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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中文网 www.eezw.net,阴差阳事秘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很明显老黑小白的马屁拍的十分到位,挠到了祖宗的g点,得到了祖宗的高度首肯。听闻祖宗对手下两人的赞誉,我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如同刚刚见到奈何水中沉尸腐肉和游魂野鬼一般,排山倒海的翻腾着,若不是估计祖宗的面子,估计当时就喷了,虽然我知道我胃里断然早已吐的毛都不剩一根了。

    祖宗的言行跟阳间的传闻也太不一致了!

    此刻我十分崇拜阴曹地府的公关部门,这宣传工作真是杠杠的没话说,明明是弯的硬是说成了钢筋棍一般。宣传工作的力度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还好祖宗及时更换了话题,没有继续对自己的外形加以赞美,没有对黑白无常的正直再做诠释。虽然我不是个多么正直的人,但让我面对这么明显的谎言还要相信的话,我对不起自己那半拉良心。

    “刚才说到哪里了?”祖宗在沉思许久后,一直在跟我说话交流而未曾使用读魂术了。

    “想起来了!刚才让无常兄弟打乱我的思路了,我想说的是这次,我寻你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一则为了打消你心中的顾虑,将你父亲慕白的话再给予印证!这算是我对崔家每一代人的固定仪式,顺便见见家人,唠唠嗑,摆摆龙门阵啥的,看来对你而言已经不需要了。二是为了交代一些事情。至于这一嘛,你爹已经都告诉你了,你只要相信就行了。”“这二嘛”还未等祖宗说完,就见他突然对着奈何桥打来一个口哨,满面笑靥,如同一朵迎风而舞的菊花,娇羞中透着风骚。

    我顺着祖宗发浪的眼神看去,只见孟婆那张早已笑成褶皱的脸,差点一个踉跄,掉进河里。

    我不禁感叹:这铁面无私的判官也实在太坑爹了,这明显不是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节奏好不好,我的信仰、信心、信念顿时消失不见。

    阴差大员的节操都去哪儿了?这也忒儿亲民,忒儿平易近鬼了吧?

    我开始强烈怀疑我是否也具有这痞子的基因了。看来这周沫的母亲对我的冠名还是十分贴切的,不知道现在的科技能不能满足我转个基因?

    看着眼前奈何桥上的的鬼潮涌动,祖宗背手而立说“今天貌似排队过奈何的鬼很多,我们还是去望乡台那边吧,别打扰孟婆工作了,有我在这里,孟婆是没办法集中精力工作的,没办法太受欢迎!真的太帅其实也蛮受困扰的,生活在目光灯下,一点自由都没有”。

    这严肃的表情,鬼都醉了。

    我一边点头,一边摆出二的手型,暗示祖宗刚才说完一之后还没说第二件事是何!

    结果祖宗也摆出了一个二的手型,还配音了一声“耶,加油!eon!”我顿时倒地不起,大呼坑爹。可是我不敢说这是第二点而不是剪刀手!!!

    自打见着祖宗之后,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倒地王”。

    说到这里祖宗啐出一大口如同岩浆一般的玩意在地上,就像是刚从炉子里掏出来一块火红的火炭一般。

    还不等我作出反应,祖宗一把将我薅起,“咻”的一下闪身便到了望向亭外,我都没反应过来这手法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到了亭前,这架势!什么梯云纵,水上漂,草上飞之类的功夫简直弱爆了。

    想去哪里就“咻”的一下,省电省钱不用排队!要是能普及给春运的同志们,这将是多么感人,多么实在的惠民工程!

    杵在望乡亭外我想起一首诗:长亭外,奈何边,鬼气臭熏天……。

    靠近亭子后,我才看见亭子虽然远远的看起来古朴大方,但上到跟前便能看清其实算是断壁残垣了。庭前的木匾之上赫然写着“望乡亭”三个朱红大字,但很尴尬的是中间的乡字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哪位高人在用a3纸写了一个硕大的“乡”字贴在原处,冒充原版,给人一种汽车旅店一般的廉价感觉。

    亭子里摆着一把残缺的椅子,椅子上面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望乡台。亭柱上刻着许多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到此一游的警句和治疗各种男科疾病的小广告。

    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声名赫赫的望乡台竟然是一把三条腿的凳子。真牛!很明显这三条腿的凳子,当然原本应该是四条腿的,其中两条完整的凳腿,一条完全断掉不见踪迹和一条正在“骨折”的凳腿构成了完整的望乡台,且骨折的部分绑着两段树枝像是绷带一般缠绕了一个大大的包,看起来十分寒酸,给人一种这木头椅子腿长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树瘤一般身残志坚。

    我就纳闷了,对着祖宗“这个破凳子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望乡台吧?”我好奇的看着眼前这把以破凳之姿假冒名胜古迹的玩意儿。

    “对,这个凳子就是人间声名赫赫的望乡台啊!又称“思乡岭”,是鬼魂遥望阳间的窗口和活人与死人联络感情的圣地。非常罗曼蒂克的景点,人死后站在这个凳子,哦不,台子上,可登台眺望阳世家中情况,算是最后一眼的凝望,最后一次的告别了,算是我们地府流程中十分煽情的环节了,很有人情味的,时刻体现着我们以鬼为本的胸怀和坦荡。”祖宗一本正经的神态让我想起了我曾听过的那些所谓报告会,顿时菊花一小紧。

    这个时候唯一庆幸的是不用在使用那读魂术了,祖宗的表情太多,造型忒儿丰富,我这跟着祖宗上窜下跳的脖子终于能安静下来歇歇了,我谢谢我自己个儿祖宗。

    说话间,从奈何桥上走下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鬼,没有眼白,全身散发着沉沉的死气,和那股如同汗脚一般的鬼气,我十分好奇这没有瞳仁的眼睛是怎样看到这崎岖的小路的,好像装载了导航仪的感觉。

    我顿时好奇的看着祖宗,他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示意我靠边站一点。

    老鬼走到我们身边的椅子前,抽了抽裤子,松了松腰带,然后深提一口气,可能提气过猛的原因打了一股饱嗝,让整个亭子都是浓浓的葱花味,漏气之后,只能重新提气,好不容易提起气来,刚想要爬上去,但抖动的凳子腿让他像是没事专业练习摔跤“碰瓷”的演员,虽然好几次我都想上前搀扶一下,但想起他的死鬼身份便缩了。

    照这老鬼反复的摔法,我估摸着纵使能成功登上这望乡台,也断然会摔的找不到轮回的路了,在严重点甚至摔的魂飞魄散也不是没有可能。

    祖宗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亲自挽起袖子用读魂术示意道“真没眼色,赶紧的搭把手。别矗在那跟一根招魂幡似的,一点公仆意识都没有!”

    我们俩人使劲的喊着号子将老鬼挪到了望乡凳上,双脚踏上凳子的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此刻的老鬼眼中竟然出现了墨色的瞳仁,目光清澈如婴童,没有一丝与鬼龄相符的衰老迹象,好像时光倒流到那个充满活力的骚年时代一般。

    于是场面就切换成了,在名声在外的望乡亭,我和一个判官搀扶着一个即将踏上轮回之路的老鬼,回望前生。

    老鬼一手按着我的头顶,一手扶着祖宗的肩膀,老鬼望乡情到深处,结果眼泪鼻涕流出许多,这些粘稠的混合物伴着西风飘落在我和祖宗的身上,脸上,狼狈不堪,几乎糊了一脸,我不禁感叹,我擦,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泣吧!这分量也实在太足了,如果有两顶安全帽戴着就应该不会感冒了!

    估计是这支撑的活实在是不好干,反正我已经是双臂发麻腿抽筋,大汗淋漓菊花紧了,祖宗看了看手表,抬起头对着老鬼说:“老伙计,望的差不多了吧?再看也回不去了,逝去的就让他逝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的放下,该忘的忘了,一辈子好人不容易,赶紧去投胎吧。”我和祖宗不约而同的用隔壁擦了擦随风而落的鼻涕。

    “不过,老哥哥,你还别说你这感情还真是忒儿丰富,咱都是性情中人!”眼瞅着一道鼻涕眼泪混合物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即将游弋到祖宗一开一合的大嘴之上时,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祖宗果然是祖宗,这身手十分矫健,一个甩头,这玩意儿便被甩出几里地去,祖宗潇洒的一边擦拭着糊在眼睛上的鼻涕,一边示意我一同扶着老鬼下了凳子,伴着老鬼感谢的言语,我和祖宗都颓然的坐在地上,气喘如牛,大汗淋漓,而此刻老鬼的眼眶中除去一片白色空无一物,刚刚明晰的瞳仁早已不知去向。

    由于工作量过大,体力透支勾起了烟瘾,我翻遍全身的口袋想要抽支烟,结果一根烟丝都木有摸到,祖宗看了我一眼,“找烟哪吧?年纪不大,烟瘾还真不小。”

    说话间祖宗从肥硕的制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做的盒子,这盒子非常之长,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装到祖宗的口袋里的,里面赫然摆着一列列类似烟的玩意,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拿在手里,“我靠,这是焚香用的香烛吧?抽这个,连个洞洞都没有!”结果,不出意外,因为这个“靠”字果断的换来祖宗的一个爆栗,祖宗右手按住左边鼻孔,一使劲,从右边鼻孔喷出一团火,我极不情愿的从祖宗鼻孔里借了点火星子,抽着一股香烛味的烟,不过别说这烟看见不怎么样,劲还挺大。

    就是这味道有些诡异,一吞一吐间有种烧纸焚香的感觉。

    自从周沫离开后,我显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典型的烟民了。我喜欢在这一吞一吐间被烟雾包裹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我迷恋不已。

    这望乡台也算是阴府的地标性建筑了,怎么说都是个文物古迹,名声在外。但谁知这听起来想起来如此高大上的物体,看起来竟然如此奇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让我十分失望。

    “这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望乡台?望乡凳?这在人间也是响当当的五星级景区了吧?就这配置快赶上两块钱一晚上的大通铺了都?好歹咱地府这也算是事业单位,就介随时能散架的节奏很明显会影响为鬼民服务的质量啊!”我回想起刚才那只老鬼的一幕幕,颤抖的身影,凛冽的鼻涕,忍不住正义感爆发为鬼请愿。

    “投资力度明显不行!高大上一点也能吸引投资上广告拉赞助不是,就算不是富丽堂皇吧,至少也应该看起来端庄大方,就算不考虑外观因素,最最起码也的保证爬上去不会造成工伤吧!”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名气很大,其实很小的望乡台,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裂纹,估摸着到我使的时候会不会摔成残废。

    说话的空挡,我发现祖宗再次使用读魂术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bug,这读魂术,对我而言很大的缺点就是要用祖宗说的斗鸡眼盯着对方的眼睛,稍有偏差,信号极差,这聊天一会便视力模糊,长此以往,很有可能就定型了。

    但是,看到眼前破败的望乡亭,我就释然了:硬件跟不上,软件更别扯!

    “我说你小子就别老盯着我了,我又没说不能说话,我用读魂术是因为我身为鬼差都是鬼怨,让人听到了影响仕途,所以遇到敏感的话题时我就用读魂术,你该说就说,别老配合我干嘛!你这么深情的望着我,不知道的人容易传绯闻好不好啊!”祖宗用他性感的男低音唱腔直接开口说道。

    “唉,说起来就来气,几百年前就打算重修的,但冥界每年的一号文件规定不能大兴土木,这不就耽搁了,杜绝大兴土木,杜绝铺张浪费!祖宗不无遗憾的说着。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出口,“我靠!”靠字刚刚出口,我便知道大事不好,后悔都来不及了,祖宗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换来的便是脑门上的一个爆栗!弹的我是双耳嗡嗡作响,眼前星光灿烂,有种天旋地转的崩溃感。

    祖宗沉声说:“早就跟你说要注意素质,别老那啥那啥的!我抢着说“靠”,结果又是一个爆栗,顿时有种脑浆迸裂的感觉,差点就死了。

    后来才知道,我祖宗对“靠“字的发音字过敏,这段秘史是我后来和黑白无常两兄弟喝酒的时候,套出来的秘闻:话说当年,祖宗干了很多年的编外阴差,这身份基本就相当于阴间内的临时工,按照业绩来说的话,祖宗转正是断然没有问题的。

    但因为阴府内的所有职务在正式任命之前都要经过考试,想我先祖审魂问鬼,一身肌肉,满肚火苗,霸气测漏。但这文化课知识却实在不咋的,每次考核都哭爹喊娘,痛不欲生,这一靠就好多年,书笔一直在身边。

    那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多年不过啊!背题、培训、抄笔记、请客吃饭送红包,这些该干的不该干的动作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最后实在没辙了,买了份答案过了。

    但凡听到和“考”字类似的发音便会发飙,像是他的培训讲师那般狂弹别人的脑门。

    而“靠”字作为我的口头禅,在我得知这段秘闻的时候,已然被祖父锤炼成铁脑门功的最高级别了,而这招必杀技在之后的解咒之路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此处就暂不赘述了。

    听完祖父的话,我顿时感觉这形式主义不仅在阳间屡见不鲜,想着凡间但凡有点正事的为民工程都被各种文件所阻挠,打着勤俭节约,反对奢靡的旗号所标榜。而这些所谓文件所限制的基本都是实打实的为民工程,而那些本该禁止的却总能找到各种“合法”理由而导致屡禁不止,政府建筑却各个富丽堂皇犹如宫殿一般的新闻屡见报端,层出不穷。看来这阴间都不可免俗,真是害人害鬼皆不浅。

    正当我义愤填膺,胸腔剧烈起伏的时候,祖宗打断了我的长吁短叹,俯下身子把望乡椅的断腿出又修缮了一下:踹了几脚,砸了两拳。我放佛看见了一个公仆的无奈。

    祖宗径直坐在上面。说:“好了,咱们这话题跑题都跑到耳根下边了,这些机制体制的问题非一日之寒所造成,改变是一定的,只是过程会曲折,甚至是非常曲折的。革命尚未成功,人鬼共需努力呀!但是我们一定要坚信邪不胜正,正义终究是正义的,是经得起鬼火锤炼,经得起时间检验的。记得ihaveddream!”对这富丽堂皇的口号,我也只能点头应之。

    不能改变,那就适应,再寻找机会改变---迂回战术,曲线圆梦。

    我终于抽完了祖宗给的“香”烟,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忘川河散发的腥臭和香烛的烟味融合的古怪味道,空气质量非常差。pm2.5严重不合格!像是一处烟雾缭绕的佛教圣地。

    “公务暂且不谈,现在还是说说我们们崔家自己的事情吧,关于万魂诅咒的事情,你父亲慕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情对于我的创伤是非常严重的,这心理阴影,每次想起我这心都哇凉哇凉的,可以说想死的心都有啊!就像是,你的周沫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一样,耻辱与悲痛。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祖宗这既没眼色还伤口上撒盐的举动让我心里抽搐了一下。

    再一次听到周沫的名字,我心里顿时一紧,油然而生一股悲怆的情绪。对于周沫我无法躲避,难以忘记,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闻不问不想不思,但有些东西越是想要忘记便越是记得深刻,我知道,这个名字将会是我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了。

    “好了,让你的悲伤逆流到奈何河水吧,每个故事的开始,其实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我的一生,是一部彪炳的战斗历史,是一部为民务实的求进史,是一部为官爱鬼的勤政史……”,听着这一串的排比句,我琢磨着不是味道。

    “哎呀,不好意思,前端时间背述职报告背的太熟了,现在张口就来,其实吧,我的意思是,可以说对国于忠,我俯仰无愧,可是对家,对后人,我却……。”说到这里,祖宗是长时间的停顿,对于这样的停顿,我实在是琢磨不出,我祖宗是在等待掌声还是有背景音乐响起。在这个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什么情况都见怪不怪的地方,我有着丰富的想象力。

    结果,几分钟过去了,看来这音乐是不可能了,我便强打着精神一边喊“好”,一边鼓掌。祖宗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掌声再热烈一点,向空无一鬼的四周看了看,然后对我做了个示意收声的动作,我方才停下,这配合那是相当默契。

    祖宗又酝酿了十多分钟悲伤的情绪,眼瞅着眼泪就要下来了!语调明显有些哽咽了,看来这万魂诅咒的事的确是他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想想也是,纵然是我,让后人过着如此生不如死的生活,想来心里也是郁闷非常的了。正在我揣测要不要继续鼓掌的时候,祖宗性感的男低音再次响起:

    “当年,李淳风在推演《推背图》时,喝醉的袁天罡不小心一个踉跄,撞在了李淳风身上,导致关于崔家解咒的演算嘎然而止!我恨啊!眼瞅着就找到解决的办法了,结果那醉鬼竟然……!李淳风适时只说到,要解诅咒,先燃玄武,再启册天,便断了,昏了。我尝试过n多种办法,都不曾寻得门径。点燃玄武的方法我试过太多太多了,阴火,阳火,煤气,瓦斯,打火机,火柴,岩浆,雷击火……麻痹的能试的我都试过了。”

    看着祖宗一气呵成的抱怨,看来所谓的放下真是放不下,于是继续听着“那时候,我抱怨过,悲伤过,但最终相信了这可能就是命运与注定。我本以为,这件事会成为一个死结,我解不开的死结。经历过这么多年,那么多轮回,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放弃去解开这笼罩在崔家宿命的诅咒。可是,我始终没有想到你的纵身一跳,一心求死,竟然点燃了玄武之血,李淳风曾说过只有点燃的玄武之血才能重启册天仪式,才能将万千冤魂归位,尘归尘,土归土,那时崔家的万魂诅咒便会化解。”

    “但是你做到了,你是英雄,你是数学家,你解开了这道千年的未解之谜!你点燃了我面对家族的希望。这个担子着实不轻啊!如果失败了,我真成了崔家的罪人了,崔家再无后人。”祖宗的话让我心花怒放的有些不自然,算是含苞待放吧。

    因为表情过于凶悍复杂,我实在看不清祖宗崔珏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但至少听起来,已然不再那么中气十足,反而透露出淡淡的伤感。虽然人前风光,但风光背后却也有难以启齿的悲伤。

    “孩子,我谢谢你,我谢谢我自己,作为你的祖宗我感到光荣,我再次感谢你及你的祖宗也就是我”!祖宗拉着我的手,这场面十分煽情。在我即将下意识的“我靠”之际,我神灵附体竟然及时收声,躲过一栗,万幸不已。

    虽然祖宗这发自内心的赞誉之词让我有些飘飘然,但一想到史无前例的崔家第一个自杀的人,我就面如猴臀,体似尿崩!这摆明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啊,即使穿上高大上的外衣,但叼丝的实质是很难撼动的,这一点,我有着清醒的认知。

    这赞誉有点尴尬,我赶紧说:“您就别说这纵身一跳了,还是主要说说我勇敢担负使命吧!”

    此刻我的恐惧早已消失无形了。想起自己作为崔家这么多代人中,唯一的自杀者,虽然说不上遗臭万年吧,但肯定是被钉在崔家耻辱柱上了,想要磨灭这份屈辱,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开这笼罩在崔家阴云不散的万魂诅咒,让成绩磨灭这份羞愧!让结果转移人们多过程的注意力!

    “好,好小子,不愧是我阴府第一判官的后人!有骨气,够胆气!那就不说过程,只看结果!”祖宗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虽然这解咒之苦定然荆棘密布,但你祖宗我一定会罩着你的,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罩着你,在阴法司归条框之内罩着你,在道理伦理范围之内罩着你,在……罩着你!听着!孩子,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好像感觉祖宗的话和癫狂的神态有些似曾相识,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是祖宗在罩着我之前竟然加了如此众多的前缀,让我深刻的怀疑,他会不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遁的连跟鬼毛都看不到?我冷汗涔涔。

    这时候,陆陆续续又有一些过桥的鬼来望乡台眺望,我和祖宗一会搀着,一会扶着,一会背着,一会举着,一会扛着,一会托着,造型不断变换,身心疲惫不已。

    那鬼的气息,散发出的味道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看着后面长长的队伍,我赶紧示意祖宗换个地方再说!这义务劳动的工作量实在巨大,随时有殒命的可能。

    我们挪步到了三生石前,这代表着前生、今生、来生之处。看着眼前的大石块貌似没有什么特别,大概有两三米高的样子。乌黑色的石面摸起来光滑如镜,像是黑色的冰块一般凉飕飕的,透着一股子诡异。

    石块中心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手掌印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把左手对着石印放了上去,结果石面顿时一闪,光滑的石面上出现了一个屏幕,画面先是一个婴儿呱呱坠地,满脸眼泪鼻涕,扯着嗓子嗷嗷的哭。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将这个怀里的婴儿交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中,说:“这是我的孩子,就叫他卓凡吧!”一听卓凡这个名字,我全身紧绷,紧接着画面极快速的演绎着一个婴儿的长大历程,随着婴儿的渐渐长大,我认出了石面中的孩子应该是我无疑,石上的镜像就像是在用快捷键播出一部精彩剪辑的电影,一幕幕,拉开了我尘封的记忆,更验证了父亲跟我说的种种事情,一直到现在的我,石中的镜像便消失了。

    上面出现几个字,特殊档案,严禁查阅,貌似我看不到我的前生与后世了。

    “孩子,你的未来是一个谜,纵然这三生石也看不清的。”祖宗看着我神秘的说。

    这时候,随着一声“滴答”,画面最后出现了十二个字:截至目前,还算好人,比较失败。“太坑爹了,这评语也太伤感了吧”,看着上面的字我有种想抽那石头的冲动。

    祖宗笑着说,“过去不代表以后,你的命运会随着你的抉择而发生颠覆性的转变,我相信你的评语终究会改变的”,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可不想死,死过一次才知道活着有多么幸福!!!

    最好永远不要让我看到这三生石对我一生的评价,纵然有些小小好奇,但我也知道真正看到这一刻的时候意味着什么,我默默念着,“福大命大,长生不老,神仙保佑,长生不老……。”

    就在我碎碎念的时候,可能是到了饭点的缘故,或者过了法定的工作时间,我看着站在奈何桥边那扛着探测鬼善恶棒子的牛头马面也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孟婆也掏出了化妆镜正在补妆,呲牙咧嘴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抬头纹吓的!

    那只牛头边走边说:“牟,你说这人间现在的恶人也太多了,一上午孟婆只舀了四碗汤,我们却往血河池丢进去几千个鬼,你说咱们这工作量和孟婆的工作量差这么多可待遇却一样,工资系数相同,这是哪里跟哪里的按劳分配啊!是不是啊兄弟。”边说着话,那只牛头边用肩上的棒子敲打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按摩一样,呻吟的表情让人欲吐还休。

    而一旁的马面,一边从口袋里拽出一把干草一样的玩意放在嘴里,边嚼边说:“咴,咴,咴。就是就是。这一上午累死我了,都累成狗了!!!哥哥吃点草休息休息。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活呀!别人羡咱是鬼官,我笑别人看不穿啊!”我听着,感觉这只马还真有些文采啊!出口成章的感觉。

    我收读魂术所限,信号断断续续的后面说的便听不清了。不过这场面也吓的我脸都绿了。这穿着官服的牛和马微笑聊天的感觉怎么看都感觉鬼气森森!

    祖宗看着我笑着说:“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唉,你们两个过来,”这个时候,随着祖宗的招呼,这二位这才看到蹲在三生石背后的我跟祖宗,一对硕大的牛眼,一对硕大的马眼,没想到视力却如此不济。

    “哎呦喂,咴!崔大人怎么在这啊?”马面一边把放进嘴里的草拽出来塞在口袋里,一边满脸马笑的扑将过来。

    牛头也“牟牟”的媚笑着。我扭头以斗鸡眼的造型盯着祖宗,“看来你们对工资分配制度有些不满啊,年初咱们阴间鬼民代表大会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出来哪?这背后议论可不大好啊,今天是我听见了,要是别人的话,估计你们两小子直接就进厨房下锅上桌了!”

    看着祖宗的官腔和对面牛头马面紧张的样子,我又差点笑出声来,身体颤颤巍巍的强逼着笑,这就是传说的惊喜啊!

    “崔大哥呦,我们两兄弟这不开玩笑那么,你说咱们一线工作的鬼差,工作时间长,待遇差,这不众鬼皆知的嘛。谁敢乱说,上次驴嘴因为嘴大没憋住,鬼代会的时候抱怨了两句,让阎王好好修理了一顿,取消科员待遇,到一线抓野鬼去了,那个惨啊,你说让驴追鬼,那速度…唉!撅着个驴嘴见鬼就追啊,都快累成骡子了,驴嘴每次见我们,那是见一次哭一次实在太惨了!!!所以我们两兄弟求大人当我们放了个屁没听到好不好。”

    祖宗看了看我:“听没听到,我有点想不起来了暂且不表,我给你们两兄弟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崔家后人崔铭,以后多照顾点,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听到,我可就如是上奏,写到议案里鬼代会上说了啊!”

    牛头马面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一边夸祖宗英明神武,说我英俊非凡,虽然说我的是实话,但我还是受不了!我怎么看两人都像是带着面具的人,真是恨不得上去捏一把,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一张人脸!就是担心这地府有什么《阴司动物保护法》!

    祖宗看着两个人祖宗瞬间起范,一派领导风范,凌厉的眼神,双手背在身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更为离谱的是祖宗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茶杯,领导外出的标配瞬间齐全。

    这一瞥中我才隐约看到了些许阴司判官的风采,心里有些暗爽。

    祖宗慢条斯理的样子:“其实,你们两个同志的工作量确实大,我也知道你们幸苦,但是辛苦不能成为你们懈怠工作的理由嘛,还记得招魂幡下的誓词嘛,还记得大明湖畔……。你说咱们偌大的地府中有谁是吃干饭的,有谁是混饭吃的?年轻的同志就是要冲到一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这样子才能提高,才能学到跟多的本事嘛。”

    我听着祖宗的话,感觉有种回到现实接受领导教诲的感觉。

    “那个,最近我判官府会公开招聘一批公务员,到时候,记得报名!我很看好你们两个同志哟!”我差点把下巴再次落下,祖宗又来这一套啊?这两货一听祖父这么说,激动的“牟牟,咴咴……”的狂叫不止,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到了动物园或者宠物店之类的地方!

    难道是疯牛病爆发?狂犬病俯身?

    牛头还真有大哥样,双手抱拳说道:“承蒙大人看的起我们兄弟,多谢大人给逼脸,是鬼都知道您这判官府是出了名的福利多,待遇好,崔大人爱岗敬业,善待职工,能为大人服务是我们两兄弟修来的福气。若能跟随大人做事,定然是极好极好的。”

    随即便是一声长长的“牟……”,透露出它此刻激动不已的心情。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担心这货犯疯病咬我。

    这时候,牛头看了看身旁的马面,一边讪笑着瞅着祖宗,一边和马面窃窃私语了一番,祖宗则将头扭转到一边。片刻之后,旦见这牛头马面同时点了点头,牛头从怀中掏出一刻血色的散发着浓烈气息的小药丸一样的东西。四下打量一番之后,悄悄递给了正在摆造型的祖宗。低声说道:“崔哥,你也知道我兄弟二人出了名的活多钱少,赚的钱刚刚够吃喝,值钱的东西也拿不出,您是出了名的清官,就算有我们也不好意思送,就算您要我们也不敢给那不是陷您于不义嘛,兄弟我这里还有一颗血河丹,这玩意也不是啥值钱东西,算是土特产,看来小崔兄弟寿命未尽,定然会还阳的,这丹丸就送给小兄弟吧,算是我们两兄弟的见面礼。”原本对那一刻猩红有些臭味的弹丸还有些好奇,但一听这还阳之事顿时兴奋不已,激动的小心脏像是怀春的少女。

    祖宗扭过头来,对着牛头马面说,“我就见不惯现在这种送礼收礼的风气,我们作为领导干部的,不论为鬼民鬼差做什么都是不过分的,都是应该的!年轻的同志就不要搞这一套嘛,我们要努力营造地府风清气正、正本清源的好风气,你们要是送礼的话我是定然不能接受的,不过这个土特产既然是你们给崔铭的,那我就代他谢谢你们二位了。”

    我看见祖宗一把抢过的手里的那颗红色的小药丸,嗅着这东西传来浓烈的腥臭,想想都恶心,让我有种感觉这玩意是眼前这两货的鼻屎攒积物,而且可能是因为挖的动作用力过猛还有鼻血的渗透,我正要拒绝,祖宗笑着拿过,衣袖从我眼前一过,我只感觉喉头一紧,感觉有东西被咽了下去。

    丸药下肚之后,一出气,便从口中传来一股史无前例的臭味,像是吃了变质的臭豆腐!我立刻想要吐出,这手指头眼看就伸到嗓子眼了,结果被祖宗一把拉住,脑门上来了一个爆栗,直接将嗓子眼的丸药敲进胃里,让我终于吐不出来。

    “憋着,别吐,一时三刻便好。”看见祖宗传递到我脑海里的讯息,我便用手按着自己的嘴,硬是憋着想吐的*。

    看来祖宗现在的读魂术频率应该算是内线的意味,不知道是牛头马面在装还是真听不到,至少给我的感觉是完全听不到我和祖宗的沟通。

    “崔铭,你别看这小玩意难看,难闻,难吃,但是这东西可就跟人间的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但效果好,实在大补。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补肾强身,这些小功能就不提了,你的解咒之路定然充满艰辛,有这血河丹在便可百毒不侵,阴邪之物不能俯之于身,而且可以帮助你点燃双臂的玄武火纹!”祖宗的念头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寻常阴魂可见而不可触,吞噬意念,附之于身,多是意念上的控制,有这丹药可让你实打实的抓鬼,打鬼,揍鬼,烧鬼,而没有被噬魂的风险,所以寻常鬼物看见你基本会绕着走!算是阴差一般的人物了。”我听着祖宗的话,感觉自己也瞬间牛逼起来。

    我歪着头,叉着腰,惦着脚,身体一抽一抽的算着这药丸的功效。

    “还有,听说过鬼附身吧?这丹药能将你的身魂牢牢锁定,千年能锤炼出一枚已经实属不易了,许多人想吃还吃不到,你小子还要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听祖宗说的如此牛逼,我便强忍着过了好一会,这味道才渐渐在我口腔中散去,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不知道祖宗说的那些高大上的功能是不是真的,但想来祖宗断然是不会害我的,于是便安心下来,体会着嘴里貌似半年多没有刷牙的臭感。

    看着祖宗无意再与自己交谈了,这很有眼色的牛头双手作揖和马面一道跟祖宗道别,说是到了上岗的时间,就不打扰我们共叙天伦了。都是自家人,甭客气有事情说句话就行!有谁敢在阳间得罪我,直接带走!

    我这一会功夫跟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成了兄弟,顺便吃了一刻血河丹丸,加之这家伙说我定然会返回阳间,顿时心情大好起来!这些可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多认识些应该没什么坏处,不过这几位的品质,我还真是揣摩不清楚。

    临走的时候祖宗也给了这两个家伙两根长长的“香”烟,牛头马面嘴里叼着祖父给的“香”烟,兴致高昂的走到奈何桥边继续舞着探测棒审视着过桥的鬼,不时的伴着一声声的呼叫,然后周遭便响起跌落在池水中的喊叫声。

    看来,这年头的恶人还真是不少!

    祖宗用手捏着鼻子继续对着我说道:“这血河丹可是好东西,今天能遇到还真是福气,这两个家伙是出了名的吝啬,我还想着怎么着能给你整出一颗,这东西都是被血河池的坏蛋鬼眼泪汇集而成,你刚刚吃的这颗没有个万儿八年的是不可能的,小米粒那么大的都要百年,看来那两个家伙真是下了血本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是个好征兆啊,看来解咒之路,有望有望!有了这东西,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你办理个编外鬼仆,合同制阴差了!”

    我依旧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祖宗接着说:“催铭,双手合十,反复摩擦,摩擦摩擦,在光滑的手面上摩擦。”我按照祖宗的话使劲的搓手,除去感觉双手被摩擦的滚烫,掉下许多污垢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体感,难道是要摩擦起电?

    我看着祖宗尴尬的笑了笑,祖宗看了看四周说“估计是在奈何水边有点返潮的原因,咱们到那边试试。”在距离河边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按照祖宗的要求,继续猛力的摩擦着双手,这次感觉明显不同,双手好像着火了一般越来越烫。

    “撸管,崔铭!”祖宗直接开口说道。

    “撸管,不是吧?这里这么多人不好吧?再说这玩意也不是想撸就能撸的好不好!”我听到祖宗的要求,感觉十分尴尬。

    “想什么哪,我说袖管,赶紧撸起来!”这言简意赅还真是……让人邪恶。

    随着露出的双臂,我看见手臂上的玄武火纹竟然变成了金色,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有种镀金一般的感觉,双手抨击发出哐哐的声音,好像双手变成了纯金打制的一样。

    双手攥着金色的火焰,感觉有不竭的气力在身体内游走。

    “不要停下,玄武金焰还没完全点着”祖宗在一旁直接下着命令。

    这时候突然耳边想起“哎呦我的妈呀!”一声,我的注意力一转移,双手的火焰顿时消失变冷,看来这打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循声望去,在奈何桥头,杵着一个彪形大汉在跟牛头马面拉扯,看样子应该是准备过桥的鬼民,而牛头举着被烧的通红的铭牌被这鬼一屁股坐在地上,马面在旁边练习着拳法貌似准备上前助拳,这声音便是被那胖鬼坐在身下的牛头喊的。

    “走,过去看看,现在的鬼胆越来越大,这还得了?”祖宗不由分说的拉着我上前。

    不知道是不是这血河丹丸的效果,读魂术的效果好了很多,我读到这无瞳胖鬼叫嚣着:“你才是坏蛋,你们全家都是坏蛋,你们全村都是坏蛋,想给我盖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爹是李大刚,还不赶紧松手,我这二十多年武艺,你当我吃素的啊!看我不削死你!”

    看着这家伙嚣张的神态,我的火蹭蹭蹭就冒上了头顶,想当初,这人模狗样的官二代我见过不少,受过的气更多,这是典型的官二代呀,在阳间拽就算了,到了地府还这么拽!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官怕恶人,牛头怕恶鬼”这牛头被压在地上死死挣扎就是不能动弹分毫,而马面的开场亮手拳到现在还没有打完,照这样下去,那桥上的鬼民要是来个暴动,这踩踏事故断然是避免不了的。

    这壮鬼坐在牛头身上,不住的嗅着鼻子,“我靠,啥子味道这么臭,屎拉裤裆了吧,真尼玛不讲究。”我不好意思的闭上嘴,改为鼻子呼吸。

    一听“靠”字,祖宗的领导范儿顿时消失到九霄云外,完全顾不上凹造型,举着硕大的手,照着那家伙的脑门就来了一个爆栗,哐当一下就将这胖鬼弹的滚到一边去了。看来祖宗确实爱我,弹我的力度至少保留了9.9层的功力。

    “麻痹的,崔判官面前说靠字,你丫找死!”话到这里,牛头赶紧翻身起来,站在祖宗身后,跟着马面一起练拳,看起来好像挺生猛似的。就是不清楚这准备活动还要多久?

    这官二代鬼估计是被家里惯坏了,到这地府了都不知道收敛,一个鲤鱼打挺结果肚子上的“救生圈太”壮硕,没有挺来,便直接侧滚翻起立,叫嚣着:“我靠了个靠的靠,你知道我是谁你就敢动我,我爹是李大刚,你知不知道,耳朵聋了吗?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李小刚,敢惹我,厕所点灯找死你!”一边叫骂着,眼看就要上来暴揍我祖宗。

    我还没想出怎样帮祖宗解围的时候,这没有瞳仁的死鬼,便直冲着我就来了。我愤恨的想:麻痹这方向感也忒儿差了吧!

    这胖鬼上来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将我扇翻在地,脸上跟着了火一样。想我一介书生,一般都是文斗,从来不曾打架,战斗经验明显不足!

    看着孟婆在旁边熬汤,牛头马面在祖宗背后练拳,祖宗则不为所动的凹着造型,思来想去,只能靠自己个儿了!

    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想要将这死鬼甩翻在地,找回点面子,因为祖宗在场的缘故,我已然完全忽视了这厮死鬼的身份。

    俗话说,鬼见多了,就不怕鬼了。

    谁知这家伙肚子实在太大,肥膘过于油腻,我的臂展不能完成一周的束缚,反而被褶皱的肥肉牵住了双手,直接被肉山撞翻在地,接着就是一个大屁蹲,压的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当年猴哥被压在五行山下的痛苦,谁被压谁知道。

    我憋的脸色都黑了,眼看着体内的空气明显不够使唤了,可还是无法挣脱这如山的分量,眼瞅着,再压下去,定然是肝肠寸断,碎骨断筋了,思来想去,没办法,我对着背上的胖鬼,喊了一声“嗨”。

    李小刚对着我说“咋啦!”

    我趁机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李小刚喷出,那滚滚的恶臭脱口而出,袭向胖鬼。我都被自己恶心到了,还别说,这口气的效果特别好!这胖子顿时就身形一软,跌倒在一边。

    我一个原地前滚翻起立后,对着那肥鬼叫道:“呔,麻痹的爷今天没吃饭,状态不太好,就不跟你玩体力了,我是文化人,有种咱们不玩武斗整文斗,看我不斗死你!”

    我快速的给舌头做了几个俯卧撑,顺便勾引脑中的文化,示意知识一会要喷薄而出。

    这以口迎敌的战术,节奏十分霸气,祖宗看到后都被震撼的转过身掏出手机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看牛头马面那两家伙的样式,估计是把开场拳法又整了一遍的节奏,而孟婆则双手护在胸前一副人家是弱质女流的模样,煞是楚楚冻人!

    我收复、挺胸、抬头,活动下颚,准备开整。谁知这货显然没上过学,完全没有礼貌,直接整一句:“文斗你妹啊!傻逼玩意儿!干死你丫的!”说着就摸过来准备挥着大拳头上来揍我。

    我该怎么办?我叩问着我仅存的智商!俗话说这打架关键在智商,智商高,身手就好。身体不棒,打架也在行。

    就在这货呲牙咧嘴的靠近我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想到这货明明是找祖宗的,为毛一直跟着我不放?这货眼睛没有瞳仁,怎么也欺软怕硬?这算是侮辱我吗?

    俗话说,逆境催人奋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拳头将至的时候,我一把抢过孟婆的塑料勺子,舀起一勺子热汤直接泼向那胖鬼面门,空间里顿时出现了一股油泼辣子的声音,伴着这货杀猪一般的嚎叫,我摸了摸头发,拍了拍土,凹出一个不屑一顾的造型。

    祖宗则完全没有回头助拳的意思?难道是被我的生猛征服了,觉得这胖鬼完全对我不构成威胁?可刚才祖宗明显在偷瞄我啊,那一瞥中透露的信息完全是他不认识我的节奏啊!哎哟好像脸还红了,难道是害羞不成?

    正在我瞎琢磨的时候,那胖子站在汤锅对面,临空啐了我一口,而我因为分神而没有发觉,这胖鬼看来也是上火了,又黄又黏,味道也冲,像是发霉的臭袜子!

    我看看自己身上母亲送的蕾丝睡衣,有尿有痰,心疼不已。

    谁知这叫李小刚的胖鬼还吼叫道:“你小子卑鄙无耻,阴险下流,竟然敢用热汤泼我李小刚,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是李大刚,老子泡妞都不花钱,你丫敢惹我!你小子死定了,看我叫我爹叫人干死你丫的,揍死你有我爹罩着我哪,擦你大爷的,擦你祖宗的。”

    一听这话,祖宗估计是忍不住了,直接回过头来,我发现他被气的胡子都歪了,全身剧烈的颤抖,看着孟婆,强制保持着风度,一副我逼格很高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而我则围着热锅打转,不时的来一勺子热汤,面对一个瞎鬼,我这叫做以智取胜,满满的智慧结晶。这胖鬼不时的尖叫一声,我估计着照着这节奏,不用多久这胖鬼就被我用热汤汆熟了!这招可真是霸气到无解。

    因为我身形矫健,这胖鬼逮不着我,便一直气急败坏的问候我祖宗,那骂人的话真是文思如泉涌,才情如尿崩啊!字字直戳心肺,句句腌臜泼才啊!

    若我是祖宗估计直接就背过气去了。

    我祖宗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扯开嗓子喊出声音:“麻痹的实在看不下去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树袋熊啊!崔铭,你那玄武火纹,放着都长毛了,继续搓手,点着玄武金焰,上去给我揍死这不开眼的东西!对了先擦干净手和胳膊,不然太潮点不着火!”

    一听这话,我赶紧将双手在睡衣、睡裤上擦拭干净,一边围着汤锅跑,一边玩命的搓手,随着嘭的一声,双手冒出火星,双臂金光闪闪,终于点着了,要是再迟个个把钟头,估计我没被打死也被自己累死了。我继续搓着,生怕风大把手上的火星吹灭了。

    “行了,行了,已经点着了,啥也别说了,给祖宗我闹他!要不是有制度的笼子,我麻痹的一定干死他,连他爹也不放过!”祖宗在这胖鬼的刺激之下,直接都喊破音了。

    看来这胖鬼的脑子里也是脂肪,明显不好使,都听到我有秘密武器了,还不管不顾的要上来削我。说话间也扑将上来,我双手双臂冒着金色火焰,一把抓住这胖子的手。

    估计这温度在我看来感觉不到,对这胖鬼来说可是比火还火,那叫的撕心裂肺的,怎一个惨字形容,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了,鬼泣连连。

    “麻痹的刚泼完热汤又拿火烧我,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要不咱还是改文斗吧!我可是博士学历,我爸给买的!”这个时候,看见双手效果很佳,李小刚明显想要服软,以我的智商,怎么可能放过他。

    看看祖宗,此刻都临空出手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显然是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牛头马面好像也打完了开场拳,见我瞅着他们,赶紧又来了一遍,我感慨这二位爷的打架准备工作时间还真是长。孟婆都已经松开胸前的双手,风情万种的看着我,桥上排队的死鬼们,则全员围观,颇有华夏风采。

    好不容易逮住一次表现机会,猥琐了这么多章,我必须要出手了。

    “文斗你妹啊,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我瞅着握着右手呲牙咧嘴的李小刚说道。

    话未落地,人已上前。我挥舞着双手就如同两把烧红的金锤一般,一通砸,一通挠啊,这两个手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把抓住胖子像是提起一块布一样,各种摔,各种砸、各种踩、各种挠,完全没有章法,全靠现场发挥。

    在祖宗的代领下,众鬼开始喝彩鼓掌。

    我中间停下来,将李小刚放在地上,对着粉丝们抱拳作揖,感谢支持。煽完情之后,继续捡起李小刚各种招式齐发,爽的不能自已。基本上我除去用嘴咬,能想到的招式基本都整了一遍,这一套动作下来,可谓大汗淋漓,舒经活络啊!

    等我发泄完兽欲,哦不,打累停下来之后,这胖鬼早已瘫软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哭着。“擦你祖宗的,麻痹的,我爸是李大刚!我爸是李大刚!敢打我的你是第一个,麻痹的…。”我学着祖宗的样子,俯下身子,对着李小刚额头就是一个爆栗,一下就弹的这货背过气去了,转身的时候,我潇洒的说“这一弹是代表我祖宗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祖宗,你应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看着祖宗满意的样子,我对着还在打拳的牛头马面说,交给二位了。

    说实话,这曾无数次出现在我脑中的场面发生的时候真是太刺激了,现在想想都很激动啊!

    这牛头马面此刻呲牙咧嘴的上前,上去就是一个火章子,李小刚的肉脸上顿时赫然出现“坏蛋”两个焦黑文字,盖完之后,牛头马面抬着李小刚丢进了血河池里。

    牛头对着桥上意犹未尽还在围观的鬼民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扰乱地府的下场,胆敢滋事者,不管你爹是李大刚还是李老刚,都会被揍成李小刚!记住了没有!”

    伴着鬼民的嘘声,牛头马面二人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很少遇到这么生猛的鬼民,导致我们缺乏锻炼,感谢你,我衷心谢谢你!”我潇洒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还别说,这顿发泄之后,还真是身心俱愉悦啊!要是经常能遇到一个李小刚让我爽一下,这生活应该是多么美好啊,想想都带劲。看着双手熄灭的玄武金焰,心想,以后我就是传说的鬼见愁了!

    “看见了吧,这就是玄武金焰的强度,让你吃血河丹丸你还嫌臭,这血河丹将你双手的玄武火焰的火力翻了n倍,使用的时候如同读心术那般死命的搓手便会点燃,如果遇到阴邪之物,放心的上去挠吧,保准效果非常好!若是积累到一定程度,放个气功弹也是有可能的!”一听祖宗的话,我看着渐渐褪去金色的手臂,顿时窃喜不已。那神龟一般的身手,一直是我年少时候的梦呀!

    这时候,祖宗扭过头来,用那张令人目视后血脉喷张的脸,深情的望着我,轻轻用手抚摸着我额前刚刚被弹出的大包!用眼神传递给我的意识,“孩子你真有种,当真有崔家的风采,我还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你如果解咒失败你将随着最后一滴玄武血化为永世尘埃,既然你答应了,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你刚刚在阴府的誓言我牢牢记着,不成功,不为人。孩子,好样的!”祖宗的一句话无疑是在我茂盛的战斗火苗上来了一场磅礴大雨,顿时将我希望的火苗浇灭。“我擦”,我一听失败后自己将化作一粒尘埃,而且刚刚自己在得意时发的毒誓,不成功,不为人,摆明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如果现在退缩,被祖宗变成个猫狗猪鸟啥的,如果去解咒挂了,成了尘埃!看来我是选了一条不归路啊,这是注定不能成为有钱人的节奏啊!顿时,望着祖宗肯定的眼神,我泪流满面的点着头,谁让我的悲伤落寞了黄泉啊!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刚刚想的话,第一个是擦字!是擦!还来不及后悔,又是一个爆栗!我几乎昏阙了!!!祖宗那令我叹为观止的指力,让我深刻的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地府?

    “我喜欢你和你的倔强,我们在风中大声的唱!既然崔铭你这么坚决,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流程和口舌”,看着祖宗志得意满的神情,我有种欲哭无泪的痛感。我迷茫的望着远方。我用悲伤而俊秀的侧脸,忧郁了整个地狱,此刻已到伤心处,本该无声仿有声啊。正在我忧郁着夯造型的时候,祖宗说:“你在看孟婆?是不是想喝一碗孟婆的汤啊?那你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那汤是绝对的千年老汤,滋味足,营养好,老饕最爱!等会我给你整一碗。尝尝咱地府的真正特产!”说话间,祖宗便撸起袖管准备上前要汤。我赶紧死命拉住,然后憋气打出几个人造的饱嗝,十分震撼的说,“下次下次,睡觉前我吃多了,喝不下去了”。看着我确实无意,表情坚决,而且撑成这幅嘴脸,祖宗这才打消了念头,一边劝慰我要善待消化系统,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碗汤下去,估计我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谁闲着没事喝孟婆汤玩啊!这祖宗貌似有些不靠谱啊。难道这血河丹还有帮助恢复记忆的功能,我可不敢轻易尝试!

    “地府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在被黑白二常拘到阴界,被牛头马面分辨善恶,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其实地府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惧,和阳间一般,有恶有善,扬善惩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要俯仰无愧,这里处处是风景啊!”祖宗很是平静的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有些人比鬼还恐怖,有些鬼比人还善良,有善就有恶,因果循环,都是逃不脱的注定。你看,就算这阴界就有和蔼如我,温柔如孟婆,诚实如无常的人,善良如牛头马面,就是这个道理。”听闻祖宗的话,我差点把睡前喝下的银耳莲子汤整碗吐出,这摆明是在胡诌的节奏啊。难道这孟婆汤让祖宗真是醉了???

    “别人笑我太粗狂,我笑他人不善良,你别看我长的这么帅气,其实我是内心更加善良,内心很温柔的。对于恶人只能以恶制恶,慈眉善目的谁会听!所以,我偶尔也会看起来不那么帅,对吧!”这番话,确实让我对这个祖宗有了更新的认识,眼前的这位明显和阳间的报道不符啊!现在的新闻原本是一被宣传之后起码都达到了十,我心里暗暗背起了乘法口诀,算算眼前的这位祖宗的辈数,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太老,以至于老的有些秀逗或者神志不清!谁知我时候竟然混乱的连十二生肖都背不全了,实在是太烧脑了!

    “孩子,不用算了,我都算不清我是你多少辈祖宗,你就直接叫我祖宗就行了!”正在我心里算计着祖宗是我多少辈祖宗的时候他笑着答到,我又把读魂术这茬给忘记了。有这么一位祖宗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黄泉打起了水漂,谁知那石块竟然一个水花都没有激起,径直咕咚一声沉入水底下!祖宗看见后欲要伸手拦住我,结果没拦住,这石块在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扑通一声便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奈何水中,便腾起了浓浓的水雾,一个个尖嘴猴腮的像是猴子一样的东西,青面獠牙,形似猿猴,周身有着灰白色厚厚的褶皱,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的腐肉,双手抱着头,呲牙咧嘴的从水中窜出。那个大包,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算是我的作品,那东西看见祖宗在场,一边满脸泪水一边强颜欢笑,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但见祖宗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这东西才返回水中。

    “你还好意思笑!这是血河冥猴,与黄泉尸鳖、奈何血蛟、幽冥蠼螋并称奈何四毒,负责羁押水鬼之类的玩意。凡是人间恶人,如地府审判之前便会过奈何,若生前行善则喝下孟婆汤,忘尽前生事,转世投胎,若是坏人则会被牛头马面踹下血河池,直通奈何水中,经受这四毒的撕咬蚕食,循环受刑。我刚想拦住你结果没拦住,这血河冥猴,智商是四毒中最高的,寻常鬼差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据说它们的背景比较硬,好像和地府的某位领导有关系,而且在黄泉中修行都有万年了吧,这次要不是我在场,估计你后果会非常惨,这些东西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眦必报,当年有个刚死的小鬼,失足掉到了这奈何之中,被这猴子抓到,把小鸟绑成一个死结,投胎出生时明明是男儿身,却没有小鸟鸟,最后进宫当了太监。听祖宗这么一说,吓的我满头大汗。双手不自禁的放在胸前,然后慢慢下移。我的心思,逃不过祖宗的眼睛,在这个祖宗面前,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就好像全裸一样。听着祖宗的话,心里惧怕不已,还好咱地府有人,不然就衰大发了。

    我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裆前,但此刻有祖宗在场,我倒是胆向肾边生,有了底气。料想那血河冥猴不能把我怎样。此刻再看看祖宗,或许真是血浓于水的缘故,最初的恐惧早已被遗忘在九霄云外了,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如海啸奔腾一般的安全感将我包裹。此后,祖宗又陆陆续续的跟我讲了很多阴间的奇闻异事,诸如孟婆年轻时候对他春心暗许,阎王的穿衣品味之流,真真假假的我权当作故事来听,倒也津津有味,十分乐趣。说到兴起的时候,祖宗的一个提议让我满头大汗:“来这地府一趟也不容易,反正来都来了,人间不是都喜欢刺激,鬼屋鬼房啥的简直弱爆了,我带你来个十八层地狱一日游怎样,保准你从头嗨到尾。比坐过山车还爽,比游乐园的那些鬼迷宫刺激多了!”听这架势,听这语气,我知道祖宗明显不是在开玩笑,我赶紧起身推辞,顺口对祖宗的英明神武,靓丽外形大加歌颂一番,转移了祖宗的注意力后方才作罢。地狱一日游已经够刺激了,这十八层地狱游还是给那些想去的人吧。即便是想一想那场景我的鸡皮疙瘩都肿起来了,谁没事会想到地狱里旅游啊!

    边说着话,祖宗走到河边伸手一挥,一朵彼岸花便出现在祖宗手中,看向祖宗的手里,我才发现这奈何花下面竟然有着像是落花生一样一串一串的血红色东西,祖宗扯下花根处的红色小果之后,将花盘又丢回河水中,没想到竟然又恢复成原状,看来这彼岸花的生长能力还真的不错。祖宗将小红果放在我手上说吃吧就当零食,我接过祖宗再次递过来的满是香烛味的“香”烟就着小红果吃的津津有味,还别说这小红果看起来像是水果,可吃起来尽然满是肉干一般的口感,香烛烟配小红果,赏着地府的风景,看着满眼的鬼魂,身心顿时便愉悦起来。祖宗说“孩子,说笑归说笑,是我这个祖宗不称职,对不起你,对不住咱们崔家!虽然,职责在身,世人都说忠孝难两全。对崔家万魂咒,我身为掌管阴司的判官,却护不了家人周全。这是我一生的遗憾。“祖宗难得的严肃让我顿时心不由己的揣摩着祖宗这大悲转大喜的演技是如何磨练的,这功夫纵然是那些大牌影帝影后也难以模仿。我是该感动哪?感动哪?还是感动哪?就在我努力酝酿情绪的时候,祖宗看着我说,这“尸果的味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问道“尸果?”祖宗点了点头:“就是被牛头马面丢进水中的坏蛋骸骨化作的果实,人间好像叫骨肉相连啥的!”听到祖宗的话,这次我真的没憋住,吐了一地。

    这时候,祖宗扭过头来,用那张令人目视后血脉喷张的脸,深情的望着我,轻轻用手抚摸着我额前刚刚被弹出的大包!用眼神传递给我的意识,“孩子你真有种,当真有崔家的风采,我还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你如果解咒失败你将随着最后一滴玄武血化为永世尘埃,既然你答应了,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你刚刚在阴府的誓言我牢牢记着,不成功,不为人。孩子,好样的!”祖宗的一句话无疑是在我茂盛的战斗火苗上来了一场磅礴大雨,顿时将我希望的火苗浇灭。“我擦”,我一听失败后自己将化作一粒尘埃,而且刚刚自己在得意时发的毒誓,不成功,不为人,摆明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如果现在退缩,被祖宗变成个猫狗猪鸟啥的,如果去解咒挂了,成了尘埃!看来我是选了一条不归路啊,这是注定不能成为有钱人的节奏啊!顿时,望着祖宗肯定的眼神,我泪流满面的点着头,谁让我的悲伤落寞了黄泉啊!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刚刚想的话,第一个是擦字!是擦!还来不及后悔,又是一个爆栗!我几乎昏阙了!!!祖宗那令我叹为观止的指力,让我深刻的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地府?

    “我喜欢你和你的倔强,我们在风中大声的唱!既然崔铭你这么坚决,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流程和口舌”,看着祖宗志得意满的神情,我有种欲哭无泪的痛感。我迷茫的望着远方。我用悲伤而俊秀的侧脸,忧郁了整个地狱,此刻已到伤心处,本该无声仿有声啊。正在我忧郁着夯造型的时候,祖宗说:“你在看孟婆?是不是想喝一碗孟婆的汤啊?那你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那汤是绝对的千年老汤,滋味足,营养好,老饕最爱!等会我给你整一碗。尝尝咱地府的真正特产!”说话间,祖宗便撸起袖管准备上前要汤。我赶紧死命拉住,然后憋气打出几个人造的饱嗝,十分震撼的说,“下次下次,睡觉前我吃多了,喝不下去了”。看着我确实无意,表情坚决,而且撑成这幅嘴脸,祖宗这才打消了念头,一边劝慰我要善待消化系统,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碗汤下去,估计我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谁闲着没事喝孟婆汤玩啊!这祖宗貌似有些不靠谱啊。难道这血河丹还有帮助恢复记忆的功能,我可不敢轻易尝试!

    “地府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在被黑白二常拘到阴界,被牛头马面分辨善恶,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其实地府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惧,和阳间一般,有恶有善,扬善惩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要俯仰无愧,这里处处是风景啊!”祖宗很是平静的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有些人比鬼还恐怖,有些鬼比人还善良,有善就有恶,因果循环,都是逃不脱的注定。你看,就算这阴界就有和蔼如我,温柔如孟婆,诚实如无常的人,善良如牛头马面,就是这个道理。”听闻祖宗的话,我差点把睡前喝下的银耳莲子汤整碗吐出,这摆明是在胡诌的节奏啊。难道这孟婆汤让祖宗真是醉了???

    “别人笑我太粗狂,我笑他人不善良,你别看我长的这么帅气,其实我是内心更加善良,内心很温柔的。对于恶人只能以恶制恶,慈眉善目的谁会听!所以,我偶尔也会看起来不那么帅,对吧!”这番话,确实让我对这个祖宗有了更新的认识,眼前的这位明显和阳间的报道不符啊!现在的新闻原本是一被宣传之后起码都达到了十,我心里暗暗背起了乘法口诀,算算眼前的这位祖宗的辈数,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太老,以至于老的有些秀逗或者神志不清!谁知我时候竟然混乱的连十二生肖都背不全了,实在是太烧脑了!

    “孩子,不用算了,我都算不清我是你多少辈祖宗,你就直接叫我祖宗就行了!”正在我心里算计着祖宗是我多少辈祖宗的时候他笑着答到,我又把读魂术这茬给忘记了。有这么一位祖宗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黄泉打起了水漂,谁知那石块竟然一个水花都没有激起,径直咕咚一声沉入水底下!祖宗看见后欲要伸手拦住我,结果没拦住,这石块在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扑通一声便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奈何水中,便腾起了浓浓的水雾,一个个尖嘴猴腮的像是猴子一样的东西,青面獠牙,形似猿猴,周身有着灰白色厚厚的褶皱,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的腐肉,双手抱着头,呲牙咧嘴的从水中窜出。那个大包,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算是我的作品,那东西看见祖宗在场,一边满脸泪水一边强颜欢笑,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但见祖宗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这东西才返回水中。

    “你还好意思笑!这是血河冥猴,与黄泉尸鳖、奈何血蛟、幽冥蠼螋并称奈何四毒,负责羁押水鬼之类的玩意。凡是人间恶人,如地府审判之前便会过奈何,若生前行善则喝下孟婆汤,忘尽前生事,转世投胎,若是坏人则会被牛头马面踹下血河池,直通奈何水中,经受这四毒的撕咬蚕食,循环受刑。我刚想拦住你结果没拦住,这血河冥猴,智商是四毒中最高的,寻常鬼差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据说它们的背景比较硬,好像和地府的某位领导有关系,而且在黄泉中修行都有万年了吧,这次要不是我在场,估计你后果会非常惨,这些东西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眦必报,当年有个刚死的小鬼,失足掉到了这奈何之中,被这猴子抓到,把小鸟绑成一个死结,投胎出生时明明是男儿身,却没有小鸟鸟,最后进宫当了太监。听祖宗这么一说,吓的我满头大汗。双手不自禁的放在胸前,然后慢慢下移。我的心思,逃不过祖宗的眼睛,在这个祖宗面前,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就好像全裸一样。听着祖宗的话,心里惧怕不已,还好咱地府有人,不然就衰大发了。

    我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裆前,但此刻有祖宗在场,我倒是胆向肾边生,有了底气。料想那血河冥猴不能把我怎样。此刻再看看祖宗,或许真是血浓于水的缘故,最初的恐惧早已被遗忘在九霄云外了,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如海啸奔腾一般的安全感将我包裹。此后,祖宗又陆陆续续的跟我讲了很多阴间的奇闻异事,诸如孟婆年轻时候对他春心暗许,阎王的穿衣品味之流,真真假假的我权当作故事来听,倒也津津有味,十分乐趣。说到兴起的时候,祖宗的一个提议让我满头大汗:“来这地府一趟也不容易,反正来都来了,人间不是都喜欢刺激,鬼屋鬼房啥的简直弱爆了,我带你来个十八层地狱一日游怎样,保准你从头嗨到尾。比坐过山车还爽,比游乐园的那些鬼迷宫刺激多了!”听这架势,听这语气,我知道祖宗明显不是在开玩笑,我赶紧起身推辞,顺口对祖宗的英明神武,靓丽外形大加歌颂一番,转移了祖宗的注意力后方才作罢。地狱一日游已经够刺激了,这十八层地狱游还是给那些想去的人吧。即便是想一想那场景我的鸡皮疙瘩都肿起来了,谁没事会想到地狱里旅游啊!

    边说着话,祖宗走到河边伸手一挥,一朵彼岸花便出现在祖宗手中,看向祖宗的手里,我才发现这奈何花下面竟然有着像是落花生一样一串一串的血红色东西,祖宗扯下花根处的红色小果之后,将花盘又丢回河水中,没想到竟然又恢复成原状,看来这彼岸花的生长能力还真的不错。祖宗将小红果放在我手上说吃吧就当零食,我接过祖宗再次递过来的满是香烛味的“香”烟就着小红果吃的津津有味,还别说这小红果看起来像是水果,可吃起来尽然满是肉干一般的口感,香烛烟配小红果,赏着地府的风景,看着满眼的鬼魂,身心顿时便愉悦起来。祖宗说“孩子,说笑归说笑,是我这个祖宗不称职,对不起你,对不住咱们崔家!虽然,职责在身,世人都说忠孝难两全。对崔家万魂咒,我身为掌管阴司的判官,却护不了家人周全。这是我一生的遗憾。“祖宗难得的严肃让我顿时心不由己的揣摩着祖宗这大悲转大喜的演技是如何磨练的,这功夫纵然是那些大牌影帝影后也难以模仿。我是该感动哪?感动哪?还是感动哪?就在我努力酝酿情绪的时候,祖宗看着我说,这“尸果的味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问道“尸果?”祖宗点了点头:“就是被牛头马面丢进水中的坏蛋骸骨化作的果实,人间好像叫骨肉相连啥的!”听到祖宗的话,这次我真的没憋住,吐了一地。

    我被祖宗的真情实感所感染,我一边呕吐着,一边豪迈的挺起胸膛,绷紧全身各个知名的和不知名的肌肉,坚决的说:“祖宗,您老刚才都说过了,关于解咒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和生理的各项准备,不管付出任何代价,生死无憾!不用再恐吓我了,自打我想死没死成之后所见所闻所想,可以说已经吓的生理反映都延迟了,大姨夫都缩回去了!照着这节奏估计肚子里啥玩意儿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个大心脏了。”

    我说的是实话,最近发生的一场场一幕幕,任何一个片段回想起来放在以前我早就昏迷不醒,四肢瘫痪了。“哦,怕你忘记了,顺口提醒你一下,理会精神嘛!”祖宗轻描淡写的说,完全不管不顾我激动的情绪和豪迈的造型!

    我使劲的吸了一口祖宗给的那根“香”烟,结果被刚刚吸进肺里的“香”烟呛的眼泪鼻涕齐出,我看祖宗诧异的眼神,肯定认为我是被他的话给感染了,所以才鼻涕眼泪满面,表情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让我再三秒钟的思考之后做出了不解释的决定。

    “在此之前,我本以为这事情算是成定局了,看着崔家一代一代人生,我希望,看着崔家一代一代人死,我失望,我日日对着《推背图》寻思着破解之法,虽然我不识字,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李淳风在推算之时被袁天罡的一拍断了念弦之后,便不能在推演了,俗话说,断了的弦,该怎么连?而我独自尝试,却总是不得要领。

    你说我这一堂堂武官,这推理演算的活还真干不了,现在我提起《推背图》就精神衰弱,几乎走火入魔,比如说我看了一百多年的星象,到现在都没找到北斗星在哪里,都说是个勺子样式的,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要说像勺子,我看哪勺子多了去了。

    观星这事情,看来我还是真干不了,你说李淳风这老儿,那脑子里的是个啥子构造啊,硬是看星星看成了个仙,还得了个清闲差事,没事就名山大川的晃悠,打着为民的旗号公款旅游。

    我这百年也难得一寻,而我这兢兢业业,爱岗敬业的人每天倒是忙的眉毛胡子一把抓,干了几千年了也没出过这地府的门,更别说这公款旅游了,想看个美女都看不着,整个地府就孟婆一个女的,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女鬼,你说遭心不遭心啊!真不知道这家伙当年是怎么演算《推背图》的,对了,《推背图》你了解多少?要不再给祖宗我一个惊喜?我发现惊喜这玩意还挺上瘾,有一个就想要第二个!”

    而这个时候的我则完全没有进入祖宗的跳跃式节奏和频道,想着怪不得祖宗能看着孟婆吹口哨啊,情有可原,人之常情啊,这基本属于看到不是男人就行的地步了!哦不,鬼之常情啊!对了,我从自己天马星空的跑偏想法里醒过来是因为祖宗的一个喷嚏导致我头发再次点燃的烧焦味中醒来的。我一边自己拍打着自己头顶的火一边舞蹈着,造型不用想象都知道叼丝的不堪一击了。

    眼看着这头顶的火有越演愈烈的趋势,还是祖宗靠谱,伸出手掌啐了一口,一大片粘稠的玩意糊在了我的头顶,这世界瞬间清凉了很多,清凉了很多。“没关系,等你返回阳间的时候,头发跟以前一样,没事的。”听着祖宗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一想我这帅气的面容若是配上因为灼烧而出现的地中海发型就腿肚子抽筋,我是一个爱脸胜过爱惜生命的勇者!

    再祖宗的提醒暗示之下,我耳边回响起了刚才祖宗说的“推背图”三个字,虽然以前听祖宗提及过这东西,但还真不知推背图是什么玩意儿!

    《推背图》该不会是桑拿界的传世之宝吧?要不就是什么类似太极之类的武功秘法?可我对按摩行业真没兴趣啊!于是,我只能无奈的了摇了摇头。“你小子不是学历史的吗?怎么《推背图》这种历史巨作都没有听说过?是老师没教,还是你没学啊!这算是起码常识好不好!”

    看着祖宗震撼的表情,我十分心惊,生怕这家伙又喷出点火啥的,便低声呢喃着说:“祖宗其实我是学中文的!我会朗诵还会写诗!尤其擅长写情书。”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祖宗一听这话,顿时眉毛都跃动起来,那些动耳朵的所谓绝技在祖宗面前简直弱爆了。“再说一遍?学什么?中文?那不是老外学的吗?你本就是堂堂华夏之人,每天说的都是中文你还学个毛啊?我还以为咱家总算出了个渊博的人啊,原来你就是学中文,刚识字啊!这么多年就是学认字呀?家门不幸啊……”

    祖宗的一番话真是令我爆汗,在我简单的介绍了我所学的专业后,祖宗还是非常鄙视我所学的东西。这让我想起我应聘时候,秘书跟我说等消息时鄙夷的眼神。最终,祖宗的疑虑在我全本背诵完三字经后彻底打消,直夸我文思如泉涌,有点知识,不算文盲后方才罢休!我又一次因为我的专业而自卑起来,很自然的让我想起我求职时候处处受制的艰难岁月,满满的都是泪。这几年前还是非常热门的专业,如今冷的像个笑话,不折不扣的冷笑话。

    为了方便,祖宗就这样一直和我交谈着,既没有读心更没有读魂,按照祖宗的说法是,每天审鬼读魂的,一使唤这手法就想看*,拦都拦不住!

    “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摆龙门阵了,今天算是彻彻底底的过了把瘾。可这说半天话了,也着实是口干舌燥的”,祖宗朝着孟婆抑扬顿挫的“嗨”了一声,顺便抛了几个媚眼后,这风情万种的老妪竟然端着两碗汤向着我们走来,这身段,这风采,祖宗看着眼神都直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是怀疑祖宗刚才跟我说的年轻时候孟婆对他芳心暗许,明白是他对人家老不正经嘛。

    孟婆风情万种的翘着兰花指,埋着t形步,婀娜着就飘了过来。递过来汤水后,没有说话,指了指胸口的牌子,然后莞尔一笑,飘然而去,继续到奈何桥旁进入工作状态。对了,孟婆胸前的牌子上写着的话是:“工作时间请勿用工作人员交谈”,监督电话我倒是没看清楚。

    祖宗一边砸吧着嘴里的汤,哼呀哈呀的看起来爽的不行,一副被摸到了g点的形态,不住的念叨着:“我就好这一口,喝了多少年了,就是喝不厌。这小孟的手艺放眼三界之内都无人可与其左右,你知道为啥那些鬼在喝下孟婆汤前,哭天喊地,眼泪鼻涕齐发的吗?告诉你吧,那是因为这汤水实在是太美味了,一生只能喝一次而不可多得,遗憾所致啊!”

    看着祖宗的意思是在示意我也尝尝,好像我会占了极大的便宜一般。也是今天我才知道,这鬼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明显鬼都不信嘛。看着这碗飘香四溢的孟婆汤,纵然我此刻也如嗓子眼着火一般,但抱着死都不喝的决心坚持着。

    看我无意这汤水,祖宗接过后,一饮而尽,这汤要趁着热的时候喝,你既然不渴就别浪费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竟然有人用这孟婆汤当水喝,难怪这记忆力明显不济啊。想想这坊间对于这碗汤水的描述,我下意识的躲开了一点,生怕祖宗迅猛的动作,溅起几滴孟婆汤滴落在我身上留下啥后遗症,正是躲之犹不及,何况主动喝,我相信我此刻的智商。

    直到祖宗将两碗孟婆汤牛饮到汤渣都不剩一丝的时候,他才意犹未尽的回过头来跟我说话。“这话说来实在太长,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对了,你小子体内的玄武之血已经点燃了,读魂术这种功夫按照我说的双眼焦点汇集在鼻梁之上便能轻易使用了,看着祖宗使出标志性“斗鸡眼”造型时,我不禁大汗淋漓,惊诧不已。

    终于没憋住笑了出来!“你这熊孩子,祖宗我在教你本事,你笑个毛啊!你现在的能力只有保持这个造型才能更增强读魂信号的稳定度。当然等你死后,成为正式在册的鬼差,这种功夫便可挥洒自如,想读就读了,跟放屁打嗝一样。

    不过我个人感觉,你这升级版的读魂术在阳间的话作用和效果都不如读心术来的实在,不过这玩意既然升级了自然也不能降级你就凑合着用吧。不过,这读魂术的副作用是当你遇到对方十分生猛的时候,怨念强悍,你不仅读不到对方反而会被对方控制心神,这就是我让你喝下血河丹的缘故,至少能保障你在读不到别人时不会被反噬,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功夫是针对阴魂的,自然是能不用最好!

    这时候祖宗看了我一眼,无所谓的说:“至于这能不能用,什么时候用,就看你自己决定吧”听祖宗的话,我顿时汗如雨下,貌似这功夫有很强的副作用啊。我是该用哪?还是不该用哪?谁能告诉我啊?这是摆设的节奏啊!!!”

    这时候祖宗好像又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对着我说“读魂的时候别乱想,全神贯注懂不懂?聚精会神的状态,而且这种功夫只对阴间鬼魂有效,若是对人用这种术法,估计你层峦叠嶂的就不仅是脑门了,被揍的大小便失禁那都是极有可能的。这时候,我再一想的时候,竟然完完全全知晓了关于什么是《推背图》,一边听着祖宗的说教,一边看着推背图的视频纪录片简介。只狠此刻我手边除了祖宗的所谓“香”烟别无他物,更何况我最喜欢的牛耳朵,二锅头,花生米或者爆米花了,所以读起来感觉不是十分过瘾。

    读心术与人使,读魂术对鬼用,我目不转睛的读着祖宗输送进我脑海里的《推背图》介绍,强忍着祖宗斗鸡眼的造型不笑出来,可以说真是一次很强烈的意志力的磨练。我脑海中像是在播出一部祖宗亲自解说的纪录片一般:这《推背图》是华夏神咒所有预言书中最为著名的奇书之一,其中的预言几乎都得到了事实的验证,因为相当靠谱,所以备受推崇!

    《推背图》的原理是依靠“仰观天象,俯察地理,以明人事”的方法来推演人间兴衰治乱,如同现代人预测日食、月食一样,这理论依据是易经和观星术的结合,千百年来能使用的人只有两个一是李淳风另一个则是袁天罡,这创始之人便是这李淳风,我的老伙计。这时候我听到祖宗咣当一声咽下口水的动静,几乎吓我一跳。

    在祖宗盯着孟婆双眼发直的时候,我则读着关于《推背图》的相关种种!

    话说在唐朝贞观年间,两位预言大师李淳风和袁天罡对唐朝及以后朝代重要事件的预测,十分精准,后来因为亏破天机太多,两位大人物担心生孩子没屁眼便没有继续推下去。这是官方说法,而事情的真实情况则是:当日李淳风正在推背演算的时候,袁天罡因为失恋,而醉酒当场,一个踉跄推倒了正在施法的李淳风,导致仪式毁灭,神志受损,而无法再继续推演。因全神贯注的李淳风被这一推导致神念岔气,不能治愈,因此嘎然而止,无法继续。

    这《推背图》全书共六十图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别命名。每幅图像之下均有谶语,并附有“颂曰”诗四句,预言后世兴旺治乱之事。书名“推背图”,是根据第六十图像(最后一卦)中的颂曰“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而名。”

    读到此处,我心里不住的感慨着,你说这书名起的,若是知道这故事原委还好,倘若不知的,定然以为这是本按摩推拿之类的书,这也太接地气了吧,真不知道这名字是怎么起的这么形象,两个高大上的人物起了个如此叼丝的书名。仔细想想,也许这二人是推拿界的始祖也说不定。

    “老祖宗这《推背图》我是知道了,这袁天罡的无意一推算是把我们崔家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呀,这要是搁在现在,这也算是咱崔家的世仇了吧!间接犯罪也负责任啊”我早已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了这本听起来像是推拿巨著的书到底对崔家意味着什么。每次想起这个便会自然的联系到一句话,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实在是命苦不能怨政府,孩傻不能怨父母。

    “李淳风是盛唐第一神人,预言宗师,推拿大拿,哦不,推演大拿。想当初,李淳风在推演的时间只是到了唐王返阳,祖宗我给唐王加寿,之后的一卦便是如何处理相关后事,谁知被袁天罡那醉鬼一把推没了,自然便包括如何解开这万魂诅咒。唉,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既然是天意便是怪那袁天罡也无用了,世仇谈不上,不过我还是不喜欢那家伙!”祖宗说话的神气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但我能很明显的听到他的牙齿因为愤怒而咬的咔咔作响。

    “我靠,我早就说咱这崔家也太点背了吧。怪不得我背运了二十多年啊,这是遗传啊!”我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观点,这衰运程度几乎就相当于买了一张彩票,中了百万大奖,然后在领奖的路上把彩票丢掉一般的概率,想一想心绪堵塞,说一说郁闷非常。

    我顺势一抬头看见祖宗黑线的表情,顿时后悔不迭,我灵光一现的想起我说了那个字,那个让我非常后悔的“靠”字。“靠个毛啊,大学生注意点素质。”祖宗的话让我想起刚才情不自禁的又“靠”了一把,于是正义凌然十分悲怆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脑门上惊天动地的一弹所传递的痛感。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谁知,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我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右手凌空颤抖的祖宗说,“祖宗这次怎么没有爆栗,这提心吊胆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啊,赶紧的吧,我都准备好了!这结果不恐惧,但这等待的过程却着实难受啊!”

    祖宗瞪着着两个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我悲伤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弹你小子啊!实在是你小子脑门上已经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是祖宗不想弹,只因你头已无处,这两下就先欠着吧。”

    我一摸,果然如此,额前是许多层峦叠嶂大小不一的包,估计疼到麻木已然没有直觉了。我刚想解释,现在的大学生那口头语是多么强悍。突然想起,那也就是说,这解开万魂诅咒的路断然不会顺利了,没有了李淳风的助拳,接下来该怎么搞?看样子祖宗此刻也显然没有明确的战略部署啊!现在是东风有了,万事都不具备啊!

    “既然推背图已经推算不出接下来的部分,那我应该怎么解开这万魂诅咒啊?虽然我能认出北斗星,但看不出有啥意思呀!”我郁闷的看着祖宗。

    祖宗点了点头,“原本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该如何解开这万魂诅咒,可是当你点燃体内的玄武之血之后,便点燃了我的希望。我记得当初,李淳风因为这推背图演算到我崔家解咒之路时嘎然而止,破镜难圆,想接着推基本是没有可能了,但好在虽然没有推断出如何点燃玄武之血,但知晓了这点燃玄武之血后大概的方向便是重新启动册天仪式。”

    “册天仪式是什么?”我被祖宗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册天仪式的意思便是通过招安的办法,以崔家玄武之力,改写封神榜,赦免这些原本悄咪咪死去的冤魂幽鬼之罪,使其不再受游魂野鬼之苦,获得名分,成为阴兵鬼将的意思!”

    听着祖宗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册天仪式就是大赦亡魂,招安收买的意思。

    “虽然袁天罡这货因为喝酒坏了大事,但经过这么多年我也想清楚了,有些东西便是注定的,不在人力可控范围,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奇迹和意外的发生。袁天罡为了挽回自己的过失,在羽化登仙之际将自己的地魂留在了人间以待解咒之路所需,而这地魂便是你现在看到的身在崔家的徐钧!”听祖宗的意思果然验证了父亲的话,这天罡地魂的徐伯。

    “祖宗,我有一件事情非常之好奇,让我抓心挠肺的难受,就是徐伯为什么是这个肤色啊?难道当年的袁天罡还有白人血统不成?”我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祖宗听闻我的话,顿时就要伸出手指弹我,估计是实在找不到落指之处这才作罢!“想什么那!袁天罡是真二八经的华夏人,别跟棒子们是的,见谁都说是棒子国的,前段时间报纸上还说我都是棒子国的,这不鬼府纪委还专门约谈了我!麻痹的,说起来都是泪!

    看着祖宗悲伤逆流的表情,我顿时闭住了笑意,继续听着:“这事情吧说来也好笑,我跟你说了你可以保密啊!我答应袁天罡说要说了生孩子没屁股了!”

    我一听生孩子没屁股,我赶紧摸了摸后背,幸好还是前凸后翘的!

    看着祖宗还没说就笑的口水火星齐冒的样子,我顿时向后猛退,生怕不小心被烤焦了。等祖宗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些才又说道:

    “这袁天罡本是个有极度洁癖之人,还自诩大唐第一帅,说起这大唐第一帅我都懒得说他,就他那样式跟我比,能比吗?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气死我了!!!这家伙为了装逼,提升逼格,在留下地魂的前几天扯着自己的地魂狠命的洗啊,那真是,咔咔的,夸夸的,知道的是在洗自己的地魂,不知道的还以为刷鞋子哪!”

    听着祖宗的话,那火辣的场面顿时出现在我眼前。“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一口气洗了七七四十九天,愣是把黄皮肤洗成了白癜风!而扯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地魂看起来正常一点,就扯起地魂放在太阳下暴晒了七七四十九天,麻痹的,简直是禽兽啊,那简直是忒儿惨了啊!”

    光是听祖宗说,我都发颤,这玩意也忒他码狠了吧!祖宗伤感了一会后说,“结果这地魂就洗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暴晒过度,所以不能见光,不论走到何处都要举着一把纸伞,忒儿惨了!”听到此处,我对现在的徐伯那是十分之同情啊,摊上个这么样式的主,这点背程度几乎可以和我相比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个个都有点背的由啊!

    正在我深陷伤感的时候,祖宗大笑着说:“若是那家伙知道自己地魂现在的样子定然气的胡子都歪了。”胡子一颤一颤的明显都歪了,这苦笑间转换的效率真是十分牛逼!

    这哭笑的频率把我都逗乐了!就这样我们大笑了几分钟之后,我好奇的说:“祖宗,这徐伯的事情我一直深感好奇,怪不得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原来不是人啊!”这话到此处,我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什么了,怎么都感觉像是泼妇在骂街的感觉啊。

    “不是人”很明显是骂人的节奏,可是我又想不出用什么词来代替,于是渴望祖宗来解释一下。祖宗笑了笑说:“哈哈哈哈不是人,可不是不是人嘛!是人能干出这醉酒推人的事情嘛?”话到此处,祖宗的牙齿又开噼里啪啦的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嘴里咀嚼着干脆面似的!

    祖宗狠狠的说“徐钧是鬼仙!”

    祖宗在咬完牙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为了装忧郁导致用力过猛,结果猛烈的咳嗽起来,那火星喷的,像是嘴里放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白烟滚滚!我赶紧双手合十许了一个心愿!保佑父母身体安康,保佑自己完事顺利,保佑周沫幸福快乐……。直到我实在想不出词为止!

    “还算这袁天罡有点担当,是个带把的主!他要是直接跑求了,我就把他后人都整进地府!十八层地狱我都安置个套间,所有活都来一套!我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说过有比我还狠的主!这也就是我没有怪罪他的原因,徐钧自打贞观末期便一直负责将因万魂诅咒而无法知晓自己身份的崔家之人带回崔家的工作,工作还算比较负责,虽无功但也没过!他是袁天罡的地魂所化,不再轮回之内,但却有着袁天罡一般的本事,这李淳风当年因为袁天罡的一推专业技术已经不复往日了,这解咒之路定然多依仗徐钧了。”祖宗的话深沉中透着神秘,让我对徐伯的看法简直就是焕然一新啊!想想,多亏上次没得罪他,要不这以后可要遭老鼻子罪了!

    “祖宗,听你说徐伯是鬼仙?这鬼仙和鬼有何区别啊?”我好奇的看着祖宗,希望解开心中的疑团,这徐伯要真是鬼的话,我就随身装红布带古玉,辟邪啊!最近这段日子我发现我的智慧越来越不够使唤了,即使每天吃十个核桃好像都反应不过来的吃力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跨越时光提前找我!

    祖宗从鼻孔中掏出食指,将一个被烧的通红的鼻屎隔空一弹,一团肉乎乎的红色的物体便径直落在奈何之中,发出“次啦”一声!冒出滚滚红色水汽!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这鬼仙游离在三界之外,超脱于生死之间,不过因为体质虚弱的缘故所以时常会进入机械昏睡状态,属于玩智力还行,玩体力不求行的角色!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身体可动,但毫无意识,日常生活中简单点说就是不生不死,能吃能喝,能推善算,偶尔失联,只吃不拉啥的!也没什么拽的不行的地方!”

    这时候祖宗打了一个哈欠说,“关于徐钧的事情我日后再与你详谈吧,你只要记住关于解开崔家万魂诅咒的事情你都听他的就行了!这老小子必然会想尽办法帮你的,我对他的意见现在处在保留状态,说多了影响心情!这老小子到现在都嘴硬,死活不承认我比他帅!”

    看来祖宗说的释然很明显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必然要站在对袁天罡十分鄙视的角度方能讨得祖宗欢喜,刹那间,我感觉我逝去的智商好像回来了不少,暗自偷笑。

    “虽然我鄙视归鄙视,但我是个胸怀坦荡的领导,要说实力这袁天罡这老小子倒也是有些本事的,文笔不错,写了《六壬课》、《五行相书》、《称骨歌》等好几本书,光稿费都赚的盆满钵溢了,有些家底。而且这家伙发明的风鉴确实不凡,光是听风的动静便能断吉凶。但我就见不惯那老小子没事就装逼,好像真的比还帅似的,那品味,那眼光,我都稀的说,气死我了……!不过,你祖宗我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不与他计较罢了!”祖宗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想要生吞活剥了那袁天罡似的!

    按照道理说,这应该是在表扬,但我却听不出丁点表扬的意思,一看祖宗这架势,我赶紧溜须的说祖宗容貌天下无敌,智慧宇宙极限,看着祖宗得意的笑容,我才松了一口气。要不这一生气,再喷出一股火星子,我这发型算是彻底玩完了!我始终坚信,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丢,估计这耿直的性格也是遗传基因的过吧!

    祖宗面相奈何水,仰起标志性四十五度侧脸,貌似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一般,沉声说:“这老小子擅长看相,遥想当年岁月,武曌还小的时候,这家伙就看出来这女娃子有女皇面相了,可你祖宗我不知道啊,没事的时候还挤兑那女娃子,这老小子就是藏着掖着不说啊,你说,要是他早点通知我,我也好表示表示,那再不济也能当个国师不是?入地府的时候,职称也能升个好几级,那待遇更是牛逼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我听的云里雾里的,这祖宗跑题的本事简直就是文豪级别的啊!怪不得周沫以前说我是个习惯跑偏的人,原来这也是遗传基因作祟啊!

    “对了祖宗,武曌是谁啊?”我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名字感觉十分陌生!

    “你还是学历史的,有点文化没有啊!武曌就是武媚娘呀,武则天晓不晓得!现在的教育都是啥水平啊,这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学个毛啊!”看着祖宗生气的样子,我生怕被暴揍一顿,喏喏的说,“祖宗,我是学中文的!”

    “快别说你那扯犊子专业了,啥用没有,就知道没事抒情了,有啥用啊。能顶饭吃啊?”看着祖宗的样子我也不敢辩解,只能垂手低头听着祖宗的数落!

    祖宗十分生气的数落了我半天之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是没见过不知道啊,武媚娘那小老妹儿那是真好看,那小脸,那身段……。”我看着祖宗鼻孔中流出的像是岩浆一般的玩意顿时汗毛耸立,战战兢兢的说:“祖宗你不是在流鼻血吧?”

    祖宗诧异的看着我说:“你听说过鬼官流鼻血吗?开什么国际玩笑”但见祖宗身手一抹“哎呀妈呀还真是流鼻血了,我也就纳了闷了,为毛每次说到那小老妹儿就流鼻血,最近火气大,没事,一会流完就好了!”我看着那温度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顿时打消了为祖宗擦鼻血的念头,看着祖宗满嘴是血的样子,真是惨绝人寰的画面!

    不过自始自终,祖宗忧郁的造型没有改变,一边流着滚烫的鼻血,一边说道:“那时候我们同朝为官,因为我与国师李淳风走的近些,所以对这袁天罡倒也不是十分感冒。那时候,袁天罡任火山令。坊间都流传他懂得“风鉴”,即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又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等,算是和李淳风齐名的人物。有点那个啥”。

    见祖宗沉思了片刻,我脱口而出“北乔峰南慕容的感觉?”祖宗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很得意的点了点头,瞅瞅我这反应速度还真不是盖的。

    “给你讲一件这二人的趣事你便能大概知晓他们的能力如何了:“袁天罡与李淳风同朝为官,他们都是隋末知识渊博的高道,辅助大唐的圣人,袁天罡曾经筑舍居于阆州蟠龙山前,李淳风因久慕其名,时常登门拜访,观天下,论道学,算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好基友。

    唐太宗李世民曾让李淳风与袁天罡两人为他去踏勘选择陵园龙穴。先是袁天罡跑了九九八十一天,跑的小腿壮的跟种马一般,才找到九嵕山龙穴吉壤,埋下一个铜钱;太宗又让李淳风出去寻找,用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便从头上拔一根银钗插下去。唐太宗让人验证二人所选龙穴吉壤是否一致,结果挖开一看,李淳风的银钗正好插在铜钱的方孔中。”听闻的祖宗话,实在是让我乍舌不已,这难度,要么两个人提前商量好,要么真是牛逼的不行!

    听着祖宗讲的趣事,我被这神乎其技的能力所折服,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说,“一个洞洞一个棍棍见证了这两个高人真挚的友情和纯洁的感情,看来这二人的能力还真是不相伯仲啊!这好基友的名头果然不同凡响!”

    这时候,祖宗看着我说,“不声不响的又跑题了,好了,现在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这万魂诅咒的事情吧。当年我送太宗返回阳间的路上,这事情你父亲崔慕白大体情况都已经告知于你,我就不细说了,这其中的艰辛你想想便知不易,按照我的身份来说,本来已经打通了各方关节,我还给太宗私自加了二十年的寿命,二十年阳寿啊,咱崔家给世人做了多大的贡献啊!”

    看着眼前祖宗这老泪纵横的画面,实在是悲伤的不能自已,人前风光,背后悲伤!

    “贞观之治、丰腴美女、诗文浪子、盛世恢宏,这一切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劳都是咱崔家的,这幕后的英雄很苍凉啊!我温暖了世人的眼睛,可谁来温暖我拔凉的心?”说到此处,祖宗早已泣不成声。有如岩浆一般的鼻涕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小小的浆池,我腹内的空旷,让我有种想要烧烤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祖宗还在煽情状态,于是我死死的闭住饿意,摆出一副积极向上,认真学习倾听的姿态,其实,装逼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只有矗立在风中想谁?

    “唉,每次说起这事情,我就难受,我就孤独寂寞冷!刚开始吧,我还觉得当个无名英雄挺牛逼的,可后来越来越气,难受的不求行啊!只怪当年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力度不够,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先进事迹,我该得荣誉没得到,非常失落!知道的人不多,我很寂寞!这也是我一生众多的遗憾中比较大只的一个。”看来祖宗也并非我想象之中的坦然啊!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悲哀呀。我不住的点着头,像个表现优秀的小学生。

    “人人都说这盛世之治,圣皇难觅,为了黎民百姓,我豁出去了。这私下加寿命的活,是要扣工资和通报考核的,但我临危不乱,宁折不屈,死缠烂打方才改写了那生死簿。可是谁知道我的悲伤?”

    “谁知,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我们竟然遇到了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家草寇中惨死的成千上万的鬼,那可都是猛货狠角呀!肠子脆骨都漏出来了还尼玛抓住我往死里打啊,而且光打脸啊!忒儿尼玛狠了啊!”祖宗一边说一边摸脸,估计是留下了心理阴影了!

    你说怎么打?我逐个单挑也要打个十年八载的,到那时候唐王连灰都没了还还个毛的阳啊!那场面,可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就算你祖宗我再生猛,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那就是案板上的鱼,孩子手里的玩具,只剩下被蹂躏的份了!打不过是肯定的,可是打不过也不行,这出口就一个,那密密麻麻的猛鬼挡在前面,你祖宗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估计一只鬼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给淹死了。那时候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用钱买了一条生路,我托梦给魏征,让全国的人都同时焚烧纸钱,而且都是大额的,照理说他们当然可以既收钱又灭口,谁知都那些阴魂当时都被钱迷心窍了,到他们反映过来想要撕票的时候,太宗早已还阳,一到阳间,青龙之气护身,便高枕无忧了,结果那群冤鬼,不畜生,竟然将怒气发到了我崔家头上……。”说到这里,但见祖宗用牙齿咬着宽厚的嘴唇,翻出圣洁的白光,容貌像是一个受到欺负的小媳妇一般。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为祖宗你的缘故,使得唐王还阳,不但没死还增加了20年的寿命,返回阳间的唐王因为有青龙之力的庇护使这些想找唐王报仇的冤鬼无法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冤鬼的怒气因为没处发而冲着营救唐王的你而来,导致了万魂诅咒的出现。若要解开这万魂诅咒,就要重启册天仪式,对这些战死的冤鬼进行册封,从鬼化神,这样的话,因为怒气变成了喜气,诅咒自然也会变成祝福对吧?”祖宗点了点头,对着我说:“看来你小子的思维还很缜密啊,有些头脑,你说的没错,更简单的说法就是,硬的不行来软的,让这些冤鬼从受害者变成获利者,既然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再跟我崔家过不去了。出来上访谁不是为了利益啊。”

    “但是这册天仪式可不简单呀!这是三界中最神圣的仪式,册天仪式的祭坛需要三界东西南北四大神器注以及炙血玄武之力方能开启,按照李淳风的说法,只有收集起这四件神器才能启动册天仪式,而你的解咒之路,便相当于这四件神器息息相关。所以,虽然紧急,却也不可操之过急,这是一次勇气与运气缺一不可的救赎,这解咒之路,离不开徐钧这个人,所以,先莫要着急。关于这几个神器的所在,如何重启这启天仪式,我还需要找点老朋友商量商量,毕竟沧海桑田数千年,变数太多了,研究研究,而之前的这段时间,小子你可以去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之后的日子必然是艰苦卓绝的。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规理了一些祖宗的话,基本意思就是,我的玄武之血让我获得了能够启动册天仪式的能力,但要启动这册天仪式还需要找寻四件神器,但这神器目前还不知道在何处,在此之前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在这以后我要做的就是玩命?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看来这解咒之路定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要做好打长期战斗的准备。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时候,祖宗看着我估计是读到了我的想法,赞同一般的点了点头,这随心所欲与无所不在的读心术,确实看起来很叼,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望尘莫及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用嘴应答着祖宗的话。“你想的很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现在想的便是我这次寻你来要告知你的。不是怀疑你的理解能力,好歹你也算是个文化人,只是这事情有些不靠谱,只能让靠谱的我告诉你,可信度就刷刷的上来了。哎呀妈呀,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应该累了,这理论的交谈今天就到这里吧,若是有什么遗忘的咱下次再唠。对了,我说怎么老觉得有啥事还没整,原来是这个。我忘记给你判官令了,这里有三块判官令给你,你既然体内的玄武之血已燃便可使用这判官令了。”看着祖宗手里那三个小黑木牌子,我顿时感觉有种获得至宝的感觉,全身都躁动起来了,抑制不住的小激动啊。

    “有了这个判官令,我是不是就有超能力之类的东东了?”我十分渴望的看着祖宗,希望他说出诸如点石成金,长生不老,登云驾雾,变换身形……。突然间我感觉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连身体都感觉身轻如燕刷刷的冒白烟了,随便想想以后吊炸天的生活都兴奋的不能自已,谁知我并没有听到祖宗说出我期盼的那些话,我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三块纯黑制作的令牌,正面一个硕大的判字龙飞凤舞一般。”我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溜走一般,这可是宝贝呀!

    谁知祖宗用非常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哪?科幻电影看多了吧?物理考试不及格吧?我都没有超能力,就别yy了,这个判官令暂时的功能基本就相当于一个电话或者名片吧,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双手点燃玄武火纹,将令牌持于掌心,我便会知晓。它的功能基本相当于你拥有了三次径直来地府的机会,而且一般的阴间之物看到这个令牌也会给我点薄面。若是遇到一般鬼物,你只需要掏出判官令用很牛掰的语气说我是鬼差,注意语气越叼越不屑效果越好,若是对方不给面子,你就用玄武火纹挠它…再不行就赶紧跑吧。记住人间有悍匪,阴间有悍鬼!”听着祖宗的话,我差点一个踉跄跌倒,这有毛的用啊!这么大的提及,还不是触摸屏,甭说八核,一核都米有啊!很明显科技兴鬼的工作不到位啊!若是那阴魂给面子的话,应该就不会难为你了,若是阴魂怨鬼不给面子的话,那你,那你就想办法赶紧跑,能跑多快跑多块就行了,以你的玄武之血,想要害你也断然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硬干也断然是打不过的,总之见机行事吧!”祖宗砸吧着嘴,一边捋着胡子摆着造型,虽然造型还的确是挺牛掰的,但这话一出口,让我大跌眼镜,这听起来牛逼哄哄的判官令,基本就是个通行证和恐吓的作用啊,我擦,我不禁为自己即将的解咒之路蒙上了一层阴影,这祖宗不靠谱的宝贝,有个毛用啊!说话间,祖宗竟然从兜里拿出一串判官令让我大跌眼镜。

    “我先记一下编号,一般人我还不轻易接,嗯,我记下了,我会告诉我的秘书,只要是你的号码发来的求救,我会第一时间见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这官大责大,经常出差,时间比较不靠谱,若是我有时间定然会亲自来见你的,但倘若我身不在阴府的话,我当然一般也是会派人来,而且一般是黑白无常他们两兄弟。”说完,祖宗打了各哈欠说,你现在点燃了玄武之血,拥有了判官令,学会了读魂术,这都是崔家后人中史无前例的,我私下里给你打点了打点,谋得了一份鬼差的差事,学名叫做“阳世阴官”,因为你有解咒的大事要做,这差事也不会安排什么具体的任务和指标,主要的工作就是在你遇到什么冤魂幽鬼的时候,顺便申个冤,帮个忙,好歹也算是个公务员,这寻物解咒的路上遇到个啥意外情况,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咱组织上给你处理了。但是要记住,遇到鬼事能处理的必须处理,该解决的必须解决,这是我们作为一个鬼民公仆光荣的职责和肩上义不容辞的责任,一会,我会带你进行入职宣誓仪式和签订合同书,这合同书就是你的差籍,签订合同书后你就算是半正式的鬼差了,待到你死翘翘后,便会正式在编,拥有鬼差编制了!”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跟着祖宗完成了一些列程序,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等这些流程都走完之后,我跟在场的鬼差小鬼们一一拥抱,感受着各种古怪的味道,时不时的憋住呼吸,脸色通红的像牛头那样发出阵阵呻吟,在场的小鬼都溜须的说,我这官腔还真是足,差点让我没憋住笑出声来。待鬼群散去之后,祖宗拉着我的手说,“崔铭,今天一下说这么多,实在太累了,下午我约了几个老朋友大牌,就先说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吧”然后便是嗖的一声,我就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这梦也太真了点吧!不会是真的吧!这画面感貌似是3d,哦不怎么说也应该是4d的吧”。正待我慢慢清醒之际,我赫然发现我手心里攥着的三张判官令,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我靠,这玩意还真不是梦”刚说完靠字心里一紧,闭着眼睛等候祖宗处理,谁知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祖宗并没有如我想象一般出现在眼前,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已经返阳,才将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咯。”起床后,我大概回想了下读魂术的操作方法,对着镜子反复摆出斗鸡眼的造型,这看起来,听起来,读起来十分之叼的功夫,可练习起来实在太叼丝了,唉,集中意念,随念而行,遇形化形,无行随行。感觉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就一蹬腿,一眯眼,又睡过去了。正所谓是活人在阳间,死人在阴间,阳间一个世界,阴间一个世界。世人都说阴间阴森恐怖。其实,又有谁亲眼见过呢,称为一个世界,就有美有丑,阳间是这样,阴间也是如此。这趟地府之行,让我对生死之事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这胆子也算是长大了一些,希望这次睡着能安稳点。

    谁知,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空旷的类似古战场的影像,黄沙漫天,空气倒影着血红之色,先是两军对垒厮杀,战旗猎猎,飞舞的断臂、头颅,喷射的鲜血,落的到处都是,眼瞅着那个滴血的人头朝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那玩意好像还在眨眼狞笑,吓得我边叫边跑,正待我跑的血脉喷张,气喘如牛,激情四溢的时候,结果峰回路转一回头,身后刚才还十分热闹的战场,此刻只剩下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然后渐渐被黄沙吞没,那满地的器官肉块便渐渐消失不见了,正待我想看个究竟的时候,那些腐化的尸体竟然纷纷从黄沙中探出身来,一个个举着冷兵器的骷髅骨架如同白蚁一般向我汹涌而来,慢慢的将我撕扯,成千上万的骷髅白骨占满了我的瞳仁,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被自己的尖叫所惊醒的。伴着一声性感的长嚎,用手一抹,我竟然满脸是汗,像是刚从汤锅老李捞出来的鸭子,我下意识的双手抱头,谁知自额前至头顶处,全是鳞次节比的包,一股剧烈的头疼让我断定这包定然是被祖宗弹出来的,这玩意儿下手也忒狠了点,看我这脑袋给弹的,全是层峦叠嶂的包啊,一串一串的,像是头顶顶着一串葡萄,不认识的说不准还以为我是啥菩提老祖之类的人物,太有碍观瞻了。随着眼前一件件奢华的家具物件引入眼帘,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闭眼就噩梦的节奏让我不敢再睡了,但好在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活过来了,虽然死过一次,怎么着面对生气也应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腿不抽筋,精神好。但我细细想来,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我不但没有获得轻易面对生死的勇气,反而让我更加珍惜活着的机会。可能,一直以为一无所有的我,这一刻内心满是希望,活着,总归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当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时候,我必须活着。当我知道,我肩上的希望时,我只能活着,而且要努力活着,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随着我刚刚的一声大呼,只见门前有一抹黑影飞身而过。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你没事吧?”随着一句冰冷的话,我赶忙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衣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好像,好像一直就在我身后一样。看来,刚才的确不是我眼花,而是铁衣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快到不能用快来形容,纵然是学文科的我自认文笔卓著,却依旧无法形容的快。铁衣的身手,绝对是武林高手高手高高手!这是我第二见到铁衣,什么时候都冰冷的像是一块铁疙瘩的男人,始终一副欠揍的表情,冰冷的语气让我失去了感谢的心境。这时候,徐伯推着崔慕白也进来了。看来我这一声嘶吼惊动了众人,我不好意思的一次打了招呼,连连说没事,只是做噩梦了。看着他们微笑的脸,着实让我尴尬不已,却透着一份温暖,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我暗爽非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看着此刻父亲大笑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总之,很踏实。“铭儿这高音飙起来还真是有我当年的影子。”父亲的一句话转移了我的尴尬,我跟着笑了起来。这正是这时候,我才认真看了看铁衣的样貌,身形和我差不多的样子,一米八多吧,精瘦而健硕,刀削斧劈一般分明的五官,额发遮眼,但还是挡不住锐利的目光,英气十足。这造型简直可以和偶像派的我有一拼了!想起刚刚这家伙的身手,我顿时满满的好奇涌上心头。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父亲笑着说,“铁衣,铁衣就是你的影子卫士!”自打上次与父亲相认之时,父亲跟我用过读心术之后,在家里我们便直接开*谈了,虽然少了些迅捷,却感觉好多了。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裹身的男人,我有些小吃惊,算起来,我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吧。“啥卫士?不是杀毒软件吧?”因为已经习惯了这里,我这文科生话痨的毛病便开始犯病了。这个毛病是在认识周沫的时候得的,是她将我从阴暗中拉到了阳光下,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上的锁,而自打上次跳崖自杀未遂之后,我的话似乎更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下子把我的话囊给摔破了。

    看着父亲说话的神情也毫无开玩笑的意思,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我的卫士?“可能在你看来,你和铁衣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但其实你们应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铁衣一直在你的身后,像是影子一样,替代着我这个父亲该做的事情。”父亲看着我的样子满满的都是遗憾。

    当我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对于父母我只剩感激毫无愤怒了,为了打开父亲紧皱的眉头,我尝试着打趣的说:“这名字还真是贴切,见过两次了,这家伙都没有任何表情,真是如铁一般啊!哥,你面部神经都挺好的吧?”想起刚刚这家伙毫无礼貌的冲进我的房间,我便想揶揄他几句。顺便是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依旧默不作声的铁衣让我的打趣变的更加尴尬。这名字还真是贴切,这家伙完完全全是一个不具备表情表达能力的铁疙瘩啊!这置若罔闻的态度明显是不具备交流能力呀!

    而一直默默站在父亲旁边的徐伯则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言不发,看样子似乎在对着我笑,但又总让我感觉有些怪异的地方,但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我当年第一次见到铁衣的父亲铁重时的样子,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自打铁重去世后到了地府当捕头,这算一算也有好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啊,我这一生如果没有铁重可能死过很多次了。好了,好了,这伤感的话题今天就到这吧,以后再说。”崔慕白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可能人老了之后最喜欢做的就是追忆吧。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双鬓的白发渲染了我的眼睛,我也涌出一丝淡淡的伤感,为了似水年华,为了流走的日子。

    “崔铭,虽然这是你第二次见到铁衣,但其实你们认识已经很久很久了!关于影子卫士的事,还的从咱们家先祖崔钰时说起,当年贞观盛世,崔家先祖在任潞州长子县令时间,世人皆知他能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白天审人,晚上问鬼,这无论是为阳官或者做阴差,总要缉拿犯人,这阳间的恶人还好说,这阴魂鬼怪之物便需要本事了,

    这捕快必然是不可或缺的。而当年,先祖崔钰的第一捕头便是铁衣的先祖铁凝,这铁凝可是当年了不得的人物,不管是恶人还是恶鬼,但凡听到鬼捕铁凝的名号,顿时便会肝胆俱裂,束手就擒,被他捕获的恶人算起来至少上万了,从未失手。坊间流传,一人一剑是铁凝,恶人死,阴鬼诛,一身功夫,浑身是胆。说起铁凝,无论是阳间悍匪或者阴间恶鬼都是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按照《金锁流珠引》之证,崔家先祖受命于地府,其后人必然将收到被惩处之恶鬼与恶人所纠缠,这铁家便时代追随丰都崔家,相伴左右,护佑周全,虽名为主仆,却早已胜似家人了。铁衣的父亲,铁重在铁衣出师之后,便归地府中,成为一名正式的鬼捕,这转眼已经快十年了。”父亲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强行抑制下的平静,似乎说起铁衣的父亲时,自己重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眼睛绽放着精光。

    “难道说每一代的崔家人都有一个铁家的影卫守护!”父亲点了点头,“随时为解开万魂诅咒而准备,每一代的铁家人在离开之后便会进入地府成为鬼捕,这地府铁家军的名号,并不比我们的祖宗逊色一分”。停顿片刻后,父亲接着说道:铁衣比你长2岁,你就叫他铁哥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父亲笑着看着我们两人。听着徐伯的介绍,我对眼前这个男人顿时涌出一种肃严起敬的感觉,俗话说护卫一代人容易,可世代护卫可就难了。虽然这其中的故事,我暂时并不知晓,但这执着的过程我却想的到。眼前,我虽然知道了铁衣的身份,可是刚刚父亲说起的,我们两人已相识很久很久,在我仔细回顾了细枝末节的记忆之后,并未有关于铁衣的任何记忆!简单点说,就是我之前我压根就没有见过铁衣,又何来熟人之说!

    父亲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当年,因崔家万魂诅咒之命数,为了保护崔家血脉,我便将你送至安德,在你六岁之前,你的影子卫士正是铁衣的父亲铁诚,而六岁之后便是铁衣在暗中护卫着你的周全,所以,细算起来,你们相识也近20年了。崔家人体质属阴,易遭鬼侵,若这么多年没有铁衣护卫在你身边,能走到现在基本是不可能的,虽然卫士是铁衣的名字,但在我看来,他便是不折不扣的崔家人,你的亲哥哥。”听着父亲说的话,我诧异不已。作为一个正常人,有一个人一直跟了你近20年,却没有任何发觉。真不知道是我的感知能力实在太低下还是铁衣的潜伏功夫登峰造极!

    “真的假的?我好歹也混过两年,直觉这东西好说也有点,怎么可能没有发觉,而且这么长时间。是我太傻还是铁衣太牛?”被人监视了20多年竟然没有被发现,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看着我不置可否的样子,铁衣开始冷冷的说。

    “你6岁时,在安德福利院来了一个叫王卯卯的男孩,餐厅吃饭的时候,扯下了你的裤子,被叫做卓蛋蛋的你,是你你第一次打架,结果被揍的很惨。”

    “你12岁第一次给同桌叫如花的女生写情书,结果那女孩直接将你的情书交给老师手里,你不但被老师罚站还第一次写了检查,200字中错别字38个。”

    “你19岁第一次打飞机……。”

    “你20岁和一个叫周沫的女孩在川东宾馆……”。

    “你24岁……。”

    “打住,铁衣哥,再说我就真的要去死了。你这不是卫士是侦探啊,辛亏我是根叼丝不是啥明星,要不给你这么一爆料我算是身败名裂了,你这是要说死我的节奏啊!我相信你,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啊!”想起自己过的20多年每天身后都有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在铁衣面前,我好像被扒了个干干净净,顿时脸色如猪肝一般,十分尴尬。“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展望美好未来吧!主要说说我身为学霸,品学兼优之类的吧。”

    “你不用尴尬,该看的我会看,不该看的我一定不会看。我会给你保密!”铁衣严肃的说。“保密你妹啊,我严重怀疑我的事情是不是整个丰都市都知道了,至少这崔家人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现在不是说光光了吗!我心里愤愤的想着,恨不得立即将铁衣灭口。我这一介叼丝哪里需要什么保镖啊!这很明显是祸害不是福利嘛!我被那王卵卵揍成卓蛋蛋的时候,我估摸着铁衣这家伙定然是捧着饮料磕着爆米花在乐呵的看动作大片。

    为了防止铁衣继续爆料下去,我赶紧打住,逢迎的说:“铁哥的人品那是显而易见的!我非常相信你,定然是会给我保密的!”这言不由衷的话让我自己都非常鄙视我自己。看着他确实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我才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刚才紧张的都冒汗了。但是看见父亲和徐伯诡异的笑容,我知道,这货早就报告过了,真是悲愤交加!恨不得地上赶紧冒出一个口子我钻进去,这也忒尴尬了点吧。

    “铁衣哥,咱们进入下一个话题吧?”照铁衣这种说法,都说出来我可真是没脸做人了,虽然我自问一生光明磊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但现在既然改名改姓了,我还是低调一些吧。谁没干过点傻事,按照铁衣这呆滞的性格,一着急把我的那些小污点都倒出来,那我这不裸奔吗。于是,赶紧调整话题。心里想着。真不知道是该叹服你的潜伏能力,还是鄙视我自己的后知后觉,以后走路一定要多回头看看瞅瞅有没有人跟踪,这玩意风险也实在太大了。

    “你在逸山跳崖后,还是铁衣把你救下带回来的!”父亲笑着说道。看着我两这你一眼我一语的样子,父亲似乎很开心。

    “这不说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对了,我记得我明明跳下去了,虽然没做啥前滚翻,后空翻,转体360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但跳肯定是跳了,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跳,我肯定会跳的,但是跳完之后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该不会是在逸山之下有个啥湖泊之类一直通向咱们崔家吧?这也太叼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我这一跳就空间穿越了也说不准!”我还是纠结着我勇气一跳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光彩,但也能从中的某一个角度瞥到一丝我的男子汉光彩不是。

    “网络小说看多了吧?还密道,还穿越?你要真跳下去了,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不过,我倒是一直怀疑你当时在逸山崖边是真的自己跳下去还是一不小心滑下去的,不过也辛亏你当时是倒栽葱的造型,让我一把抓住你的脚脖子,要不这救你还真不容易!”铁衣一副鄙夷的神气。

    “你才倒栽葱哪,你们全家都是倒栽葱,你们全村都是倒栽葱。”铁衣这一句十分破坏我形象的话让我非常愤怒,我只是角度有点没拿捏好,怎么可能是倒栽葱哪?欺人太甚啊!愤怒爆发之后,恍然想起刚刚父亲说铁衣就是我的家人,那我还是倒栽葱?我承认自己倒栽葱?我的形象算是毁的连毛都没有剩下一根了。

    为了缓解这有点火药味的现场,我深呼吸了一口,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对着那块铁疙瘩温柔的说:“铁衣哥,那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现在脑子还跟浆糊一样!造型的事情以后再讨论研究,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过程到底是怎样的。”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铁衣依旧一副不会笑的表情。好像面部肌肉全部坏死一样,就好像好莱坞那个知名的一拍电影就脱衣服露出疙瘩肉显摆,掩饰僵硬的表情一样。不过这冷冷的造型确实有点帅气,虽然比我高点、壮点,但帅气度还是略差于我。这时候,我好像记起什么来了,站在逸山崖边,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迎风而立,用忧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阳光倒影着完美的侧脸,缓缓的张开双臂,以一个优美的倒栽葱造型跳了下去。“不对,怎么是倒栽葱,都是让铁衣这家伙给我带的思维跑偏,一定不是倒栽葱”我恨恨的想着,不过我的确是想过,我这一死,真是浪费了这张帅气英俊的脸,还真是有点小不舍哪。

    “我一直跟着你,在你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是定然不能出现的,这是纪律。那天,你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要出事了,要不然以你的性格,就算喝醉酒也是倒地就睡怎么可能拿着啤酒瓶跟人干架,而且你的造型实在太颓废了。鼻毛都跟胡子长在一起了,以你臭美的性格是断然要出事的,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你,开始我看见你一直在逸山崖边转悠,一会过去一会过来,当时我还以为你丢了钱包了,后来听见一声叫唤你就下去了,我才知道你这是要自杀,等你真正决定求死的时候,我把逐浪丢下去绑住你的脚,将你拉了回来,回来后不知道是因为拉你的时候你脑袋撞在岩石上还是吓昏过去了,但好在成功将你拉了回来,很可能你也是太紧张了,所以就昏了很久。之后的事情便如你看到听到想到很梦到的了。”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跟杨过一样跳下悬崖进入另一个世界哪”。虽然我嘴上很平静的这样说着,但我内心却起伏剧烈,十分气愤铁衣这厮竟然将我叙述成一个如此猥琐不堪的造型,鼻毛和胡子连在一起那明明是风很大好不好,转来转去找钱?怎么可能,明明是在忧郁跳崖角度和造型的深思熟虑好不好,虽然由于没有提前练习过导致实际起跳动作和原本计划的差距有点大,但怎么可能是倒栽葱啊!这货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帅而故意诋毁我的,一定是这样。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其实,有件事我感觉挺抱歉的,我回来以后自责了很久,那就是我以为你只是在悬崖边站一会就没有跳的勇气了!差点就救不到你了!”铁衣说。这很明显是火上浇油的节奏,*裸的挑衅啊,我恨不得抓起这家伙的衣领,将他扯到逸山崖边我再跳一边,证明我彪悍的勇气和优美的身形,让什么倒栽葱,鼻毛胡子的都见鬼去吧。因为我剧烈的想象,导致我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我重要知道当年周瑜被活活气死是个怎样的过程了,我现在已经被气的濒临死亡了。

    “我去,不是吧!这也太危险了!”我听到铁衣这样说!“不过也没关系了,以我的身手和魄力,纵然你救不到最大也就是挂球掉,死翘翘,多大电视,没有关系,不用自责,都是一家人,你说我这浑身是胆的还怕个跳崖自杀啊,要怕我就不去了。”这一刻我必须挽回颓势,重塑我的形象,这跳崖一事必须是正面的宣传而不能反面的侮辱,我这一跳着实不容易啊,多么有难度多么需要勇气。我差点就唱了起来:“跳真的需要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

    “我已经跟了你那么多年了,按照我对你的一贯了解,应该是站一会就算了,说一说闹一闹哭一哭叫一叫就过去了。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失足掉下去的,其实本来没打算真跳?”这家伙竟然能这么严肃的说出这样搞笑的话,是真傻还是脑子让门挤了,这厮是老天派来玩我的吧,为毛我感觉这家伙不是我的恩人而是我的仇人啊?太混乱了。

    “听好了,我是真的跳,不就是死吗?多大点事情啊,我准备跳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高挺着胸膛正义凛然的说,一派视死如归的豪迈感充斥在我的脑海中,似乎跳的有些犹豫都不算英雄好汉,而父亲和徐伯则一直不曾言语的看着我们两笑,就如同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相声表演一般,若是甜点大碗茶和花生米那就更应景了。

    “那我看你一直抖,犹豫不决的!”铁衣还是这副模样。

    “那是风大好不好,大哥你没看天气预报吧?”我僵着脖子扯着声音说。

    “那我看你脸红的像是关羽一样,大口喘气。”这家伙死性不改啊!

    “那是兴奋的好不好啊,没看到我视死如归的节奏嘛?”我强力的压制着我的怒火。

    “那我还看你好几次走了又返回去哪!”这铁疙瘩简直就是猪脑啊。

    “大哥,你是来看我还是鄙视我的啊!”在父亲和徐伯面前,顿时感觉形象坍塌,都是这家伙口无遮拦的过!我呼啸着扑了上去。结果被这家伙一抬手就扣住了。

    在父亲的喝止声中铁衣松开了手,还是一脸无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要是我真跳下去,你没想到!看你怎么和父亲交代!”我狠狠的说,这面子已经丢的捡都捡不起了,我就像是个泼妇一般不管不顾了。

    “要是没救到,无所谓,那就陪你一起死好了!”

    听着铁衣的话,有那么一秒我确实被感动了。当我面对这冰冷的世界想要真的放弃的时候,这样一句话,无疑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同生共死,四个字,说起来多么容易,做起来却那么难,那么遥不可及。铁衣这家伙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挠了那么一下,让我感觉着从未有过的温暖。

    看着我和铁衣打嘴仗,父亲和徐伯像是看着两只淘气的熊孩子一样,也不阻止,只是看着笑着。听父亲说今天母亲会从静思庵回来,我这才停下来和铁衣的争吵。我说了一句以后别老跟着我,尤其是睡觉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有人看着我睡不着。然后拿起英姑摆在茶几上的莲子汤,一饮而尽,舒爽非常。听英姑说母亲一回来就进了厨房,说是要给我做一顿好吃的,可能二十多年的诵经生活早以成为了习惯,母亲大多数的时候都在静思庵里度过,我想可能到这万魂诅咒真正消除的时候,母亲便会真正的回到家中,不用在这样提心吊胆的为我祈福。我可以想象到,她既希望我能够平安,又不能阻止我去完成这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于是只能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用自己的光阴为我祈福。我起身端起英姑端着的银耳莲子汤,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母亲,顿时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轻轻的喊了一声妈妈,将莲子汤递了过去,母亲笑了笑,说:“能像个平常人那样真好,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你叫这一声妈妈真好。”看着母亲两鬓的银丝,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成功的完成解咒之路,平安的归来,让母亲放心,让家人团聚,最好再生个十来八个小宝宝,那这冷清的家里可就热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的笑了起来。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退步出来。而此刻大厅里只有铁衣一个人在捯饬着一堆瓶瓶罐罐的玩意儿。

    我看着慢条斯理的铁衣说:“大老爷们没事捯饬着些玩意真无聊,你就没点更爷们的爱好吗?以后,我睡觉的时候你别盯着我,有人看我睡不着!”我一边刺激着这块铁疙瘩,一边重申了我的抗议,想起睡觉时候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就浑身不自在,像是个重刑犯在坐牢一样的感觉。

    “我才懒得看你,咬牙、放屁还说梦话!”铁衣话还没说完,我的羽绒枕头便丢过去了,刚刚涌出的感动瞬间消失无踪,此刻我势必想要将他灭口!谁知道,铁衣头都没回,轻轻一挥手,一道光闪过,羽绒枕头便化作片片羽毛在空中飘零,只下目瞪口呆的我。只是弱弱的说了一句“我草,果然是高手!”,自打上次这家伙一拳将一尊青花瓷打成粉末之后,那是我第二次看到铁衣出手和他腰间的逐浪青铜短剑,虽然还没有看清。只见眼前都是飘荡的根根羽毛和一抹留在我记忆里无法抹去的青铜之光。后来我才知道,这把便是当年铁凝手中抓恶鬼,捕孽魂用的逐浪短剑,一把历经地府鬼火淬炼的青铜神器。

    看样子和这家伙打架的后,我只剩下被暴揍的份了,于是我捧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一遍浏览着网页,看看有什么八卦新闻,谁知都是点什么第三者插足,某某明星吸毒被抓之类的玩意,完全提不起兴趣来,我一边看着身边正在做功夫茶的铁衣,说道:“我说大哥,你一个年轻人为毛喜欢功夫茶啊?这不是老年人才喜欢的玩意儿嘛?你心里不会有问题吧?提前步入老龄化行列了?”这家伙的神态显然是七老八十的节奏,真是好奇这暴力的家伙竟然喜欢这么极品的东西,这视觉效果反差也着实过大了。

    铁衣没说话,低着头递给我一杯刚调好的功夫茶,看着有如酒盅一般大小的茶杯,貌似还花了不少功夫,我一饮而尽,没品出和大碗茶有何差别。只是感觉分量实在太小,不解渴,最多也就是刚刚把嗓子眼沁湿的效果,如果口渴的话像是这么大小的玩意,我估计怎么也的喝个百十来杯吧,真没发现这东西有啥子特别之处,可能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提升所谓的逼格吧,我是个实在人还是喜欢喝啤酒,尤其钟爱冰镇的,那下了肚子真叫一个舒坦,解渴又带劲,年轻人就应该有个年轻人的样子。

    “真是牛嚼牡丹!喝茶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是润不是灌!事由人为,治茶事,必先洁其身,而正其心,必敬必诚,才能建茶功立茶德。”铁衣鄙夷的看着我将他辛苦半天的作品一口吞掉后,竟然朗声给我背了一段古文,这简直是对中文系高材生出生的我莫大的侮辱,我差点就准备写首诗词鄙视他一番,但看在这家伙辛苦半天且功夫很叼之后才隐忍着不跟他计较。喝茶都能喝出这么多道道来,这家伙真是下午五六点钟的太阳,怎么可能只比我大两岁!“对了,铁哥,你说徐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我怎么总是感觉神神秘秘的!自打我回家之后只见他笑,甚至都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啊,父亲说他是袁天罡的地魂,真的假的,他该不是哑巴吧?”我突然想起关于徐伯的时候,我虽然知道了一些,但貌似不但没有解开我的好奇反而让我更加好奇了,这个看似得了很严重的“白癜风患者”到底有何特别之处,难道比我这判官之后和铁衣的鬼捕后人还拽?

    铁衣沉思了片刻:“关于徐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自我业成回到崔家,徐伯就在这里了,他是崔家的使者,清醒的时候很正常,算是个还有些逗比的小老头,而昏睡的时候则举着一把黑色的纸伞能走能跳能吃但就是没意识,像个行尸一样,晚上遇到的时候也挺恐怖。记得当年我刚到崔家的时候,看见沉睡的徐伯,差点就动手了。听我父亲说徐伯是当年袁天罡的地魂,能演善算,平时不说话,不用说你,就连我和我父亲都难得听到过徐伯说话,据说当每一代的崔家人重返崔家之时都是由徐伯负责找回并带回崔家的,不过我有一次听老爷跟我父亲说起过,当徐伯的天地二魂聚合的时候,便成了真正的地仙袁天罡了。想想也是,若是没有徐伯的推演,想要寻找到启动册天仪式的四大神器。甚至连大海捞针都不如,既然你已经点燃了玄武之血,估计很快徐伯就会再次醒来。至于现在的话,我跟你一样,现在胡麻麻一片哪!”

    我想起父亲的话,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能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吧,我疑惑的说。想着,想着,我突然灵光一现:“既然徐伯已经当使者算一算也有数千年了吧,看来咱徐伯非常精通保养之道。如果把徐伯的保养秘方捣腾出来,给崔氏集团开辟一项新业务,怎么说也会赚的各盆满钵溢吧!这都不能说是驻颜有术,简直就是青春不老啊。那我这名誉总经理也算是实至名归吧?”仔细一琢磨发现不对,按照徐伯的经历,这从唐朝活到现在,这啥地方埋着个宝藏啥的再不济淘点文物啥的这钱也是咔咔的赚啊,“这卖美容药好事是速度慢了点,还不敢打广告,闹不好的让公安抓了也有可能,要不咱们找徐伯给算算,就算不能说能写也行啊,咱寻觅点文物宝藏啥的,那不就发大了啊!”

    “且。你以为满世界都跟你一样想着发财啊!再说,如果徐伯想要发财太简单了,就算尚未成仙的袁天罡那也是神相一般的存在,点石成金这种东西说不定都能玩得转,要是徐伯想赚钱,我估计那至少也是全世界第一首富的节奏了好不好!”我丢下还在唠叨的铁衣,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碎碎念的毛病,样子还真是招惹人讨厌,“唉,你去哪里?”我不管不顾铁衣的话头,起身欲往徐伯的房间,我一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立马弹起冲出门想要找徐伯看看他醒过来没有,能否问出个彩票奖号,随便中个彩票啥的,该有多么快乐,跑出门之后,我才想起来:“我靠,徐伯好像还没有醒来,而且我现在好像已经不缺钱了,还算个毛啊”。便又调转身进屋,拿起铁衣调制好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还别说这慢慢一品满口的茶香,味道的确很好。

    对于我刚才唐突的举动,显然引起了铁衣的好奇,不过也仅仅是好奇罢了,这家伙头都没抬起还是拨弄着他的那些瓶瓶罐罐的玩意儿。“你刚才着急忙慌的去哪里?”“没事,刚才喝茶有点尿崩,谁知道刚奔出门外就尿意全无了。那茶叶虽小但劲还挺大,容易走肾,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体内的玄武之血有关系。”看着铁衣似乎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我想着这家伙的脑子还真是挺简单的,这个奇怪的家伙。“哦,也许吧!”铁衣忙活着手里的杯杯碟碟的头都未曾抬起,当然没看到我窘迫的表情,我庆幸不已。

    为了继续转移话题,我接着说“我倒是听过一些袁天罡天命相师的事情,是个非常叼的家伙。《论语.为政》里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应该是我华夏最早关于相术的记载了,是最早的相人之法。而最早关于相术的记载应该是在春秋时期《左传.文公元年》里了吧!”想当年和周沫在一起的时候,我倒是看了一些这易经八卦之类的书,女孩子都比较相信这个吧,但后来因为这玩意难度实在太大,而周沫对此的兴趣也仅仅停留在我们两的爱情之上所以渐渐的便丧失了兴趣,也是仅仅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我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相术的知识一股脑倒出来了,身为中文系毕业的我,对古文的爱好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但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我所学的基本不能够都是些形而上学的玩意,基本不具备生产能力。难得得到一个展示的机会,恨不得背出几本古书典籍来证明自己渊博无比!重新塑造一把早已坍塌的形象。

    “看来你还真知道些东西啊!”铁衣品着手里的茗茶,紧闭着眼睛,像是憋尿憋到实在接近尿崩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厕所那般享受不已。

    “靠,哥当年好歹也是个学霸好不好,只是机遇不济罢了。”我昂着头,挺着胸,摆出一个跨越时代好青年的造型。

    “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倒是真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铁衣慢慢品着口中的余香,一边无所谓的跟我应着话。

    “我呸。不知道你说个毛啊,没文化,真可怕!”这家伙一句话差点将我雷的倒地不起,我充满鄙视的看着铁衣呸了一口。

    “虽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徐伯的相术是来自《六壬阴阳经》。”铁衣突然睁开眼睛说。“据说这《六壬阴阳经》普天之下只有徐伯一人堪破这七卷!而且听父亲说,此刻我们所见到的徐伯,只能在这丰都地界我们可以看到,出了丰都地域便不会有身形了,十分诡异。不过,在崔家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慢慢你就习惯了。”看着铁衣崇拜的表情我更是对徐伯充满了好奇。

    “我靠!既然徐伯是袁天罡的地魂,自然有些大神通了吧。这些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我奇怪的是这徐伯为什么周身雪白毫无血色?有这大神通怎么着也应该把自己捯饬的仙风道骨的样子吧,我想象中的高手都是一身白衣,仙风道骨,徐伯却是一身白肤,样貌像是隔壁炸油条的大叔,一点也不高大上。好像,一个白癜风的严重患者。”我对这个神一般的人物实在提不起敬畏的情绪来,可能徐伯的装扮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铁衣抬起头瞄了我一眼说,我倒是听父亲说起过这地仙袁天罡有很严重的洁癖,当年地魂流世的时候袁天罡逮住自己的地魂使劲的洗呀搓呀揉呀,可能有些许用力过猛,就给洗成现在徐伯这色儿了,不过父亲说是知有冲天之翼者,必不肯栖拖桑榆;有方外之才者,必不肯贪求名利;志之所向取舍。如同袁天罡徐伯这样的方外之人,寻常理由是难以解释的,具体的原因想必日后你会知晓。”一边说着,铁衣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那些家伙什。

    我听着铁衣的话,心想这地仙智商明显也不咋滴呀,“关于徐伯你还知道些啥事情说来听听?反正也闲着无聊不是!”“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每天都跟着你,除了每月回崔家汇报关于你的事情,基本也很少回来!再说了你没有听说过?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看着我还想说什么的样子,铁衣则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问了跟没问没啥差,不但没有消除我的好奇,还将我的好奇加倍了,我还是抽个机会问问父亲关于徐伯的事,我对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我懒得看铁衣在捯饬他那些杯杯盏盏的玩意儿,便起身打开了电视机,看起了一场nba,我最喜欢的火箭对骑士,却提不起兴趣来。拿起遥控器将所有的频道过了一遍之后,径直关掉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

    “好奇害死猫!”铁衣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而去,我懒得搭理他。谁知走出不远后,这家伙又返了回来“记得别在崔家周围随地大小便,这里驻有阴兵,那玩意容易惹麻烦,我知道你有这爱好,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别找不到小鸟了哭鼻子。”这家伙竟然能用铁块一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我大喊一声“滚”,他才伴着我的回声消失在我视线里,百无聊赖的我,坐着坐着便睡着了,还好,这一次没有在梦里经历什么奇特的事情,很舒服的一觉。

    因为崔家家大业大,我还是崔氏集团的名誉总经理,虽然连崔氏集团的大门都没进去过。可能是多年的叼丝生活所致,我对那些假惺惺的上层生活提不起一丝兴趣,过了一段贵公子的生活,总觉得也就不过如此吧,吃的好点,玩的多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不用看价钱花钱的感觉还是非常的爽的。这几天的游手好闲之后,我才发现我以前的生活只能叫做生计,而此时的生活才能叫生活。虽然有些无聊,但我还是非常之享受的,但我知道长此以往,只能让人渐渐沉沦。

    母亲不在的日子,父亲则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书房捧着一堆古书研究册天仪式的事情,铁衣那块铁疙瘩出去偶尔灵光一现的变身话痨之外大多数都木讷的像是一块铁疙瘩,让我感觉偌大的豪宅里几乎没有什么生气,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像是一个家。

    那天父亲独自来到我房间,正在捧着苹果梨手机刷微博的我赶紧起身,父亲缓缓的说:“昨天,祖宗托梦给我了,说注定的就是注定的,就算不想也不会阻止发生。所以,也是时候让你见见市面了,顺便把你的东西取出来吧?”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在脑子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见市面?取我的东西?”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有些莫名奇妙。

    父亲继续说着:“孩子,玄武之血、血河丹丸、读魂之术、玄武火纹,剩下的便还差一支笔!”

    “一支笔?”我好奇的看着父亲。难道父亲是觉得我每天无所事实,找一支笔写写文章,打发打发时间?

    “当年祖宗身边一人一笔闯天下,单挑阴阳两界无敌手,这人便是铁衣的先祖鬼捕铁凝,这笔便是千年乌金石化作的判官笔。当年祖宗入地府之时为了解开这万魂诅咒,便将自己的判官笔化于一块千年乌金石中,待后人点燃这玄武之血后方可取回,也许在寻找四件神器开启册天仪式的时候有何作用也说不得。”自打上次父亲讲解了读心之术后在家中的日子便一直开*谈,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感觉。

    我看着父亲,想了想说:“爸,意思是祖宗在进入地府做判官之前把这贴身的判官笔留在了阳间?那他自己个儿用啥哪?”

    父亲很神秘的说:“这也算是个秘密,咱祖宗现在用的判官笔其实是仿制的,出去能挠挠痒痒抠抠脚缝也没啥作用,多是个恐吓的作用了。你想到了地府谁还不是有啥说啥根本不用刑讯逼供,这事情你知道就行了记得别乱说,要不祖宗肯定会找你的。”

    想起在地府的经历我就一个激灵“嗯,我一定不会乱说的,不过,爸这乌金啥笔的有啥作用?听名字好像很拽的样子!”

    父亲摇了摇头:“这东西听说过没见过,判官笔的使用需要你体内的炙血玄武才能激活,因为之前没人激活所以还真不知道有啥功能,你拿回来试试就知道了。千年乌金为至阴至寒之物,寻常人是碰不得的,因你体内有至刚的玄武之血,故能驾驶!如果别人去取,估计多是有去无回,甚至成为一座冰雕!当然这取笔之路,定然会有些故事,铁衣会跟着你去。”父亲看着我的样子似乎透着深深的不舍。

    “取东西能有什么故事啊?还要那块铁疙瘩跟着,不过也好,他虽然情商不高,但好在身手不错,有他在其实也蛮不错的,但是爸爸,你刚刚说的那支乌金判笔还是石头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当年唐王聚势之地,。唐朝的国号“唐”是晋的古名,高祖李渊的祖父李虎为西魏八柱国之一,被封为“唐国公”,其后,爵位传至李渊。李渊是隋朝时行宫居太原府留守,以尊隋为名起兵,每战必克,直入长安,在隋恭帝杨侑禅让帝位后便以“唐”为国号。因国君姓李,故又称李唐。所以,解开这万魂诅咒的事情,太原府便是这一切故事的起点。这藏石之处就在太原州的漾泉市,西郊区的一个叫做靠山屯矿的枯井之下。那里也是我们祖宗入鬼府之地,孩子,这次出门,可能会遇到些你从未想过,从未见过的事情,也许初见会有些畏惧,但我相信你,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孩子,爸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我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身体随着父亲的话有一种律动感很带劲。

    虽然看起来父亲说的很重要的样子,但对于取回一件东西想来也不会有多大风险,又不是除魔斩妖,所以我的心态还是很轻松的。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父亲,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徐伯哪?我好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往日每次来都是徐伯推着父亲,虽然不说话,只是笑着,像是*型行尸一般,但这次只是父亲独自来,让我有些好奇。

    父亲看着我说:“没什么,这段时间,徐伯忙于推演开启册天仪式所需四件神器的下落,用力过猛,导致神经衰弱,此刻已经进入深度昏睡状态了,应该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那么爸,徐伯什么时候能够恢复神志?推算的结果怎样?”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徐伯神神秘秘的习惯了,不过时间应该不会很久”。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看不到徐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若有所思的说。

    父亲崔慕白停顿了一刻后说,为了不让你母亲担心,我对他说你会出去旅行一段时间,她已经操了太多的心了。这时候,房门推开了,母亲走了进来。

    “我秦素娥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你可以怀疑我的年纪,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素娥”母亲用手制止了父亲的话,“去吧,孩子,去解开咱们崔家的诅咒,别再守着孤独的苦,妈会一直为你祈福的。”说话间,我紧紧抱住了母亲,“放心,我一定没事,我答应你,妈妈,我们会像平常人那样过着幸福的生活,儿孙满堂,共享天伦。”母亲没有说话,从我肩膀的感知告诉我母亲哭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看见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静思庵回来的,在自己做着早饭,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家的温暖。虽然母亲做的饭都是全素食,但味道真是美味的无以复加,每次母亲回来我都吃多了,这次也不例外,我靠着椅子哼哼唧唧的说:“妈妈,你的手艺太棒了,看把我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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