拍凤幻雪的手,带着几分怜惜的道:“亏得母亲身边还有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小年纪就要帮着母亲操持这些琐事。你到底是要成太子妃的人啊。应该是好生娇养着,到底是母亲无能。”
一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凤幻雪的心头就像是有无数根刺在扎一样的难受,强笑道:“瞧母亲这话说的,雪儿哪里就这样娇贵了?也难得母亲大人肯悉心教导雪儿,否则,等雪儿以后嫁过去太子府之后,还不定如何的受委屈呢,这天家的媳妇难当啊。”
大太太只当凤幻雪是真正的难受委屈,忙安慰道:“傻孩子,天家媳妇再难当,也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当呢。那普天之下头一份的富贵荣华,可不是任何人想就能得到的。不过你说的这个,也是时候替你准备起来了。母亲先安排安排,过几天,就寻个好的夫子教导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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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最为在意的就是这一点,听着凤幻雪如此说,一瞬间就有了精神,翻身爬起来声色俱厉的道:“她敢?”
凤幻雪撒娇的摇晃着大太太的胳膊,娇声娇气的道:“人家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嘛?仗着有祖母撑腰,还有凤家隐卫十二长老替她出头。母亲您可是不知道呢,昨儿个,雪儿还被十二长老打了一巴掌呢……”
凤幻雪一边说,一边故意侧着脸,将尚且还有巴掌印的脸给大太太看个清楚。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凤幻雪昨儿个被打的事情,大太太是知道的。
可听说是一回事,真正的看见自己的女儿脸上有巴掌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太太心疼的抚摸着凤幻雪的脸颊,安抚道:“雪儿你放心,不管怎么样,这口气,母亲一定会替你出的。她有隐卫十二长老替她出头又如何?我们还有你爹呢,听说,你爹就要回来了,等你爹回来了,母亲一定有法子让你爹逼着她让出家主之位,这一个孝字压在她的头上,不怕她不就范!”
凤幻雪的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了,带着几分踌躇的道:“可是爹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总不能让她等着爹回来了才召开家族大会呀?”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就不能了?既然是家族大会,怎么能少了你爹呢?就这么定了,我亲自去关雎园和她说,若她不听,我非要打折了她的腿不可,我能把她生下来,就能弄死她。”大太太到底是没有亲眼见到昨儿个十二长老是如何收拾凤幻雪的,还以为如今已经得到了十二长老承认的家主凤千寻,还是以前的那个站在她面前怯生生的凤千寻。
看着大太太翻身穿鞋准备下床,凤幻雪就忙道:“母亲,如此小事,哪里需要母亲您亲自过去言说?女儿替母亲去一趟也就罢了。”
上官氏姐妹知道凤幻雪心头又有了新点子,忙谄媚的爬到大太太身边,帮着大太太捶腿,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道:“是啊,母亲,当真论起来,四妹妹也是您的晚辈,哪里有长辈亲自去见晚辈的道理呢?还是让雪妹妹去最合适了。”
大太太又在凤幻雪的伺候下缓缓的躺下了,看了看凤幻雪那无限期待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抚摸了一下凤幻雪的脸蛋,笑道:“雪儿你呀,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母亲知道,你是担心母亲过去会和她争吵,对不对?你放心好了,母亲不会和她争吵的。母亲只说了,就走。也不会和十二长老有什么冲突。”
凤幻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替大太太揉着眉心,柔声细气的道:“母亲的心思,女儿是知道的。只是女儿只是觉得,母亲如此纡尊降贵的去关雎园,于理不合,倒是越发助长了姐姐的嚣张气焰了。姐姐如今仗势着有靖王殿下和隐卫十二长老撑腰,可是霸道得很呢。”
凤幻雪一边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低落了下来,哽咽的看着大太太,道:“女儿去了受些委屈,到底是不要紧的。她是姐姐,凭她如何说女儿,也是使得的。可若是母亲受了委屈,可就是有辱门楣了啊。”
凤幻雪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瞟着上官氏姐妹,上官玉洁假意拭泪道:“亏得母亲当时生的是双胞胎,若只有四妹妹一个,还不定会气的母亲如何呢。”
上官冰清面色僵硬了下,还是谄媚的笑着应声道:“是啊,也多亏了雪妹妹如此孝顺,否则,母亲还不定会如何受委屈呢。”
听着如此恭维的话,凤幻雪脸上的谦卑之色越发反对明显了,含羞道:“二位如此言说,可真真是让雪儿无地自容了。孝顺母亲,原本就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母亲,你也别听她们胡说了。其实姐姐也是个孝顺的,只可惜被人撺掇得成了这样。母亲也不要怪姐姐了。哪里有女儿不心疼母亲的道理呢。”
大太太闻言,越发的生气了,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惯在了地上,啐了一口,厉声道:“她也会心疼母亲?那当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了。罢了,我也就当肚子不争气,只生了雪儿这一个孩子。横竖你父亲就要回来了,我倒是要瞧瞧,她在你父亲面前是不是还敢如此乖张!”
凤幻雪对自己那位很少在家的父亲有几分畏惧,听着大太太如此说,也跟着欣喜了起来,郑重点头道:“有父亲大人在,想必姐姐也要多尊重母亲几分。只是如今祖母已经将家主令牌给了她,长老们也拥护她,只怕是父亲大人在她面前,也要忌惮三分呢。”
“家主令牌,她也配拿着吗?”大太太的眉眼间都闪烁着几分凌厉,越发气急的哼哼道:“她没那个命也没有那个福分。听说你父亲这一次回来,可是要常驻京城的了。约莫你祖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才会将家主令牌交给那个黄毛丫头。等你父亲回来,看她还敢捏着令牌不放手!”
上官玉洁看了看大太太那怒气攻心的模样,斟酌了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道:“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知道四妹妹如此对母亲不敬,想必也不会轻易的饶了四妹妹。只是如今,四妹妹和那位走的很近,只怕是早就沆瀣一气了。再说那位的肚子如今快五个月了,形状尖尖的,看样子是要生男娃呢。这些年,府里都没有孩子出生,加上父亲大人从未见过自己的孩子出生,如今这个娃娃又是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出生。只怕是……只怕是郭姨娘的一句话,就要胜过我们说许多句呢……”
上官玉洁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也字字句句都敲打在大太太的心上,让大太太不禁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一把抓着凤幻雪的手,口气重冒着冷森森的寒意,道:“怕什么,你父亲不是还有几天才会回来吗?那生下来了的都能弄死了,难道这肚子里的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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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幻雪的声音也凉了下来,瞥了上官玉洁一眼,道:“你也太不懂事了,母亲大人如今身子不好,这些个小事,你就想办法处理了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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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冰清眼角眉梢倒是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上官玉洁仗势着自己口齿伶俐,向来喜欢在大太太面前抓乖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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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看了上官冰清一眼,含笑点头道:“冰清,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母亲没有给你机会是吗?既如此,那这件事情就由你们妯娌二人办了吧。你父亲回来之前,一定要将这件事情给办的妥妥的。否则,你们当家的那点儿事情,就不要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帮衬着你们了。”
上官玉洁和上官冰清脸色都是一阵苍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大太太,再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凤幻雪,希望凤幻雪能够开口为她们俩美言几句。
可凤幻雪的脸色一直是淡淡的,瞥了上官玉洁和上官冰清一眼,倒是起身给她们妯娌俩行了礼,笑吟吟的道:“二位同心协力,定然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郭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到时候,母亲大人自然会在父亲面前替二位美言。二位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先去筹谋这件事情吧,母亲起身说了这会子的话,想必也乏得慌,还是让母亲多休息休息的好。”
凤幻雪都这样明目张胆的下逐客令了,若上官姐妹还赖着不走,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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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脚一出门,大太太后脚就长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以为,让自家的侄女儿成为儿媳妇,能帮衬着我,却不想,一个一个的都是榆木脑袋,这些事情,还要我亲自开口。到底都是些不中用的。”
凤幻雪轻轻的替大太太捶着肩膀,柔声道:“母亲不必灰心,她们二人也是聪慧之人。只是素来喜欢听命行事,有母亲坐镇,替她们出谋划策,哪里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呢。郭姨娘肚子里的货一落地,是个女娃也就罢了,若是个男娃,还不定被父亲宠成什么样儿呢。宠庶灭嫡的事情,古来有之。母亲如此做,也只是为着她们好呀。只盼着她们能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这都是为了她们以后筹谋呢。”
听着凤幻雪如此安慰,大太太的心里就好受了许多,赞许的颔首道:“你说的也是不差的,只盼着她们姐妹能明白吧。这膝下倒是有个聪明伶俐的,可总不和我一条心,也让我伤透了脑筋啊。”
看着大太太那眉头紧皱的模样,凤幻雪就知道大太太如今说的就是陈氏了,忙笑道:“大哥是官场上的人,大嫂如今也管不着家里的事情,横竖她膝下也只得两个丫头,想必将来也是不顶事的。如今大哥不肯纳妾,指不定过几年就想通了,还是想有儿子承欢膝下,承继香火了。到时候,依着母亲的心意抬一个进来,生下了儿子。那无权无势的陈氏,也只能成为下堂妻了。到时候,母亲也就能称心如意了。”
大太太的眉眼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回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凤幻雪,半晌,才呢喃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法子果真是不错的。也就如此这般行事,回头我就和你大哥说去。家里养着个不会下蛋的鸡,也是不成体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好你父亲回来了,谅你大哥也不敢忤逆你父亲的。”
凤幻雪含笑弯腰道:“母亲大人英明。只是不知道母亲大人看中了哪家的小姐?”
大太太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你二嫂和三嫂进门的时候,老太太就颇有微词,这一次,是断断不能再让我的娘家人嫁进来了。至于人选,你且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也不急。对了,你不是说你要去关雎园吗?还不快去?我也正好休息休息。”
原本凤幻雪心头是有主意的,被大太太这样一说,反而是不敢说出来了,勉强笑了笑,屈膝道:“雪儿这不是想要伺候着母亲休息了再过去嘛?”
大太太欣慰的拍了拍凤幻雪的手,带着几分怜惜的道:“亏得母亲身边还有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小年纪就要帮着母亲操持这些琐事。你到底是要成太子妃的人啊。应该是好生娇养着,到底是母亲无能。”
一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凤幻雪的心头就像是有无数根刺在扎一样的难受,强笑道:“瞧母亲这话说的,雪儿哪里就这样娇贵了?也难得母亲大人肯悉心教导雪儿,否则,等雪儿以后嫁过去太子府之后,还不定如何的受委屈呢,这天家的媳妇难当啊。”
大太太只当凤幻雪是真正的难受委屈,忙安慰道:“傻孩子,天家媳妇再难当,也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当呢。那普天之下头一份的富贵荣华,可不是任何人想就能得到的。不过你说的这个,也是时候替你准备起来了。母亲先安排安排,过几天,就寻个好的夫子教导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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